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霆的大兒子,陳平還在緩刑兩年之內(nèi)。”
“之前他在靜海任副市長,而我從去年就花人力財力,在靜海那邊挖掘了!
“已經(jīng)初見成效,他們這一套的產(chǎn)業(yè)鏈,也摸排出一點!
林峰聲音很小的隱晦提了兩嘴,便打住了。
之前在魔都的時候,馬安途提過一嘴。
他在靜海的業(yè)務,被原蕓京與郭雪芙接手著呢。
那邊脫離了臨江市,很少有人將目光集中在靜海。
也就讓林峰成功的暗度陳倉了。
侯鷹是死了,但陳平這個原副廳級干部還在。
只要能把這條線撿起來,陳平的死緩秒變立即執(zhí)行的死刑。
也能延伸到陳雷霆身上,那高小良也跑不了。
懸于省委高空的那團雷,看似已經(jīng)平安落地。
但實則充滿了易燃易爆的物品,要點燃,就差一個微弱的火星子。
雙方都懂這些…
所以高書記一直在防范著,被省紀委在攻克的陳山。
只要有一點不對勁,他就要扼殺在搖籃里。
這個火星子,在此時此刻,是致命的。
“靜海市?胡凱正在巡視的地方?”
“待會我跟他聯(lián)系一下,讓你的人跟他對接一下!
“先暗中調(diào)查著,等你這邊解決完,直接無縫銜接。”
“不給對手反應的機會…”
王東祥有些急迫的出聲道,他想把林峰埋的這條線。
握在自己手上,因為他才是掌權(quán)者,他不喜歡像之前中紀委下來那般。
讓人很是被動…
“祥叔,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還不是對接的時候!
“胡凱以中央特派員的身份,在靜海必定飽受關(guān)注!
“我的人現(xiàn)在過去對接,很容易被地方政府發(fā)現(xiàn),容易打草驚蛇!
林峰眉頭微皺,小聲的解釋道,他內(nèi)心不是很情愿將原蕓京與郭雪芙的一些努力。
就這么交給王東祥…
這個太過于重要了,誰都想握在自己手上。
嗯呢,說白了,還是有那么點不信任因素存在。
哪怕嘴上說的很好聽,都是一家人,可也只是一個姓。
還是豪門家族,親情淡如水,也沒跟王東祥經(jīng)過事。
林峰也怕最后出現(xiàn)意外…
“你說的也對,這個時候,的確不是對接的時候!
“這樣吧,你先把靜海那邊埋的線交給我。”
“我在省里統(tǒng)籌大局,能很直觀的清楚,這條線該怎么用!
“我先拿到手上,等時機成熟了,我這邊自然會對高陳兩人,發(fā)起致命打擊的!
“衛(wèi)青,理解一下,你祥叔我畢竟是巡視組長。”
“不能每次行動,都那么被動吧?”
“咋叔侄兩一家人也無所謂,但外人看到,會怎么想?”
王東祥緩緩開口,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要林峰埋在靜海的那條線。
那是針對載原體案高層唯一的路了。
“祥叔,理解,懂,都懂,我待會就…”
林峰有些為難的話,還沒說完,客廳外的寧欣,立馬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老公,你電話打完沒?孩子又哭的不行…”
“大晚上,這些人都不睡覺的嗎?這么沒眼力勁?”
“你是不是又在跟別的女人撩騷,把電話給我?”
看到寧欣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林峰順坡下驢。
捂著電話嘀咕道:“祥叔,明天我打給你先!
說罷,直接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遠在省城的王東祥,看著被掛斷的通話頁面。
搖頭苦笑一聲,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啊。
“跟巡視組的領(lǐng)導通話呢,不是什么女人!
“真的,不信的話,我給你…”
林峰看著寧欣,急忙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她噗嗤笑出了聲。
“行了,我是故意的,客廳跟臥室就這么近!
“門也沒關(guān),你通話的聲音我都聽的見!
“我是見你有些為難,故意給你個掛電話的臺階!
聽到寧欣的解釋,林峰這才欣慰一笑,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差點忘了,寧欣也是做過副市長的人。
雖然基層斗爭經(jīng)驗不足,但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
基礎(chǔ)的察言觀色,她還是有的。
凌晨,兩人安穩(wěn)的躺在新?lián)Q的床上,孩子在剛哭完一陣后。
累的躺在了嬰兒車里熟睡,這小家伙,整天不是吃就是睡。
然后就剩下嚎啕大哭,折磨爹媽了。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你覺得靜海那邊的線。”
“要交給祥叔嗎?”
兩人在床上,互相摟著對方,說著夫妻兩之間的悄悄話。
林峰將大致情況說給了寧欣,讓她幫忙分析分析。
“如果把這個祥叔,換成楊叔,那你會交出線索嗎?”
寧欣蠕動了下身體,摟著林峰的胸腰,小聲的詢問道。
“會,因為老楊再怎么樣,他確實幫了我很多!
“我對他也足夠了解,并且有信任感!
“對于祥叔,雖然有血脈親情在,可認識時間太短!
“信任感還是不足,哪怕我試探過,他的確是在為我好。”
“但這份信任,終究還是淡薄了些,所以我心不穩(wěn)!
撫摸著寧欣光滑的后背,望著頭頂?shù)奶旎ò濉?br>
林峰說出自己的想法…
“切,我看是那個祥叔,沒把女兒送給你,所以才會讓你不穩(wěn)吧?”
寧欣話鋒一變,充滿醋味的打趣一聲。
“哎,這什么跟什么啊,我說正經(jīng)的!
林峰翻了個白眼,有些生氣的在寧欣胸前抓了一把。
沒一會兩人,便在床上打鬧了起來,嗯還是有助于夫妻之間感情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我給你說說我的想法!
幾分鐘后,寧欣累的不行,喘著粗氣,笑著開始求饒了。
林峰這才作罷,將魔爪從寧欣身上收回來。
兩人又不要臉的光著身子,抱在了一起,開始說悄悄話了。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不想給,但不給又很難處理這個!
“那就拖著,在拖的同時,一點點給。”
“通俗點講,就是分期付款…”
“他要問你,你就說一點不重要的,然后過幾天等他接著來問你…”
“拖到你這邊的事忙完,然后就可以跟那邊對接了!
“這樣,既不得罪領(lǐng)導,你也不用將底牌提前全給出去!
聽完寧欣的話,林峰眼睛一亮,抱著寧欣的頭,狠狠的嘴上親了一口。
“哈哈,妙啊,妙啊,我記得你以前在平陽縣了沒這么機靈?”
林峰大笑一聲,看向?qū)幮涝儐柕溃_實變了好多。
“掉了這么多坑,吃了這么多的虧,在不成長學習,那我白遭罪了?”
寧欣翻了個白眼,笑著回應一聲。
第二天林峰還是被黃景濤的電話吵醒。
早上八點半,電話打過來,火急火燎的一句話:“出事了,沈光林在市政府門口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