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寧靜并未持續(xù)太久,關(guān)于對抗吸血鬼的策略,他們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吸血鬼不僅力大無窮,還擁有不死之身,唯有圣物才能將其封印。
然而,朱伊等人手中并無圣物。在國內(nèi),由于對神的信仰者寥寥無幾,圣物的神圣之力十分微弱,根本無法對付吸血鬼。
而在海外,能夠真正威脅吸血鬼的存在也是屈指可數(shù)。
童大友手中的圣布便是其中之一,另一種則是圣權(quán)杖,傳說中,那是神明親自使用的神器,全球僅存一根,卻藏匿于吸血鬼的圣地之中。
此外還有一些與神明有關(guān)的圣物,但它們的下落無人知曉,要想找到它們實非易事。
因此,他們能依賴的,除了童大友手中的圣物,便是杰克所掌握的法寶。
同時,朱伊他們也努力從東方古老的文化中尋求克制吸血鬼的方法,無論是功法、神兵還是各種陰陽八卦鏡之類的法寶。
然而,由于對吸血鬼身體構(gòu)造的了解甚少,他們也無法確定這些手段是否有效。
“我想返回師門一趟!敝煲脸烈髌蹋龀隽藳Q定。
在幽暗森林深處,一座由魔法石砌成的古老學(xué)院矗立著,這里是知識與奧秘的殿堂。張紅菱的發(fā)言如同星辰閃爍,朱伊心中微微一震,隨即理解了她的意圖。他們這一行人雖年輕,卻擁有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勇氣。若能得到天師府的智者加入,必將激發(fā)更多靈感與智慧。
張紅菱偕同沈玄真,踏上了前往神秘市集的旅途。他們并未等待任何人相送,朱伊則專注于治愈趙星河的傷痛,而杰克與艾瑞克這對情侶,欲借此機(jī)會探索市集的奇珍異寶,便一同上路。
治愈儀式結(jié)束時,已是午后時分。趙星河雖已恢復(fù)不少元氣,但仍需長時間休養(yǎng)以鞏固修為。杜小康這些日子盡心盡力照料,臨別時千叮萬囑。朱伊步出房門,迎面而來的是竹林輕舞,日光柔和,山間的清涼使人心曠神怡。他凈手踏入后院,那里遍布著各種奇花異草和珍貴藥劑。
“找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朱伊正在田間勞作,向直播間的觀眾講述著草木的秘密。突然,童大友的聲音從花叢中傳來,他如靈狐般躍入園中,穿過密密麻麻的枝蔓。
朱伊問道:“有何事?”
“我想修習(xí)外丹之術(shù)!
“哦,那便開始吧。外丹之路充滿艱辛,不亞于內(nèi)丹修行!敝煲恋貞(yīng),理解童大友的決心。他曾親眼見證過師弟舍命相救,若非如此,自己或許早已隕落于吸血鬼之手。
“你誤會了,我希望你能親自教導(dǎo)我。”
“這還需要教導(dǎo)嗎?你們宗門應(yīng)有眾多外丹功法!
“那不一樣。雖然功法眾多,但無師指導(dǎo),猶如盲人摸象,徒耗光陰!
朱伊猶豫片刻,終開口:“我教你如何?”
“再好不過。我們師門已無傳人,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求助于誰。”
朱伊尚未有收徒之意,杜小康則仿佛自由的山羊,隨意徜徉。但趙星河與自己情誼深厚,童大友雖風(fēng)流倜儻,內(nèi)心卻純善,且學(xué)貫東西,對自己頗有助益。
于是,朱伊允諾下來。童大友迫不及待,即刻要求學(xué)習(xí)。朱伊無奈,只得讓他先從馬步練起。
“馬步乃根基,亦可配合內(nèi)丹修行!
然而,馬步看似簡單,實則艱難異常。童大友僅堅持兩分鐘,雙膝便酸軟無力,臀部似被重力牽引。他不禁問道:
“我們現(xiàn)在不需要直接學(xué)習(xí)功法嗎?”
“你此刻能領(lǐng)悟嗎?你的肉體尚未開啟,即便修道,也不能證明你對自身潛能挖掘至極致。實際上,你與常人相比,只是略勝一籌,就連你師弟亦然。”
外丹之道,與內(nèi)丹修行迥異。當(dāng)初,童大友因覺修煉枯燥乏味,便失去耐心,未及功成便遠(yuǎn)赴海外求學(xué)。在異國他鄉(xiāng),他偶然接觸到了西方的魔法,燃起濃厚興趣。但同樣的,他也未曾深入研究。
他并非能長久忍受枯燥之人,練習(xí)不足一小時,便已無法承受,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喘息,揮手示意:“不行了,讓我歇息一會兒!
"站起身來!你才在這神秘的魔法學(xué)院修煉了如此短暫的時間,竟想歇息,照此下去,你即便到了垂暮之年也無法掌握真正的力量。"
"可是我真的感到疲憊,雙腿如同灌鉛,仿佛不屬于我自己。"
"你不是親口承諾過要成為偉大的法師嗎?你忘了嗎?"
“我沒有忘記!我會加倍努力,這對我而言輕而易舉!
朱伊凝視著他,無言以對,隨后轉(zhuǎn)身離去,步入前院,清洗雙手,再次踏入病房探望趙星河。
趙星河半臥在床上,見朱伊步入,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微笑,“為何神色不佳?”
"被你師兄所惹惱!那家伙,無論做何事都無法專心,唯獨追求女性時最為熱情。"朱伊憤憤不平地抱怨了幾句,緊接著詢問趙星河的狀況。
趙星河掙扎著坐起身,神情肅穆道:“朱兄,其他事情暫且不論,若我?guī)熜终嫘南胍逕,請你?wù)必助他一臂之力,多加引導(dǎo)!
“并非我不愿意盡力,而是他本人并不想學(xué)習(xí),我也無能為力!
趙星河輕嘆一聲,道:“朱兄,你知道我為何堅持稱他為師兄嗎?”
朱伊搖搖頭,心中猜測或許是師兄入門前途更為廣闊,因而占了便宜。
“他確實比我先入門,然而更重要的在于,我心甘情愿尊稱他為師兄,因為他的天賦遠(yuǎn)超于我。幼時,師父將我們二人從荒野救回,不久便離世而去。”
趙星河仿佛陷入往昔的回憶之中,面容流露出哀傷之情,“我們兄弟倆確實毫無門路可尋,整個宗門僅剩我們兩人,那時我們甚至已做好下山淪為乞丐的準(zhǔn)備!
“師兄智慧過人,而我那時卻顯得呆滯木訥。他下山行騙,混跡于世,進(jìn)入工廠勞作,漸漸積攢財富,我們倆才得以生存下來。后來他前往海外深造,聲稱要汲取知識。但我知道,他的性格早已定型!
“實際上,他在海外并未學(xué)到太多,據(jù)說是在攻讀 MBA,然而結(jié)果你也看見了,他如今的狀態(tài)何談 MBA?”
趙星河輕聲嘆息,道:“欲使他奮發(fā)圖強(qiáng),實則極為簡單,只需激起他的憤怒即可。他最在意的,便是別人認(rèn)為他無能為力。朱兄,無論我們之間有何恩怨,此刻請容我懇求你!
朱伊沉默良久,最終開口道:“好吧,算作我償還你的人情!
當(dāng)朱伊返回后院時,童大友已坐在花園的矮墻之上,仰首觀天,不知在思索何事,見他到來立即躍起,“我就知道你會歸來。”
“我只是來取一件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