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朱伊可以獨自潛入海底,但魚人的突襲與那神秘的魚鱗疫病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如若再獨自尋找魚人的巢穴,恐怕歸來時,所有人都會被魚鱗疫病折磨至死。
因此,朱伊不得不隨常青號一同前往魚人的領(lǐng)地。
老漁夫果然不愧為多年航海的行家,這艘大船在他手中行駛得安穩(wěn)如山。
五莊觀的弟子們在船上聚集,手中緊握著從小鎮(zhèn)診所取來的止痛劑。
痛苦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們,魚鱗仿佛活物般撕扯著肌膚,沒有止痛劑和止血繃帶,他們無法站立。
朱伊獨自站在一旁,無可奈何,他無法幫助這些人,現(xiàn)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到治愈魚鱗疫病的方法,并救回天師。
然而,朱伊這兩天的歷險,道觀中的柳靜瑤看在眼里,擔(dān)憂在心中。
全心掛念著朱伊,柳靜瑤心慌意亂,第二天一早就撥通了他的電話。
"朱伊哥,我已經(jīng)安排家族企業(yè)的人乘坐快艇,帶著名醫(yī)去找你了,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電話一接通,柳靜瑤焦急的話語便滔滔不絕,甚至聯(lián)絡(luò)了自己的家族尋求援助。
"靜瑤,別擔(dān)心,我沒事。等這邊的事情結(jié)束,我就帶南凝回去。"
朱伊充滿感激地說著,這樣的關(guān)心再正常不過,有柳靜瑤這樣富饒體貼的女友,誰會不珍惜呢?
正當(dāng)二人通話之際,一些微小的黑影悄然攀上了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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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黑影身形纖細(xì),微微駝背,大約只有普通七歲男孩的高度。
他們是魚人族中的刺客,紫鱗魚人。
不同于普通的魚人,這些小個子擁有魚人群中最狡猾的智慧,殺人對他們來說是一門精致的藝術(shù)。
魚人刺客并非僅有小巧體型這一個優(yōu)勢,他們還進化出一種類似變色龍的技能。在黑暗中,他們能與陰影融為一體......
若非緊貼而觀,常人無法察覺他們的存在,更奇異的是,這些深海刺客的技藝堪稱卓越,其手中淬有劇毒的刺劍蘊含著致命的水母毒素。
任何防御對他們而言都形同虛設(shè),刀鋒所染的毒素,哪怕一頭巨象遭受創(chuàng)傷,亦難逃即刻斃命的命運。
魚人們狡猾異常,這次的目標(biāo)就是將人類囚禁在這片神秘的南洋海域。他們誘使人類駛?cè)脒@片水域,然后破壞船只,抹去船長及所有駕駛者,剩下的人便只能在無盡的海洋中無助漂泊,等待著宿命的降臨。
若有人妄圖跳海,便會領(lǐng)教到,何謂魚人的領(lǐng)地。
數(shù)十名深海刺客悄然登上常青號,而最關(guān)鍵的是,此刻船上無人知曉這些刺客的存在。他們選擇的時機無比精準(zhǔn),正值朱伊與外界通話之際。
領(lǐng)頭的魚人刺客大步踏入艦橋,那里僅剩老漁夫獨處。刺客毫不猶豫,手持淬毒刺劍,悄無聲息地逼近老人。
沉浸在回憶中的老漁夫,直到刺客的身影映入雷達(dá)屏幕,一切已為時太晚。刺客的刺劍直刺入老漁夫體內(nèi),一股宛如高壓電流的痛苦瞬間蔓延。
老漁夫甚至無法言語,感覺意識逐漸消逝。
"我終究要逝去嗎?"
思緒紛飛,生前的點點滴滴幻化為夢幻般的景象在他腦海中回蕩,夾雜著與兩個寶貝孩子的溫馨照片。
"小虎,小龍,你們在海底安寧嗎?"
想到自己的孩子,老漁夫眼中流露出寧靜,他渴望能與孩子們一同迎接死亡。然而,轉(zhuǎn)瞬之間,他的眼神變得堅定且決絕。
"魚人!我們必不會放過你們,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安全的倒計時只剩幾秒,老漁夫觸發(fā)了警報裝置。
叮鈴鈴!嘟嘟嘟!
尖銳的鈴聲瞬間響徹常青號,急促的電子求救聲猶如野獸般撞擊著每個人的心扉。
咚!
朱伊的反應(yīng)最為敏捷,他手中的花園鑰匙瞬間變?yōu)槔,一眼便瞥見了企圖殺人滅口的刺客。這些家伙何時潛入船上的?太危險了!
朱伊心知不妙,身形化作一道藍(lán)光,直奔老漁夫所在的位置。
進入艦橋,只見老漁夫已然倒在地上,呼吸微弱,情況危急。朱伊怒火滔天,身旁的魚人刺客竟還想再度遁入黑暗...
在神秘的海域中,朱伊不假思索地伸手朝那奇異的波動抓去,只覺得手中緊握著一片片閃爍微光的鱗片狀物質(zhì),仿佛來自深海的異界之物。
“嘶啦!”
魚人刺客駭然失色,正欲揮動手中閃爍寒光的海鯊刃割裂朱伊,卻被后者迅速反制,一記狠勁摔向甲板,狠狠撞擊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
砰!
沉重的聲響中,魚人刺客口吐破碎的牙齒,全身的鱗片在撞擊下扭曲變形,一抹幽綠的血液濺染了朱伊的手掌。
朱伊未等對方掙扎,再次施展凌厲摔技,將魚人刺客反復(fù)碾壓成肉泥,直至憤怒稍減。
五莊觀的門徒們早已警覺,他們發(fā)現(xiàn)魚人刺客的瞬間,毫不猶豫地投身激戰(zhàn),血色浸染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