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義的疑慮,朱伊頗感無奈,微微聳肩,顯得十分清白。然而,直播間內(nèi),“藍(lán)天白云”評價道:“道友,你這不是像,分明就是個深藏不露的大神通者!薄案裳b修的黃大錘”則調(diào)侃:“道友,前年你出售避雷針,去年推銷飛劍輪椅,今年又要展示何種法寶?”“千王之王”贊嘆:“本以為世間唯有我最具機謀,如今看來,道友施展手段之時,絲毫不遜于吾輩!薄胺ㄌ柨彰鳌钡纳苏\懇勸誡:“施主,修行之人當(dāng)秉持真實,勿以法術(shù)戲弄世人。”
外界,賀照陽等人自然無法窺見直播間內(nèi)的熱議。李義輕輕取下搭在朱伊肩頭的手,神情莊重地說:“小牧,你聽叔一句忠告,若用雷霆符篆去斬石,此乃暴殄天物之行為,務(wù)必盡早停止。要知道,那些強大的法寶每用一次,其靈力便衰減一分,像你手中的雷霆符篆,現(xiàn)今已不多見,即便是龍虎山圣地,再造此類符篆亦非易事。如覺不便,交由叔處理吧!
李義心中暗忖,剛才那一道突如其來的雷霆,與朱伊先前驅(qū)鬼時引動天地元氣的異象極為相似。聯(lián)想到朱伊平素服用仙丹如同食用糖果一般隨意,此刻他更加確信朱伊剛剛之舉,或許只是出于無聊,為了直播效果而以雷霆符篆轟擊頑石。
然而,李義剛提出這個建議,賀照陽瞬間愣住。竟然有人這般直接索求他人法寶?
賀照陽心下暗自嗤笑,卻也靠近朱伊,言辭懇切:“道友,此事我也能助一臂之力。畢竟此類法寶您手頭眾多,我卻是未曾得見,您看……”
“屠龍者終將化身為惡龍”,賀照陽之前還笑話李義,此刻自己卻也按捺不住,欲在雷霆符篆一事上分得一份利益。朱伊察覺到形勢轉(zhuǎn)變,解釋越發(fā)無力,連忙揮手否認(rèn)。
他從李義身邊移開幾步,同時避開賀照陽熾熱的目光,笑著回應(yīng):“李真人,您乃是紙扎技藝的傳承者,您的寶物定然遠(yuǎn)超于我!
在朱伊的話語之中,她特意加重了“而已”二字的語氣:“賀道友,你與李道友皆出身于京都天師府,修為深厚,財富盈門,而我不過是個失師之徒,哪有半分多余之靈寶!
提及以雷霆符斬石之事,朱伊淡然一笑,接著道:“如二位所言,此舉實乃俗務(wù),我手中所余雷霆符,亦僅剩十幾枚罷了!
此語一出,李義與賀朝陽二人不禁齊齊眼皮跳動。李義面上雖帶微笑,心中卻是暗暗腹誹:“此人自稱貧乏,手持十幾枚這般威力的秘符尚稱而已,我輩若以此衡量,則幾乎等同于修煉界的赤貧之人矣!
朱伊察言觀色,看出二人已不再追問關(guān)于引雷之事,遂轉(zhuǎn)移話題,看向李義問道:“李道叔,華南虎之事暫且擱置一邊,您下一步是否仍打算深入山林修行?”
同時,朱伊暗自思量:身為一個扎紙匠,在這中南山中修行,除了能增進(jìn)自身靈力外,究竟有何深遠(yuǎn)意義?這山中又隱藏著何種秘辛?直到自己二十載修行生涯的終結(jié),踏入了玄門的世界,才驚覺過去的歲月都被師傅蒙蔽,只讓自己安守觀中,做個無牽無掛的小道士,師傅竟未傳授任何玄門法術(shù)。直至師傅羽化登仙,自己才偶然觸發(fā)系統(tǒng),得以窺探這個世界的奧秘一角。
李義聞朱伊所問,忽然輕拍額頭,朝她點頭應(yīng)道:“多謝提醒,我今日清晨原是要向諸位告別的。”
他并未明言中南山的秘藏所在,只是緊握雙拳,毅然決然地邁向道觀下方的山路。望著李義遠(yuǎn)去的背影,賀朝陽微瞇雙眼,低聲揣測:“山中必有珍寶無疑,這位前輩定是不愿因此耽誤了他的尋寶之旅!
賀朝陽的話音雖低,但在場之人皆非凡夫俗子,包括朱伊在內(nèi)的京都天師府眾弟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賀道友,咱們還是先返回道觀吧,估計大家都已起身,回去吃過早餐后再議此事!
朱伊見李義離開,正好借此機會擺脫追問,當(dāng)下腳下一滑,疾步朝道觀方向而去。
賀朝陽見朱伊迅速離去,并未繼續(xù)追問剛才的話題,而是目光投向朱伊施展雷法破碎巨石的地方,探尋其中的奧秘。
終焉之地,除卻遍地靈渣再無他物,賀朝陽只得悻悻返回青玄道觀之內(nèi)。
用過一道清晨的辟谷餐后,考察隊伍的成員們于道觀之中調(diào)試著各自的法寶靈器,賀朝陽與眾同門也在道觀內(nèi)稍作休整準(zhǔn)備。
朱伊今日并無別樣計劃,便選擇留于道觀之內(nèi)靜坐修煉自家傳承的三清妙訣以及新得之五雷正宗法門。
然而,在修煉間隙,朱伊仍不時與眾弟子交流心得。
今日,朱伊的直播間內(nèi)并未發(fā)生任何新鮮事物,令那些特意前來尋求奇異之事的直播間粉絲頗感興致索然。然而,正是在這平淡一日中,趙小穎頻繁現(xiàn)身影跡,使得直播間內(nèi)的粉絲們紛紛喧鬧著要看朱伊與趙小影這兩人的仙侶情緣。
與此同時,無人知曉那青玄道觀上空的平靜與龍虎山巔的暗流涌動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