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不是哥哥我徇私枉法,而是我剛才也說了。”
“只要證據(jù)確鑿,是人是鬼,我都能辦!
“可調查取證下,沒有任何直接證據(jù)能證明向友軍涉黑。
“人他又沒打,放貸更不用說了,放給誰了,債主是誰?”
“沒有一個人指認向友軍的,按照規(guī)定,我只能先放人了!
“你放心,打人的那兩個胖子他們跑不掉,已經(jīng)被我扣下了。”
“一定會查個底朝天,給老弟一個交代!
電話那頭的戴江河,一本正經(jīng)的給林峰侃侃而談著。
說的合情合理,但任誰都聽的出來,這是在袒護向友軍。
“戴縣長,好一個底朝天,好一個給我交代啊。”
“行吧,那你接著查,我把這里的工作向黃市長匯報下!
林峰語氣變得有些生硬了,剛才戴江河過來抓人。
完全就是在做戲給自己看,他們應該都是一丘之貉。
而林峰現(xiàn)在提出給黃景濤匯報,也是在敲打這個戴江河。
“呵呵,那是老弟您的自由,請便吧!”
戴江河輕笑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聽語氣連黃景濤已經(jīng)都不放在眼里了。
“一個副縣長兼公安局長,敢忤逆市局副市長的話?”
“他的背后不是縣長就是縣委了!
“看來這向家在本地,的確有點實力!
李占奎沉思片刻,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分析著。
“不止縣長跟縣委,肯定還有第三方勢力。”
“這個勢力一定不比副市長弱,不然戴江河沒有吃里扒外的必要!
林峰自信的判斷著,現(xiàn)在他懷疑向家也是那個第三方勢力,控制著在給自己挖坑。
“走,先回我家吧,以免向友軍伺機報復!
說著,拿起外套就要快步離開,本以為是向柔影纏著要結婚的事。
現(xiàn)在事情卻演變的越來越復雜了。
“林組長,你剛才救了我們,怎么還能收錢呢!”
結飯錢的時候,房曼雯死活推搡著不要。
但林峰還是扔下一百塊,與李占奎快步離開了。
“戴江河吃里扒外,不給黃市長打個電話嗎?”
出門后,李占奎有些疑惑的詢問著。
“事后再打吧,現(xiàn)在黃市長應該忙于應付市里的局面!
“就不給他添亂了,區(qū)區(qū)一個向家而已,我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
林峰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不置可否的說著。
副廳級的陳平都被自己拿捏了,一個村里的地頭蛇,還想上天不成?
同一時間,隔壁大石村,向家客廳里。
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端坐中央,臉上掛著生冷不忌的淡笑。
如果林峰在此,一定會認出這個青年。
正是在流水鎮(zhèn)的黑曼巴會所,與林峰有過一面之緣的年輕人。
當時要不是劉繼組及時趕到,真能把林峰的一雙腿給敲斷了。
“老板,要不你們把小影帶回流水鎮(zhèn),繼續(xù)回黑曼巴去上班吧!
“這事我們真干不了啊…”
之前還無比囂張的向友軍,此刻癱在地,有些懼怕的說著。
甚至連向柔影也坐在一旁哆哆嗦嗦。
別的不說,光是年輕人旁邊站的那個強哥。
當初在流水鎮(zhèn),就給向柔影留下不少的心里陰影。
“我捅你一刀,再把刀拔出來,能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嗎?”
“當初是你死乞白賴的,要把女兒送進黑曼巴。”
“待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跟著客人跑了!
“全省這么多家黑曼巴,這是第一個玩的這么秀的人!
“真當我黑曼巴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青年冷笑一聲,翹著二郎腿語氣充滿了不屑。
旁邊站著戴江河,也在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向友軍瞪了眼自己的女兒,有些恨鐵不成鋼。
之前就聽說過黑曼巴比較神秘,所接待的客戶,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向友軍這才不惜花錢,甚至找關系要把自己女兒送進去當小姐。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女兒在里面能榜上大人物。
讓自己的生意也跟著沾光起飛,可女兒進去半個月后就跑了回來。
還說自己在平陽認識了個特別牛的組長,還是我們隔壁村的。
向友軍當時就跑去平陽查了林峰的底。
發(fā)現(xiàn)林峰在平陽官場確實如日中天,然后父女兩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在林峰父母面前出現(xiàn)。
并在林峰回來之前,將向家在石溝村的風氣,花錢包裝了下。
一切都是那么的順順利利,可就在昨天,黑曼巴的老板忽然出現(xiàn)。
在他的要求下,才有了今天的訂婚提議與假孕逼婚。
但沒想到花錢包裝的名聲,終究還是不穩(wěn),讓房家那個賤人給泄露出來。
畢竟向柔影無法生育是個事實,只要一查就露餡。
之前在包廂,還以為僅憑自己,就可以用武力鎮(zhèn)壓林峰。
沒想到他的身后,居然還有個副市長,所以才被縣公安局帶走。
但眼前這位神通廣大的年輕老板,勢力居然更為恐怖。
連戴江河在他面前,也跟個孫子一樣。
“老板,那,那你說怎么辦?”
向友軍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滿臉的恐懼與無奈。
起初按他的設計,等林峰回來,讓自己女兒跟他在睡幾次。
多聯(lián)絡一下感情,經(jīng)過時間的發(fā)酵,潤物細無聲的狀態(tài)下。
兩人很容易就能成事,可這個年輕老板非要強行硬逼。
導致漏洞百出,過于牽強,最后演變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怎么辦?”
“按照后天的訂婚流程,接著辦啊,不然我把你撈出來干嘛?”
年輕人不耐煩的冷哼一聲,向友軍滿臉為難之色。
繼續(xù)出聲道:“可,可是房家那個姑娘知道小影的全部底細!
“林家知道后,肯定是不愿意了!
年輕老板,身體前仰,盯著向友軍一字一句道:“既然知道房家會壞事,還留著他們干什么?”
“農村小飯店,發(fā)生個煤氣泄漏,意外失火,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是在做不好,你們父女兩留著也沒用了!
年輕人不耐煩的揮揮手,然后起身帶著自己人離開。
向友軍自然聽明白了老板的話,眼中泛起一股陰冷。
他早都想撕爛房曼雯的嘴了,現(xiàn)在有大人物保他。
這種事,他求之不得呢。
“老板,聽阿強說,這個林峰不是你的仇人嗎?”
“讓向家把女兒嫁給他,是為什么?”
臨上車前,身為老板助理的楊婉清,推了下自己的眼眶。
裝作不經(jīng)意的隨口詢問著,實則她的心跳早已來到一百八。
來黑曼巴臥底快一個月了,工作毫無進展。
卻在今天聽到了一個熟人的名字,讓揚婉清下意識的多嘴詢問了一句。
卻換來老板充滿質疑與警惕的眼神。
而打手強哥,也順勢堵住了楊婉清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