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劉五剛剛從春紅府邸出來。
春紅按照標(biāo)準(zhǔn)分了房子,雖然按照葉辰的意思,和以前的公主比起來有些寒酸,不過也是三進(jìn)的院子。
只是,偌大的院子,沒有男人,顯得有些冷清。
春紅在酒館喝了些酒,微微有些醉了。
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月上柳梢頭的時辰了。
銀色的月光仿佛灑滿她的心,坐在院子里的一顆大棗樹下喝茶,四周的花香浪漫的讓她微微臉紅,
又忍不住想起來那個略微羞澀的大男孩,
很好聽的名字,方輕舟。
輕舟已過萬重山的輕舟。
或許,自從他見到她的那一瞬間,人生就改變了。
如果,他可以通過科考,她會像他表白。
這短短的兩年,經(jīng)歷過太多事情,太多生死離別,悲歡離合。
如果,他沒辦法通過科考,她想出錢開一個酒樓,讓他做掌柜的,也不錯。
正想著,府上唯一的一個小丫頭在門口探進(jìn)頭來,說有官差來了。
春紅叫她把人帶進(jìn)來。
王三,劉五兩個人跟在小丫頭身后有些緊張。
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春紅唇角向上揚了揚,有些抑制不住想笑。
“有事!贝杭t問。
“您交代的事情查清楚了,
這是花名冊,上面寫著姓名和家庭住址。”
“那個人叫曾疏月?”春紅問。
王三點頭,“是,家是寧遠(yuǎn)小王村的!
春紅微微皺眉,感覺這上面登記的有些不對,因為他說話的口音騙不了人,聽他的口音感覺是金州府那邊的。
“還有其他情況嗎!贝杭t問。
王三他們就把仙來居里面的大致情況描述一遍。
春紅給兩個人拿了五兩銀子,小丫頭送兩個人出去。
春紅看著這些東西發(fā)呆,原本打算把這些東西送去給王爺,但是想到人家小別勝新婚,也就沒過去。
看來要安排人去寧遠(yuǎn)調(diào)查一下這個人了。
抬頭看春紅,卻沒看見這丫頭回來。
送人送了這么久。
正腹誹的時候,人從外面回來了。
后面的那兩個人又跟了進(jìn)來。
“怎么?”春紅納悶,這兩個人沒走,怎么又回來了。
王三的臉色有些凝重,“公主,事情有些不對,
曾疏月和他的隨從都突發(fā)惡疾死了!
春紅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頗為震驚,看來,這里面是真的有問題。
猶豫了片刻,“你帶人過去,把尸體運回衙門,安排人用冰塊冰起來,任何人都不要接近。”
交代完了以后,又趕緊擺手,“算了,不要打草驚蛇,你們密切關(guān)注他們的動向,隨時向我報告就行了!
王三,劉五兩個人退下。
小丫頭剛要關(guān)門,又來人了,
是方輕舟。
方輕舟拿著公主令牌,見到了子軒。
說明白了事情來龍去脈,子軒給他最后一個報名,他這才急匆匆的回來,
來來回回只靠著兩條腿,不僅慢,還累的不行,嘴唇都干了。
春紅收起來公主令牌,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問,“看你是不是還沒吃完飯。”
方輕舟的臉又紅了,點點頭,就要告辭。
“我這里有剩的,你要是不嫌棄就在我這里吃吧,
另外,我這里距離考試地方也比較近,
吃完了你早點睡,免得明天早上還要折騰,
這幾天你就住在這里,不用來回跑了。”
方輕舟低頭不語,
春紅卻看見地面上的青石板濕了一片。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些年,他只一個人干活看書吃飯,從來都沒有一個人這么為他著想過。
原來,被人想著,惦記著是這么幸福的一件事。
春紅看著男人的眼淚,又開始母性泛濫,這男人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竟然委屈成了這個樣子。
猶豫著伸出手,最終還是放下了。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明天,考出來一個好成績!
方輕舟使勁點頭,轉(zhuǎn)身跟著小丫頭出去了。
春紅的唇角最終還是揚了起來,滿臉都是輕快的笑。
好半天,才把思緒調(diào)整回到曾疏月的事情上。
剛好,小丫頭回來了。
小丫頭壞笑著和她開玩笑,“公主姐姐,
以后他是不是您的駙馬!
春紅象征性的一巴掌拍在了她的頭上,“讓你去讀書,跟王妃學(xué)的怎么樣了!
小丫頭點頭,“很好啊,王妃夸我學(xué)的最快呢!
“行,好好做,學(xué)好了,畢業(yè)了,自己有本事,就不用靠著男人生活,
你也可以巡一個喜歡你的人過日子!
小丫頭紅了臉,“姐,我才不要離開你,
我一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春紅笑了,把手里的腰牌遞給她,“你去天機閣一趟,讓他們安排人給我盯住了仙來居那些人,
有什么異常情況馬上告訴我,
另外,讓他們按照名單上的地址去調(diào)查,看看有沒有這些人!
小丫頭點頭,拿著令牌出去了。
春紅嘆了口氣,目光深邃的看向了仙來居。
仙來居的大廳里面,放著兩口棺材,肖林正一臉愧疚的看著東家。
“實在是對不住您,
我們也沒想到會出了這檔子事,
我們幾個人湊了一些錢,
多多少少是這個意思!
肖林把五十兩銀子放在東家面前。
東家心里雖然不高興,但是,看在錢的面上就不吱聲了。
“行了,你們趕緊的,讓人把棺材弄走,
然后用五色豆子處理一下,明天你們科考,
免得晦氣。”
說完了,帶著伙計下去休息了。
東家走了以后,肖林叫人把棺材抬上了兩輛從附近弄來的平板車,帶著矬胖子幾個人出去。
“哥,你打算怎么處理!憋笈肿訂。
肖林嘆了口氣,“還能怎么辦,按照原計劃進(jìn)行唄!
矬胖子看了看周圍,然后貼在他耳朵邊上,低低的聲音問,“哥,你說會不會有人跟著咱們。”
肖林冷笑,“跟著就跟著,入土了他們還能挖出來不成,再說了,他們即便是挖出來還能怎么樣,還不是什么都查不到。”
到了偏僻的亂葬崗,挖了坑,把兩個人埋了以后,肖林帶著人回去了。
他們剛走,就有天機閣的人出現(xiàn)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