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松鎮(zhèn)的華鑫礦業(yè)公司,在社交平臺宣布罷工!
“并寫下萬人血書,要求公安局在無故抓走喬志剛的事情上,給一個說法!
“社交賬號的評論區(qū)已經(jīng)淪陷!
“事態(tài)隱約在朝著熱搜方面擴散,節(jié)奏帶的最厲害那個人,是杜小琴!
劉繼祖幾乎是顫抖著說出這幾句話,網(wǎng)上的輿論沒有深淺。
如果真的上了熱搜,不管對錯,上級為了平民憤,都會罷免自己這個公安局長。
林峰聽的也是心驚肉跳,但心里充滿了疑惑。
這種手段,不像是馬邦國的,難道是市里某位大人物下場參戰(zhàn)了?
那黃景濤不可能反應不過來的。
“叮鈴鈴…”
林峰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是剛掛沒幾分鐘的寧欣。
“終于知道馬邦國為什么要離開了!
“他媽的,華鑫礦業(yè)的所有員工,全部坐在縣政府門口!
“不吵也不鬧,就是要求放人,并且要個說法!
“這場集體事件,已經(jīng)驚動市里,網(wǎng)上那些言論!
“更是不知道傳到什么地方去了!
聽到寧欣的話,林峰瞬間感覺壓力山大。
一個喬志剛而已,鬧得動靜比毛建群還要大。
“市里怎么說?”
林峰語氣凝重的詢問著,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甘心把人放走的。
“市長剛才把我批了一頓,讓我盡快解決這件事!
“企業(yè)員工集體在政府門口靜坐,影響屬實太惡劣了!
“對平陽經(jīng)商環(huán)境的聲譽也是極強的打擊!
寧欣如實的說著情況,自始至終沒有強迫過林峰必須放人或者怎么樣。
只是把處境說出來,讓林峰抓緊想辦法解決。
要是這件事沒解決好,將會徹底喪失掃黑反貪的主導權(quán)。
這些話不用說,林峰自然懂。
“好,我知道了,我來想辦法!
林峰點頭回應后,剛掛斷電話,黃市長的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不用問,肯定是過來罵街的。
林峰直接給掛斷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沒有時間聽黃景濤的教訓。
“劉繼組,我就問你,喬志剛涉黑,有沒有鐵證?”
“沒有就趕快放人,還有,你近期移交到法院的案宗!
“漏洞太多,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利用職權(quán),收了黑錢!
電話那頭傳來政法委張連城的強力施壓。
劉繼組被批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低頭硬忍著。
掛了張連城的電話后,黃景濤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讓林峰那個王八蛋給我接電話!
剛接通,黃景濤跟吃了炸藥一樣,滿腔的怒火。
“黃市長,林局正在跟人打電話呢!
“我去叫一下他!
劉繼組看了眼正跟別人通話的林峰,有些無奈的說著。
“不用叫了,轉(zhuǎn)告他,我最多給他一個小時。”
“要是一小時之內(nèi),審不出證據(jù),就立馬給我放人!
說完,主動掛斷了電話,讓劉繼組內(nèi)心的壓力小了點。
但網(wǎng)上的輿論不控制,那把火終究是要把自己燒死的。
遠在鄴城縣的馬邦國等人,看到網(wǎng)上傳來的消息后。
各個笑的合不攏嘴,感覺特別的解氣。
尤其是想到寧欣要解決門口靜坐的幾百號工人,馬邦國就不得不佩服自己兒子的手段。
逼宮也好,上訪也罷。
事情一鬧大,喬志剛必須得放了。
“馬書記,還是你高啊…”
喬大偉帶著諂媚的笑容,舔著臉奉承道。
丁大鵬與趙建喜也是不停的附和著,拍著一些不要錢的馬屁。
馬書記故作高深的輕笑一聲,什么話也沒說。
此刻,無言勝過一切裝逼。
市里也有領(lǐng)導打電話下來問這件事,不過都被馬邦國以出差給規(guī)避了。
那些領(lǐng)導便沒有再說什么,把壓力全部給到了寧欣。
“寧縣長,我這剛走,縣里就出了這么大的事。”
“你一定要處理好,不能發(fā)生流血事件!
“而且,該放的人就給放了,華鑫礦業(yè)可是我們平陽的納稅大戶。”
“停工一天,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
殺人誅心的馬邦國,還抽空給寧欣打了個電話。
故意惡心了幾句,氣的寧欣牙齒都快咬碎了。
“知道了,馬書記,家里有我,您放心考察…”
寧欣忍著憤怒,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走到窗戶跟前,看著信訪局主任,手持喇叭,還在勸退著工人。
可嗓子都說干了,這些人就是不吭聲,也沒個管事代表的人出來。
一個個就跟羅漢一樣,坐在那一動不動。
將這條路的交通也給堵塞,引得不少路人圍觀。
電話,座機,半天響個不停,全是市里的各級領(lǐng)導發(fā)來質(zhì)問與訓斥。
一個比一個說話難聽,這些壓力都被寧欣獨自一個人抗下。
沒有再給林峰造成打擾,她相信此刻的林峰,正在尋求破局辦法。
自己沒有那個腦子與見識,能做的,只有幫林峰抗下這些壓力。
“黃市長說給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林峰看向劉繼組不確定問道,黃景濤并沒有像林峰想的那樣,過來批斗人。
反而抗住壓力,再給林峰爭取時間,還是有那么點用的。
“這是他的原話,可一個小時能干嘛?”
“那個喬志剛直接裝死人,一句話都不說!
劉繼組酷酷猛抽著煙,顯得毫無辦法。
“那就從其他人做突破口!
“只要有一個人指認喬志剛,我們就有理由把喬志剛留下,接受調(diào)查。”
林峰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的說道。
要是那些人能突破,早就突破了,別看那群人戰(zhàn)斗力不怎么樣。
但很講義氣,什么都說,就是不指認喬志剛。
“叮鈴鈴…”
這時,林峰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電話號。
“喂?”
林峰接通后,小聲詢問著。
“林組長,現(xiàn)在是不是有一種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的壓迫感?”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嘲笑聲,林峰也聽出來這女人是誰了。
“我的壓迫感是無形的,而你的壓迫感是來自上面用力輸出的男人!
“地攤上的肉,跟高檔超市里的肉,沒有任何區(qū)別。”
“因為都是賣肉的,所以,杜女士,你在神氣什么?”
想不通這個時候,杜小琴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何在。
但你不會說人話,那林峰可就不把你當人了,慣的臭毛病。
“賣肉也好,賣菜也罷,我有的賣。”
“而你,只配被人串在鐵簽上,放在火上烤!
杜小琴并沒有因為林峰的兩句話生氣。
而是直言不諱的反擊著,畢竟兩人都是玩嘴的。
“你要是找我是說這些的話,那就再見!
林峰沒有心思與這個在網(wǎng)上,一直帶大節(jié)奏的杜小琴,呈口舌之快。
“等會,跟我合作,可以幫你解決目前的困境!
聽到這話,林峰楞住了。
杜小琴要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