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殘殺?”
寧欣有些不解,看到樊清言與劉繼組進來后。
她反而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板著臉,端著縣長威嚴(yán)的架子。
劉,樊兩人自然更得裝成沒事人一樣,連點好奇的情緒波動都不敢有。
“沒錯,趙建喜,喬大偉,丁大鵬,張連城…”
“還有遠在土家溝的張堅,這些都是馬邦國的鐵桿嫡系!
“我要的是把他們像釘子一樣,一根一根的給拔掉。”
“讓馬邦國最后無人可用,陷入等死的絕望!
“況且,馬邦國身上的秘密太多,要是我們現(xiàn)在就利用趙建喜。”
“把馬邦國拉下來的話,那些秘密可就很難套出來!
“他所做的一些骯臟事,也將會被掩埋。”
“而且,趙建喜被抓,還不一定能把馬邦國拉下來!
“只會讓對方在后面的工作上,防守的更嚴(yán)!
“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趙建喜被抓,當(dāng)下還死不了,至少得掃黑結(jié)束才能判決執(zhí)刑。”
“可我現(xiàn)在要是放跑他的話,他活不到明天早上。”
“他殺了桃紅,逼死小卓的奶奶,毀了一家三代人!
“只要有機會弄死他,我不想看到他多活一天!”
林峰這些話說完,屋里的幾人都陷入了沉默。
身為公職人員,又是負責(zé)掃黑的副組長。
顯然林峰說這些話是不合適的,里面帶了濃烈的私人恩怨。
但眾人也沒多說什么!
按規(guī)矩,哪怕趙建喜再罪大惡極,也是要抓捕歸案。
接受法律制裁的,而不是讓林峰利用職權(quán),泄私憤的。
“好了,不說這件事了。”
“今天不早了,讓大家先回去休息!
“明天徹查華鑫礦業(yè)公司!
最終,還是寧欣打破沉默,吩咐了下明天的工作。
然后就讓眾人下班休息。
晚上九點半,當(dāng)劉繼組與唐遠東跟鄭海三人組局。
硬是把林峰與寧欣拉到,已經(jīng)被解封的天夢酒店,要搞一場接風(fēng)宴。
當(dāng)眾人喝的面紅耳赤,歡聲笑語的時候。
趙建喜一家三口,跟著幾個年輕人走著崎嶇的山路。
累的滿頭大汗,想要翻山越嶺的偷渡到國外去。
“兄弟,還有多久啊?”
趙建喜喘著粗氣,在黑夜中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爸,我想回家,大晚上的為什么來爬山。俊
“我不走了,我要回家…”
女兒已經(jīng)抱怨一路了,現(xiàn)在屬實走不動道了。
直接一屁股坐在石頭上,脾氣暴躁的說著。
“是啊,建喜,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怎么看著不像旅游,更像是在跑路?”
趙建喜的老婆也是鬧肚子牢騷,語氣中帶著絲絲質(zhì)問。
“怎么?”
“這是累了?”
“不想走了?”
領(lǐng)頭的青年,沒有理會幾人的埋怨跟牢騷。
而是反問了幾句。
“你聽不懂人話嗎?”
“不是累了,而是我們要回家,還有,把我爸報給你們旅游團的錢退了!
“這什么垃圾旅社,誰大晚上帶游客爬山,還走的那么快!
女兒直接開始訓(xùn)斥了,大小姐脾氣暴漏無疑。
“兄弟,我寧愿多花點錢,讓我坐個車啥的都行!
“這山路屬實走不了啊!
趙建喜沒有阻止女兒的暴怒,只是跟幾個青年談著條件。
“行,走不了,那就這里吧!”
“這兒風(fēng)水也不錯,除了沒有水,其他還挺好!
領(lǐng)頭的年輕人輕笑一聲,話音剛落,后面一個青年,直接一刀戳在趙建喜的后腰上。
“噗呲…”
黑夜中,瞬間一道血液飆出,一家三口當(dāng)場石化,直接嚇傻了。
“啊…”
女兒跟老婆發(fā)出尖銳的恐懼聲,起來撒腿就要跑。
可又怎么能跑的掉?
“啪…”
深山老林里,青年直接兩巴掌將母女兩人抽老實。
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眼睜睜的看著趙建喜,躺在地上,痛的失去知覺。
腰間的傷口不停的冒著血泡。
“放,放過她們,我,我,把錢都給你,你們…”
自知活不成的趙建喜,有些絕望的伸出手。
嘴里還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可在場的幾人,沒有一人理會他。
只見領(lǐng)頭的青年,對手下笑著吩咐道:“你們幾個,閑著也是閑著,操他老婆女兒玩會…”
說完,掏出手機,去一邊打電話去了。
“啊,放開我…”
“不,不要,我錯了,求求你們,放了我把…”
緊接著后面?zhèn)鱽砹粟w建喜母女,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以及那群青年爽快的吼叫聲。
而還沒死絕的趙建喜,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妻女被當(dāng)面侮辱。
他除了眼淚直流的無能狂怒,卻沒有任何辦法。
“嗚…”
憋屈的趙建喜,忍著后腰的疼痛,發(fā)出痛苦之聲。
拼了命的向自己老婆女兒那邊爬去。
“噗嗤…”
“啊…”
快爬到跟前的時候,只見正壓在女兒身上的那名青年。
掏出一把匕首,將趙建喜的手掌直接貫穿的釘在地上。
讓趙建喜再發(fā)出一聲絕望的慘叫。
“老實點,少遭罪,你女兒還真緊呢,哈哈…”
青年一邊擺動輸出,一邊對近在遲尺的趙建喜警告著。
這邊領(lǐng)頭的青年,走遠后,對著電話小聲的說道:“老板,這邊已經(jīng)放血了,估計堅持不了多久。”
同一時間,遠在平陽縣的馬安途,與陳平,陳山,以及侯慶坐在一間包廂內(nèi)。
“好,我知道了,別讓死太快,保證有口氣就行!
馬安途交代一聲后,面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
“三個載原體,一個二十歲,兩個五十歲出頭!
“還是一家三口,應(yīng)該能值點錢!
“免費送給你們,當(dāng)做是我邀請諸位合作的誠意!
看著侯慶與陳家兩兄弟,馬安途攤開雙排隨意的說道。
而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出疑惑。
“你知道我們是做什么生意的?”
侯慶有些陰沉的詢問著。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嗎。”
“不是只有你們,在省里有人,好嗎?”
馬安途輕笑一聲,身體往前湊了湊,嘴角掛著一抹邪笑。
“我本以為慶哥就夠狠了,沒想到你也是個狠人呢!
陳山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讓侯慶與馬安途暗自博弈的壓抑氛圍,瞬間破解。
“合作沒問題,但我們不會沖在前面。”
最終,侯慶還是點頭同意了。
不是那三個載原體值錢,而是馬安途居然看得懂他們的生意。
言語間,更是有那么一絲絲威脅成分。
三個載原體,只是明面上的借口罷了。
“可以,有你們在背后適當(dāng)?shù)慕o予支持就行了。”
“比如,明天掃黑小組要去徹查華鑫礦業(yè)公司。”
“希望市委可以稍微出點力…”
馬安途說出自己的目的跟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