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未曾料到打開門就會撞見魚人王。
盡管他在牢中多日恢復了些許力量,但在如此突如其來的狀況下遭遇這位深海巨擘。
況且,魚人王顯然有所準備,一擊便將掌門踹飛,直中胸膛。
"咳!哇!是誰,是誰出手!"
"哪個無禮之輩,敢偷襲我這近古之年的老戰(zhàn)士?"
老掌門在地上吐出幾口渾氣,才勉強能清晰說話。
"這,這,觀主大人,您還好嗎?"張紅菱緊張地問道。
"咳,無妨,這怪物膽大妄為,竟敢如此對我,看我如何讓它知曉厲害!"老掌門撐起身,揉搓著胸口說道。
張紅菱看不出端倪,而朱伊則對掌門的實力深感驚訝。
單是魚人王那一腳,即使十個他也無法幸免,而掌門此刻只是輕撫胸口,他的耐受力非同尋常。
"這就是宗師的境界吧。"朱伊望著掌門,頗有些羨慕,擁有這般實力,戰(zhàn)斗時就無需過于耗費心神了。
"老家伙!你很強啊。"
魚人王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多年以來,能在海底抵擋他一擊的人類屈指可數(shù)。
掌門的出現(xiàn)激起了魚人王極大的興趣,這片南海上,唯有幾只鯊人和蛟龍大人能與他抗衡...
關于海蛇女皇,除非魚人王心智失常,否則他不會去挑釁那連蛟龍都禮讓三分的海蛇女皇。
忽然間,一位能與他匹敵的觀主現(xiàn)身,讓魚人王心中狂喜不已。
法身顯現(xiàn)!
面對這樣的勁敵,魚人王毫無保留地激發(fā)全力,身軀陡然膨脹近半,全身閃耀著猶如無盡金幣般的燦金光芒。
這是所有妖族修煉者天生的神通,他們能短暫釋放真身,實力飆升至常態(tài)的兩倍以上。
少數(shù)妖族更是掌握了至高無上的法術——天象映地,那種層次的存在跺跺腳便能令城池灰飛煙滅!拔夷芨兄侥泱w內洶涌的力量,別再隱藏了,先前是我低估了你,現(xiàn)在,讓我見識你的真正實力吧。”
魚人王狂放地揮舞甕金錘,牢獄的地面因這一擊裂開數(shù)倍寬的口子。呼嘯的錘風差點將張紅菱卷走,幸虧朱伊一手拽住她,另一手迅速將斬妖劍深深插入地面,才穩(wěn)住身形。
魚人王挑釁地看著觀主,這個由它獨自開辟的戰(zhàn)場絲毫不會削弱其力量展現(xiàn),對這場戰(zhàn)斗前的展示,魚人王十分得意。
觀主凝視著魚人王,若是在巔峰狀態(tài),他自然不懼,但現(xiàn)在還未完全恢復,況且接下來還有蛟龍待戰(zhàn),局面頗為棘手。
回首望向朱伊和張紅菱,觀主輕輕搖頭,若是讓這兩個年輕人對抗魚人王,無異于讓他們去送死。
洞察到魚人王是在給自己表演或宣示,老觀主眼睛一亮,忽然開始擦拭手中的玄風劍。
“在我們人類之中,修煉者千姿百態(tài),老夫雖是宗師,卻不精此類武力之道,但五莊觀屹立百年,自有獨特的傳承!
“老夫鉆研雷法二十載,你已見識過其威力,雖不及龍虎山張?zhí)鞄煹陌缘,但對付你的手下綽綽有余!
“你以為你的雷法能奈何我?”
魚人王滿心輕蔑,雙手交叉胸前,示意觀主用雷霆攻擊。
然而觀主搖頭道:“不必嘗試了,以你目前的形態(tài)和力量,我的雷法恐怕難以給你太大傷害。”
魚人王聞言,傲慢得無以復加,身上的肥膘都在有節(jié)奏地顫抖。
可接下來觀主的話讓魚人王如墜冰窟。
“但我還有一門自十二歲起修習六十余年的秘法,妖孽,你承受得起嗎!”
觀主目光閃爍金光,四片金箔自虛空中涌現(xiàn),緊緊纏繞住魚人王。與此同時,一只巨大的手掌出現(xiàn)在魚人王頭頂,正緩緩下壓,顯然是一個封印法術......
深海之王怎會輕易屈服,他竭力張開雙臂試圖抵擋那緊縮的金色符咒。
然而此刻,他驚覺引以為傲的力量在失效,哪怕竭盡全力,也無法撼動金箔分毫。
更不必說那緩緩下壓的巨大手掌,這一切對深海之王而言,如同末日降臨。
“放棄掙扎吧!吾五莊觀在修真界的聲名,便是精通封印之道。你敢于靜立讓我施術,我自會讓你如愿!庇^主喘息著說道。
提及中土的封印技藝,非五莊觀與方寸山莫屬,兩大門派乃是封印術的始祖。
他們在封印之道上爐火純青,盡管隨著時間流逝,雷法火法等受到更多追捧。
五莊觀與方寸山雖漸顯頹勢,但正如俗語所言,瘦弱的駱駝依舊勝過馬匹。
縱然歲月流轉,五莊觀觀主對付深海之王依舊游刃有余。
觀主施展的乃“凝金神封”,即便在眾多封印術中亦屬上乘。
此術能借拋出的金箔無盡汲取被封者之力,待其能量耗盡,便是束手就擒之時。
這五片金箔具備吸納所有能量的神奇功效,深陷其中的深海之王無力回天。
首次無法沖破封印陣,便會導致惡性循環(huán),他的力量將持續(xù)衰減。
就在此刻,囚牢的另一堵墻壁破裂,數(shù)只鯊人自破洞中現(xiàn)身,兇狠的目光緊盯著三人。
或許殺意化為實體并非虛言,朱伊面對鯊人的眼神,仿若肌膚被利刃割裂般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