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這也太美了吧!”
“比起我在西藏高原見過的那些湖,這個更勝一籌。
“簡直逆天了,這個地方我必須親自來打個卡!”
“什么牛奶海,跟眼前這片湖一比,完全不夠看嘛!”
“這肯定是傳說中的玄武湖了吧?”
……
直播間里的粉絲們被這美景撩撥得熱血沸騰。對這些常年困于鋼筋水泥森林的都市上班族來說,還有啥比眼前這一幕更具吸引力的?
朱伊瞥見屏幕上滾動的彈幕,笑瞇瞇地說:“沒錯,前面那個湖就是玄武湖。你們眼中美得不要不要的景致,在我看來其實普普通通。”
在這兒住了二十多年,玄武湖都看過幾百遍了,朱伊早就習以為常,真心覺著沒啥特別驚艷的。
“你說這叫平平無奇?”
“看來‘平平無奇’這詞兒得重新定義了!”
“明明美得冒泡好伐!”
“又是一天羨慕道長的日子!”
“道長,收我為徒吧!學費我可以借!”
……
騎在黑熊背上的朱伊瞧著這些彈幕,不禁笑出聲:“各位,別動不動就提拜師的事兒!
“我現(xiàn)在還沒打算收徒呢,你們看我還年輕,修為尚淺,哪能隨便誤人子弟?”
“……”
鐵臂阿童木:“你管這叫道行不夠?”
江湖故人:“道長您甭管,我就愛您這種誤人子弟的師傅!”
皮皮蝦:“別的不說,我先給您磕個頭,師傅您受徒兒一拜!”
【點煙抽寂寞贈予主播超威火箭x3】
【點煙抽寂寞】:“你們這些人,想拜師連點誠意都沒有,拜師禮都不準備!”
【皮卡丘】:“666,又一個隱形土豪浮出水面!”
……
隨后,又有幾個觀眾瘋狂刷禮物,紛紛表示要拜師學藝。
朱伊趕忙制止:“別別別,你們千萬別再刷禮物了!”
“我?guī)煾赣辛,本命年之前,我不能收徒!?br> “稍后我會把你們刷的禮物全退回去!
這確實是朱伊師傅清風道長定下的規(guī)矩,盡管清風道長已離世,但朱伊無論如何也不能違背師傅的遺訓。
【點煙抽寂寞】:“哈哈,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為難道長啦,不過禮物您可別退回,咱們也不差這點錢!”
【卡西瓦】:“對啊,我們送禮物是因為道長的直播給我們帶來了歡樂,又不是非得求著拜師!
【蒙娜麗莎】:“不急,等道長過了本命年,我再拜入師門也不晚嘛!”
朱伊只能無奈搖頭。此刻的小黑速度飛快,想必是那大力丸的功效,如今的它比一般的黑熊更強壯、更剽悍,周身散發(fā)出強烈的震懾力。
玄武湖近在眼前,湖面湛藍如鏡,陽光灑落其上,波光粼粼,再配以遠方連綿起伏的青山,構成一幅令人心馳神往的秀美畫卷。
朱伊笑言:“玄武湖風光的確不錯,如果大家有興趣來中南山脈游玩,可以考慮來玄武湖這一帶轉轉!
“玄武湖靠近山腳的村落,算是中南山脈的邊緣地帶,平日極少有猛獸出沒,相對安全!
“至于中南山脈深處嘛,我建議大家盡量不要涉足,特別是單獨行動,風險極大。即便有向?qū)阃,也不宜深入,就在外圍欣賞一下風景即可!
【玻璃珠球球】:“道長,您是不是有點言過其實了?您自己在那道觀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不也過得好好的么?”
【卡西瓦】:“樓上你懂個啥,你有道長十分之一的能耐嗎?”
【扎西德勒】:“我之前去過中南山脈,那里確實極其危險,道長所言絕非夸大其詞!”
【深山采藥】:“普通老百姓還是別輕易嘗試的好,中南山脈里藏著許多珍貴藥材,每年因采藥喪命的至少三位數(shù)!”
【香橙小婷】:“我覺得道長說得沒錯,你們看,道長直播才多久,就先后遭遇了大黑熊和華南虎。幸虧道長身手了得,換成我們普通人,早就沒命了!”
朱伊來到玄武湖畔,正準備拿起魚竿垂釣,恰好遇見了附近村子里常來此地釣魚的一位村民。
朱伊主動打了個招呼:“王叔,您今天也來釣魚啦?”
“哦,是小牧……”王叔話未說完,目光落在騎著黑熊的朱伊身上,頓時驚得啞口無言。
“你你你……”
“黑瞎子!”
王叔嚇得差點拔腿就跑!這可是黑瞎子啊,在中南山脈一帶生活的人,誰不知曉這種猛獸的兇悍之名?更何況眼前這只黑瞎子身形健碩,一掌怕是能拍死個大漢!
見王叔被嚇得不輕,朱伊趕忙從黑熊背上下到地面,安撫道:“王叔,您別害怕,這只黑瞎子已經(jīng)被我馴服了,它不會傷人的!
“真的假的?”王叔瞪圓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朱伊說他收服了一只黑瞎子,王叔驚得差點沒跳起來:“你小子逗我呢?哪有人能收服黑瞎子的?!”直播間的觀眾們瞬間炸開了鍋:
“哈哈,王叔被嚇得不輕!”
“換我我也怕,這么大個黑家伙,誰能不怕?”
“道長這里總算見到個活生生的人了,不容易。
“樓上說得好像道長不是人似的,不過他確實挺不一般的!”
彈幕飛速滾動,朱伊哪顧得上看,急著跟王叔解釋:“王叔,您別緊張,小黑真被我收服了,保證它現(xiàn)在對人無害!”
王叔顫巍巍地說:“小牧,你王叔一把年紀了,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朱伊哭笑不得:“真沒騙您,不信您瞧!”他沖小黑喊了聲:“小黑,趴下!”小黑立刻老老實實四腳朝天地躺地上了。
王叔看得兩眼發(fā)直,心里嘀咕:“這哪像黑瞎子,簡直是馬戲團表演嘛!”朱伊又下令:“小黑,給王叔打個滾!”小黑立馬在地上滾了起來,憨態(tài)可掬。
觀眾們又是一陣熱議:
“小黑太萌了,好想rua一把!”
“比我家那只會拆家的二哈強多了!”
“我家沙發(fā)剛遭殃,問下狗肉火鍋咋配料?”
“不至于不至于,樓上冷靜!”
“王叔世界觀怕是要重塑了!”
“道長真是神人!”
王叔望著壯碩的小黑滾來滾去,掀起一片塵土,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今天算是開了眼界:“真是活見鬼了!”他感慨萬分。
朱伊笑著安慰:“王叔,您看,小黑真聽我的,不會傷人。您放心吧!
王叔這才緩過勁來,激動地說:“小牧,你果然是老神仙的徒弟,連黑瞎子都能收服!”
他口中的老神仙,正是朱伊的師父清風道長。道長在中南山一帶德高望重,一身本領且樂善好施,被鄉(xiāng)親們尊稱為“老神仙”。據(jù)說,有些老人小時候道長就在三清觀了,至于他究竟多大年紀,沒人說得清。
觀眾們又議論紛紛:
“道長師傅也是位得道高人!”
“那必須的,沒兩把刷子能教出道長這樣的徒弟嗎?”
“好想拜他為師!”
“你們還記得滾來滾去的小黑不?”
小黑還在賣力打滾,王叔實在看不下去了:“小牧,我相信你了,快讓它停下吧,這灰塵太大了!”
朱伊如是說。小黑聞聲即刻從地面躍起,徑直走向王叔,這一舉動把王叔嚇得魂飛魄散!他慌忙后退幾步,心跳加速,雙手顫抖,連握著的魚竿都險些脫手……
正欲呼喚朱伊前來援助,卻見小黑忽然屈膝彎腰,竟然在向他行禮致謝!王叔瞠目結舌,這黑熊莫非成了精?
王叔心中暗忖:“果然是老神仙的弟子,看來小牧已得老神仙真?zhèn)。?br> 直播間的觀眾目睹此景,再度引發(fā)熱議!
“這絕對是黑熊精無疑,道長千萬警惕!”
“當心他順手牽羊,偷走你的袈裟!”
“小黑以前沒這么機靈,我猜準是道長施展了什么調(diào)教之術!”
“道長,你就別藏著掖著了,你分明就是隱藏的馴獸大師!”
“修行之人如道長者,隨便給小黑施個法、開個光,它自然就通靈了!”
“……”
“天哪,道長能不能也給我家小橘貓開個光?”
“道長,我家二哈笨得無藥可救,求您給它開個光行嗎?”
“還有我家柴犬,最近越來越不聽話,道長快來給它開個光!”
“道長道長,我家小白也需要……”
“還有我,還有我……”
見黑熊變得如此聰穎,粉絲們誤以為是朱伊為其開了光,一時間,家中有寵物的觀眾紛紛在彈幕中懇求朱伊為自家寵物開光。
朱伊眉頭微挑,開光?這玩意兒他還真沒學過!
他笑著回應:“各位別鬧了,我哪里會什么開光,全憑小黑自己聰明!
“大家還是要相信科學,別迷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一抹微笑】:“哈哈,明明道長本人就是最大的‘不科學’!”
【天空一片藍】:“道長讓我們相信科學,轉頭就把黑熊一拳揍趴下!”
【戰(zhàn)天下】:“道長,我想在背上紋個三眼關公騎著九龍拉棺,你看我hold得住嗎?”
【帕拉梅】:“好家伙,樓上你想逆天啊?”
【卑微的風】:“@戰(zhàn)天下,紋身記得用鴿子血!”
……
朱伊不禁抹了把汗,直播間里真是什么人都有,這個叫【戰(zhàn)天下】的,不會真是混黑的吧?紋個三眼關公騎九龍拉棺,你咋不上天呢?
朱伊嚴肅地告誡:“雖然我對紋身不太了解,但我認為這種圖案最好還是別紋,輕則影響美觀,重則招致災禍!”
我都說得這么明白了,他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紋關公在身上,一般人命格扛不住,真的容易出問題!更何況還要紋個九龍拉棺,那不是自尋死路嗎?就算你是天煞孤星,也得被克死!
【戰(zhàn)天下】:“多謝道長指教,我現(xiàn)在就去教訓那個出餿主意的家伙!”
朱伊眉頭緊皺,趕緊勸阻:“咳咳,這位施主,違法亂紀的事咱可不能干!”這家伙不會真是黑社會吧?
【戰(zhàn)天下】:“道長,我開玩笑的啦哈哈哈……”
【清北衙門官方】:“樓上的,切記遵守法律,否則送你一副銀手鐲!”
【戰(zhàn)天下】:“啊sir,我真的開玩笑……”
【卡哇伊】:“臥槽,有內(nèi)鬼,交易取消!”
【一個大西瓜】:“哈哈,居然把官方都引出來了!”
【孤獨的狼】:“道長直播間里,怎么什么奇葩都有啊!”
朱伊的直播間此刻正熱鬧非凡,觀眾人數(shù)已飆升至三十多萬,各色人等齊聚一堂。
"小牧,你腦瓜頂上咋還掛著個無人機呢?" 王叔滿臉疑惑地問。
雖然身處鄉(xiāng)間,但如今科技日新月異,王叔對無人機這玩意兒倒也不是全然陌生,也曾有幸見識過幾回。
朱伊笑盈盈回應:"王叔,我這正在做直播呢,用無人機拍,咱們就能在直播間露臉啦!"
王叔聽得云里霧里,只管憨厚地點點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吶,就愛整些花哨玩意兒。"
"哎喲,這位農(nóng)村大叔萌翻了!"
"王叔總算從那只小黑的陰影里走出來了……"
"我賭五毛,剛才王叔肯定嚇得差點尿褲子!"
"哈哈,王叔也是真不容易,瞧他在小黑旁邊站的,腿還打哆嗦呢!"
"換我上去,腿也得抖成篩子!"
…….
直播間里的粉絲們七嘴八舌,各種調(diào)侃逗趣層出不窮。
朱伊注意到王叔手握釣竿,身旁立著一只鮮亮的大紅桶,便笑問:"王叔,您今兒個又是來這兒釣魚的吧?"
王叔膝下育有一雙兒女,兒子現(xiàn)年二十多,在城里謀得一份差事,收入頗豐;女兒早已出嫁,據(jù)說嫁了個富二代。
兩孩子都極為孝順,不止一次提出接王叔進城享福,可每次都被王叔婉拒。他在農(nóng)村扎根大半輩子,早習慣了田園生活,對于城市的喧囂與拘束,實在是難以適應。加之兒女各自安好,無需他為生計操勞,日子過得倒也悠閑。
于是乎,王叔平日里便時常拎著釣竿,悠哉游哉地晃到玄武湖邊垂釣,與朱伊兩人堪稱是多年的釣友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