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林峰…”
當(dāng)閃光散去,視覺恢復(fù)時,會議室里橫七豎八的躺了七八具尸體。
還有國安的五名成員,舉槍戒備著四周。
馬安途肩膀上也中了一槍,但他顧不上處理。
快速跑過來將寧欣解綁,神色著急的查看著林峰的傷勢。
從彈道方向來看,打在林峰后背的這兩槍,是從約翰那個位置打過來的。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馬安途此刻跟瘋了一樣,將林峰旁邊的尸體扒開。
用手捂著兩個冒血水的槍口,不停的朝幾名國安咆哮著。
因為是背部中彈,有沒有形成穿透或者擊中內(nèi)臟。
目前誰也不清楚,但經(jīng)驗老道的馬安途還是做了簡略的止血措施。
要是林峰死在自己跟前,那不用說了,曾如萍也不會放過自己。
“沒事的,林峰,不會有事的,醫(yī)生馬上來了,你堅持住!
癱坐在地上的寧欣,臉上全是林峰剛才吐出的血液。
看上去跟個血人一樣,望著臉色越來越白的林峰,不停的哭泣哀嚎著。
“我,咳咳…”
僅存不多意識的林峰,趴在地上,還想說話。
可一張嘴,又是一口血噴出來,馬安途心瞬間涼了半截。
這種情況,明顯就是被擊穿內(nèi)臟,導(dǎo)致大出血。
否則皮外搶傷,也不會從嘴里冒出血來。
林峰的傷勢,比想象中的嚴峻…
“別說話,別說話了,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快啊,救護車啊,還特么愣著干嘛…”
馬安途此刻比誰都著急,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落。
這里不是野外戰(zhàn)場,更不敢亂動傷者。
最好的辦法就是止血等救護車過來,可這一分一秒都是讓他如此焦灼的。
其他幾個國安成員,立馬打電話給上級匯報情況。
并分出兩個人,去樓下催促救護車。
而門外的曾學(xué)銘進來看到這場景時,整個人瞬間都有些宕機了。
眼眶一紅,滑跪到林峰跟前,就要晃著喊二哥。
卻被馬安途粗暴的一把給推開了。
縣城不大,救護車來的很快,國安的兩個年輕人。
抬著擔(dān)架沖到了會議室,小心的將林峰放上去,就往樓下車里抬。
馬安途,寧欣,曾學(xué)銘還有幾個護士,圍著擔(dān)架往下沖。
樓道里已經(jīng)匯聚了不少辦事員,還有幾個縣領(lǐng)導(dǎo)。
都是一臉懵逼,想要問問什么情況,可看著全是血的人。
愣是沒一個張的出嘴,尤其是他們的書記寧欣。
滿臉都是血,看上去極為的殘忍,公安局長也帶著縣里的刑警大隊。
將整個院子戒嚴,想要上去看看案發(fā)情況。
卻被一句國安辦案,給全部阻攔在外。
隨著救護車的鳴笛聲響起,醫(yī)院那邊的主治團隊。
已經(jīng)在門口焦急等待著了。
“咳咳…”
隨著救護車的顛簸晃動,趴在擔(dān)架上的林峰,又吐出一口血。
嚇的寧欣渾身又是一陣顫抖,捧著林峰的頭,不停的輕聲安撫著。
“寧,寧欣…”
還有點意識的林峰,聲音很是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在,我在,我一直在,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寧欣早已淚眼婆娑,跪在地上,看著慘不忍睹的林峰。
“不,不要嫁給別人,好,好嗎?”
“咳…咳咳…”
費力說完這句話,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旁邊的馬安途,看著急的不行,大聲道:“不要再說話了,好嗎,不能再說了…”
寧欣咽口唾沫,沒有絲毫猶豫,看著林峰的眼神,堅定道:“好,我聽你的…”
得到準確的答復(fù)后,林峰才露出一抹笑容,耷拉著腦袋,陷入了昏迷。
十分鐘后,林峰被推進了搶救室,而馬安途在醫(yī)院樓道。
將這里的情況,全部匯報給了遠在京都的曾如萍。
“我不管因為什么,不惜一切代價,我兒不能出事!
“他要搶不過來,你自己了斷吧…”
電話里的曾如萍,聽到兒子近距離下中了兩槍。
立馬血壓都飆升了,語氣冷漠的給馬安途下了死命令后。
立馬又把電話打到了國安外勤司的朱凱那邊。
“茹萍,你別急,我也是剛知道,我跟唐部長,正在前往安山縣的路上!
“我已經(jīng)帶了國內(nèi)最好的醫(yī)療團隊,咋兒子一定會沒事的!
電話里的朱凱也是語氣急促的出聲著。
如果死的是一個辦事員,大可不需要這么轟動。
但特么的這個人姓王,四大家族的王。
誰又能坐的住?
“我只知道,你們國安要抓的人,最后卻是我兒子生死不明!
“轉(zhuǎn)告唐基,我就這么一個兒子,要是因為你們國安沒了,那他…”
后面的話曾如萍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半小時,林峰在安山縣中槍的消息,該傳都傳到了。
市里的王衛(wèi)東與市委書記,已經(jīng)加急往縣里趕了。
省委白景山帶著省保健局的專家名人團隊,也在趕來的路上。
包括遠在長安的鄧建軍得知后,也從軍區(qū)醫(yī)院,抽調(diào)不少醫(yī)生,親自帶著往安山縣趕。
有人擔(dān)憂就有人歡喜,遠在京都的魏長征與洪團結(jié)收到這個消息后。
立馬碰了個頭,兩老頭見面后,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會心一笑。
默不作聲的握了握手,然后開始圍爐煮茶。
“這次尾巴處理干凈了?”
幾杯香茗下肚,魏長征心情不錯的開口道。
“吃一塹長一智嗎,干凈的已經(jīng)不能再干凈了!
“死無對證,王老頭一點證據(jù)都不會查到!
洪團結(jié)冷笑一聲,語氣里充滿了自信與不屑。
死無對證的那個死,說的是那個老外約翰,已經(jīng)被國安當(dāng)場擊斃。
而這些人以偷渡客身份,并且在國安的通緝下,成功拿到槍支并且潛到安山縣。
離不開這兩位的關(guān)照啊。
魏家給槍,洪家出人,才有了一個小時前,發(fā)生在安山縣的槍擊慘案。
而這些行為,都是在一個多月前,魏家接待的那場外賓下進行的。
所以洪團結(jié)才敢說出,王老頭一點證據(jù)都不會查到。
因為外賓團早已經(jīng)出境回國了,你王老頭難道還能過問國外內(nèi)政嗎?
“走吧,去王家看看王主任,萬一安山縣那個沒救活。”
“這可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老領(lǐng)導(dǎo)不得傷心死啊…”
“哎,可惜了王家這么多年,出的這么一個人才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