翠云殿。
燭光搖曳生姿,風(fēng)吹帷幔帶動風(fēng)鈴叮當(dāng)做響。
李昭武安靜的躺在床上,假裝醉了。
聽到腳步聲,還有葉熹熟悉的體香,他的睫毛微微顫抖,哽咽道。
“葉熹,
你知道嗎,
那年遠(yuǎn)遠(yuǎn)的見你,
就再也忘不掉,
今天終于想見,我死而無憾了。”
說完這句話,假裝翻身又睡了。
葉熹聽到這幾句話,腳步一下子頓住,提在手上的燈籠都差點落在地上,
原來也有人暗暗的喜歡她那么多年,就像她偷偷的喜歡別人那么多年卻被人看不起一樣。
葉熹心底深處最柔軟的母性被喚醒,迫不及待的沖過去把他抱在懷里,輕輕的撫摸著李昭武英俊的臉。
仿佛看到了當(dāng)初傻乎乎的自己。
李昭武醉眼惺忪的往葉熹懷里拱了拱,喃喃道,“是你嗎,
答應(yīng)我,不要離開我!
葉熹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掉,用力抱緊李昭武,使勁點頭,“好,不離開,我們一輩子都不離開。”
李昭武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葉熹的心再次被撞了一下,感覺好溫暖。
忍不住羞紅了臉,低頭,輕輕的在李昭武的唇上點了一下,
誰知,李昭武就像渴了太久的人喝到了水,
一下子就不放開了。
葉熹的大腦一片空白,癱軟在李昭武懷里。
她的魂魄已經(jīng)離開身體,帶著羞澀的笑意看著床上的兩個人纏纏綿綿。
這人年輕,體力還真的好,葉熹不僅感慨。
和以前的夫君比,李昭武可以打一百分。
魂魄回體以后,她側(cè)身,勾住李昭武的身體,滿意的閉上眼睛。
有了這么個文武全才的男人,她以后終于可以安穩(wěn)睡覺了。
自從得了這南王之位以后,她總是做噩夢,總是夢見自己被東北軍給抓起來,大卸八塊。
天不知不覺就亮了。
李昭武和葉熹兩個人同時睜開眼睛。
都忍不住笑了。
李昭武輕輕捧起來葉熹的臉,“多少年,我都盼望著有這一天,原本以為這輩子沒希望了,
卻沒想到,造化弄人,把我送到你身邊!
葉熹又往李昭武的懷里拱了拱,勾住他的脖子,認(rèn)真道,“我為你付出了真心,身體,你以后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把你碎尸萬段,一刀一刀切碎了!
李昭武感覺到了一陣冰冷寒意,還有來自于身體某個地方的疼痛。
齜牙咧嘴的趕緊承諾,“一定,一定!
兩個人又睡了一會,日上三竿這才起身。
吃完了飯,把林平和薛平都叫過來,商量怎么御敵。
李昭武提議,以云江為天然屏障,和葉辰劃江而治。
雖然東北軍核心技術(shù)他沒有,不過復(fù)合弓,攻城車火雷彈,這些技術(shù)他都知道。
可以造出來戰(zhàn)船,加上攻城車,沿江布置,對付東北軍的進(jìn)攻。
葉熹幾個人都天大拇指稱贊,心悅誠服。
晚上,薛平說要請李昭武吃飯,葉熹還有些舍不得。
臨走的時候讓他早點回來。
李昭武點頭,讓薛平先走一步,他去看看自己帶來的士兵。
免得他們見不到他著急。
他前腳剛走,雪子就出現(xiàn)在葉熹面前。
“怎么樣!比~熹和雪子顯唄。
雪子莞爾,“別高興太早,他要過了今天晚上的這一次考驗才算是你的人!
葉熹撇嘴,昨天晚上一夜歡愉,有什么比這樣的感情更加牢固。
男人和女人之間,也許只有突破了這一層關(guān)系才能夠彼此真正相信。
所以,她覺得已經(jīng)沒必要了。
“我看還是算了吧,到時候讓她發(fā)現(xiàn)了,反而會起不必要的隔閡!
雪子也不強迫她,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隨意,反正我說了,做不做是你自己的事情!
葉熹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猶豫良久之后,帶著槐花離開了王宮,去了李昭武吃飯的酒樓。
李昭武還沒到,他還在右都尉大營沒出來。
因為李昭武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葉熹的人,所以,這群大營已經(jīng)給他騰出來一片區(qū)域,單獨安排東北軍士兵住。
中軍帳,李昭武交代完了最后一件事,起身往外走。
后面的士兵跪下一大片,
“將軍保重。”
李昭武步履從容,一邊走一邊揮手,“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黑臉大漢哽咽出聲,伸手擦掉了眼淚,起身,抽出長劍,“兄弟們,跟我出發(fā)!
李昭武出了軍營,一個人騎馬慢慢的走在杭城街頭,夕陽的余暉還沒有散盡,把這座城市涂上了一抹霞光,如葉熹昨晚臉上的紅暈。
他剛剛拐過去一條街道,林平的親隨就給他送信去了。
林平聽說李昭武的東北軍去了云江岸邊的軍用港口,準(zhǔn)備登船,臉色當(dāng)時就變了。
急匆匆的進(jìn)宮尋找葉熹,沒見到葉熹,見到了雪子,雪子說葉熹去了酒樓,他又急匆匆的到了酒樓,三樓臨窗的一個房間見到葉熹,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葉熹也感覺不對。
李昭武平白無故讓他的人去江邊做什么。
難不成是有什么陰謀。
想到這里,就要讓人把李昭武給帶過來問問,怎么回事。
她為她付出了一切,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會背叛她。
就在這個時候,李昭武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
“剛才,有人一直在后面跟蹤我,
如果我猜的沒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去南王那里去告我的狀了。
說我的人去了云江邊,意圖不詳!
“說起來,這么多年,我總算是遇到了懂我的人,
葉熹就是我愿意用生命來呵護(hù)的人,哪怕是我死了,她也要活著。”
葉熹攥著的拳頭緩緩松開,瞪了一眼林平,還好,沒有沖動,不然壞了大事。
“我來到這里,寸功未立,南王就待我如初見,所以,我要有一個天大的驚喜給他。
今天夜里,林俊大營必將損失慘重。哈哈哈,哈哈哈。”
葉熹滿意的坐會座位上,一臉?gòu)尚叩男∨畠鹤藨B(tài)。
對著林平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薛平兩個人進(jìn)了房間,伙計上菜,兩個人邊吃邊聊,葉熹在旁邊支棱著耳朵聽著,越聽心里越高興,她昨天沖動,把身子給了李昭武,看來是對了。
酒過三巡,夜色已深,李昭武看了看時辰,打了個酒嗝,似笑非笑的看著薛平道,“時間差不多了,我的兄弟也都走了,如今我也要和你說實話了。
給你指一條明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