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組長嗎?”
當(dāng)眾人的目光隨著原蕓京看向林峰時。
肖長安再度開口引誘著已經(jīng)嚇壞了的原蕓京來指證。
寧欣眉頭緊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原蕓京。
樊清言手心里已經(jīng)充滿了汗水,心率也跳了上來。
劉繼組看看原蕓京,看看林峰,無奈的搖搖頭。
肖利軍與肖民對視一眼,嘴角露出笑意。
昨天在包廂跟林峰談崩以后,兩人為了防止林峰今天搞事。
特意將二樓的賭桌,賭具,連夜清空,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林峰也沒想到這兩居然這么雞賊,把屁股擦干凈了。
至于原蕓京會不會指認(rèn)自己,林峰有點把握不準(zhǔn)。
萬一這女人,隨手一抬指著自己說個是。
那林峰這輩子基本就完蛋了。
“不是,沒有人騙我,也沒有人利用我。”
“這里今天沒有賭桌,不代表之前沒有!
“也不代表以后沒有,我拍的照片足夠證明,這里以前就是賭場,我并沒有說謊!
忽然,原蕓京仿佛跟變了個人一樣,頭腦清晰,言語利索。
眼中因為懼怕肖長安的威壓而產(chǎn)生的恐慌,蕩然無存。
這突然的轉(zhuǎn)變,讓所有人有些不適應(yīng),包括肖長安。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肖長安看著忽然轉(zhuǎn)變的原蕓京,臉色有些陰沉的繼續(xù)問道。
“當(dāng)然知道,我可以為我說的每句話負(fù)法律責(zé)任!
原蕓京毫不怯場,語氣堅定的說道。
跟肖民一塊過了這么多年,原蕓京怎么可能不了解肖民的性格跟手段。
在自己失蹤的哪刻起,就知道肖民一定會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凈,防止自己報復(fù)。
那鄉(xiāng)里這家賭場,怎么還可能放在哪等自己去指認(rèn)呢?
所以,在一樓的時候,原蕓京就已經(jīng)知道二樓絕不可能找到賭場證據(jù)。
才故意表現(xiàn)出害怕,用來迷惑肖長安。
“我覺得原女士說的對,這些照片足可以證明這里前幾天的確是賭場。”
“而肖所長身為這間棋牌室的房東,卻知法犯法!
“劉局長,先把人拷起來,光憑家暴與涉嫌開設(shè)賭場!
“就已經(jīng)夠的上嫌疑人了!
寧欣這是主動站了出來,指揮劉繼祖對肖民采取措施。
“哦,對了,肖局長,我身為縣公安局的主管領(lǐng)導(dǎo)!
“我的做法沒有程序違規(guī)吧?”
寧欣還看著肖長安這個老公安詢問一聲。
“自然沒有,寧縣長做的對。”
肖長安內(nèi)心火氣蹭蹭直冒,卻沒有任何辦法。
只得將憤怒的眼神看向馬邦國,這個縣委書記,居然屁用沒有。
“不,不,我是冤枉的。”
“三,肖局,我沒有家暴,這里開設(shè)賭場我也不知道,跟我沒關(guān)系啊!
事情反轉(zhuǎn)的太快,從剛才的得意到如今的被拷,一切發(fā)生的太快。
那些充當(dāng)佐證的照片,終究是把自己定性為嫌疑人。
“跟你沒關(guān)系,那婚內(nèi)出軌呢?”
不待肖長安說話,原蕓京憤怒的雙眼看向肖民這個惡魔,繼續(xù)質(zhì)問道。
“你放屁,我出軌誰了?”
“原蕓京,你這個賤人,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你要弄死我嗎?”
肖民死不承認(rèn),自己睡過的女人多了,誰知道你他媽說的是那個?
而且說我出軌,你有證據(jù)嗎?
“你確定要我說出那個跟你鬼混的女人名字?”
原蕓京咬著牙冷聲道。
“你放屁,我沒有,有本事你拿出證據(jù)來。”
肖民還在狡辯,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證據(jù)是嗎?我有!
原蕓京說完將之前從林峰手上拿走的那張紙?zhí)土顺鰜怼?br>
“這是一份縣人民醫(yī)院出的親子鑒定書!
“前幾天那個涉嫌輪奸我的肖貴,其實是你的兒子!
“你跟肖利軍的老婆毛秀芬,通奸多年,上個月還一起去車震了。”
“我也沒想到,這么多年你對那個老女人獨有情鐘。”
原蕓京語不驚人死不休,說完將那份親子鑒定書摔在了肖民臉上。
在場所有吃瓜的人,都愣了下,舉報現(xiàn)場變成了倫理劇。
“不,不可能,你他媽跟蹤我?”
“你個賤人,我弄死你,草泥馬的…”
肖民瞬間崩潰了,劉繼組差點沒按住他。
心中隱藏多年的秘密,就這么被這個賤人當(dāng)眾給爆了出來。
反應(yīng)強(qiáng)烈的還有肖利軍,不可思議的他瞬間搶走那張鑒定書。
確認(rèn)無誤的知道自己養(yǎng)了別人二十多年兒子。
那個給自己戴綠帽的居然是肖民!
“你他媽還是個人嘛?”
“畜生啊,簡直就是畜生…”
肖利軍指著肖民破口大罵,怪不得這么多年,肖民對自己兒子比他還要好。
感情這是人家自己的兒子啊。
“造孽啊…”
肖長安也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后輩居然鬧出這種丑聞。
把臉丟盡的他,仰天長嘆一聲,獨自向樓下走去。
馬邦國等人也怨恨的看了眼林峰,緊緊的跟了上去。
林峰知道,這張親子鑒定書就是張王炸。
只要打出來,兄弟兩就會狗咬狗,肖民必死無疑。
肖利軍要是肖長安不保,也會下臺。
這親子鑒定書是林峰拖樊清言用縣長秘書的身份。
在縣城看守所提取了肖貴的血液,然后去縣人民醫(yī)院私下找醫(yī)生做的。
沒費什么勁,因為當(dāng)時肖民剛在醫(yī)院做完手術(shù)。
他的血型樣本,醫(yī)院多的是。
“劉局長,把嫌疑人跟受害人都帶回縣城,依法辦案,嚴(yán)查!
“我會隨時關(guān)注這件案子,出丁點問題,我拿你是問。”
臨走前,寧欣對劉繼組交代一聲后,跟著大部隊下了樓。
路過林峰時,嘴角上揚笑了一下。
“姓林的,你特么好狠!
“你是真毒啊…”
等人走光后,自知大勢已去的肖民,雙眼噴火的看向林峰。
“沒有辦法,都是你逼的!
林峰兩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
“劉局,我想肖利軍書記,肯定有很多線索要給你提供!
林峰說完看了眼暴怒中的肖利軍,對劉繼組出聲道。
“對,我確實有很多關(guān)于肖民貪贓枉法的線索匯報!
此刻的肖利軍明知道林峰在讓他們狗咬狗,但也沒任何辦法。
不把肖民弄死,難解他心中之恨呢。
給別人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老婆還跟肖民通奸多年。
這種痛誰懂?誰懂?
“肖利軍,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
“劉局長,我也舉報,舉報肖利軍…”
后面的狗咬狗場景林峰沒有再聽了,跟原蕓京對視一眼后就走了下去。
到一樓,看到被眾人圍著的肖長安脫下了自己的警服,然后死死的盯著林峰。
“林組長,現(xiàn)在的我不是市局的副局長,而是以肖民與肖利軍三叔的身份跟你說句話!
聽到肖長安的話,林峰慢慢走到他跟前,恭敬的說道:“您說…”
“砰…”
林峰胸口挨了一拳,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