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皇宮殿外。
一襲青衫的曹長卿赫然出現(xiàn)在此地。
他面色平靜的看著天山童姥:“逍遙派天山童姥?”
曹長卿盡管未曾見過天山童姥本人。
但早在此前韓生宣便已將大宋這邊十一尊陸地神仙的體貌特征。
盡皆交給了曹長卿、陳芝豹等人。
以天山童姥那獨特的樣貌以及陸地神仙修為。
曹長卿自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而他的出現(xiàn)。
也讓殿內所有人盡皆錯愕至極起來。
若說此前十二萬大明軍隊即將襲來的消息。
已是讓段正明、慕容復這些人心中升騰出無力感。
那么曹長卿的出現(xiàn)就是讓他們真正的感受到了何為絕望!
.....
慕容復難以置信的看向殿外:“儒家天人?!”
難怪大明敢這般肆無忌憚橫推過來。
也難怪朱厚照此前敢那般霸烈的宣戰(zhàn)大宋。
只因大明之中根本不止老天師這一尊天人。
也不止朱厚照這一個近似天人的武帝。
更還有一尊儒圣級別的天人。
只是這般天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便是大秦那邊聲名赫赫的儒圣荀子。
也不過是陸地神仙的境界。
大明這邊隨便冒出來一尊儒圣就能是天人?!
這未免有些過于離奇。
段正淳、金輪法王等人更是徹底被嚇懵。
天山童姥亦是神色悚然的說道:“大明何時出了一尊儒圣?”
“天下又何時出了一尊天人儒圣?!”
“天人又為何要為朱厚照賣命?!”
這三個疑問也是天山童姥最難以理解的。
哪怕是此前就已知曉朱厚照那邊有什么奇遇。
但這可是天人存在啊。
是真正的世間頂尖的存在。
為何就這般心甘情愿的為朱厚照賣命?
尤其是曹長卿那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來的氣機。
更是讓天山童姥為之顫栗。
那是連任何敵意都不敢有的恐怖氣機。
曹長卿只是淡然瞥了一眼天山童姥。
他并未回應其話。
而是將目光看向大理國主段正明:“你便是國主?”
“今日!
“曹長卿特來請國主退位!
“往后這天下再無大理!
“唯有大明麾下的大理府!
“國主亦可繼續(xù)擔任州府。”
“或是以王侯爵位安養(yǎng)晚年。”
曹長卿的話語并不冷厲。
也沒有什么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
甚至語氣極為平靜而淡然。
好似只是在說什么平常的話語。
但偏偏他這般話語卻是極為霸道。
一言不合就要將建國百年的大理化作大明的一個州府!
只是無論是段正明還是權臣高升泰。
乃至枯榮大師、段正淳這些人。
卻是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只因大明的十二萬大軍距離大理國都不足二百里!
一日便可奔襲而至。
更因曹長卿這尊天人便站在這里。
那深不可測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大殿之中。
以曹長卿的實力甚至一念之間便可將在場之人盡皆斬殺。
這就是絕對武力的威懾。
也是此前慕容復等人為之絕望無力的感受。
大世之爭之下。
這般小國到底算什么東西?!
慕容復這般心系復國的陰謀小人又算什么?!
不過只是洪流之下的螻蟻而已。
不入陸地神仙甚至連叫囂幾句的資格都沒有。
甚至便是天山童姥這尊陸地神仙。
在這種情況之下又敢叫囂什么?!
.....
大殿氣氛變得愈發(fā)壓抑。
段正明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
方才緩緩開口:“大理建國百年!
“就這般變成大明的州府!
“未免...未免....”
他不知如何形容。
只是覺得眼前這位儒圣當真是霸道到了極致。
那朱厚照的行事風格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傳聞之中。
朱厚照登基不過寥寥數(shù)月。
卻已在大明之中掀起腥風血雨。
行事之霸道讓人顫栗萬分。
原本段正明還以為只是傳聞過于夸張。
可今日才知曉世人傳聞根本未曾有半點夸張。
曹長卿輕笑一聲:“若是大理有實力抵擋我大明!
“或是有能力攻伐大明!
“便是大明變成大理的州府又如何?”
“大勢如此!
“國主又如何還要幻想什么?”
“九州兇戾至極的蒙元帝國,疆土何其遼闊?勢力如何龐大?”
“如今也不過是任人宰割的異族而已!
“大理這般小國既是在兩國爭鋒之間!
“便應當早有覺悟才是!
“甚至如今化作大明的州府。”
“對于大理、對于國主而言!
“難道不是一個機會?一個避免亡國破家的機會?!”
若非是大理這邊實在沒有什么威脅大明的能力。
大明又是打算迅速掠過大理直沖大宋汴京。
就以大理如今這般情況。
最多數(shù)日時間。
陳芝豹所率領的大雪龍騎便足以將大理上下清洗一次。
滅國、屠城更只是隨手可為的事情而已。
曹長卿如今所作所為看似霸道。
實則也是給大理國主了一個機會。
而且就條件而言已是足夠的寬容。
王侯爵位!
安養(yǎng)晚年!
這難道不是一種仁慈嗎?
.....
段正明亦是瞬間埡口無言。
此前聽聞大明十二萬大軍抵達后。慕容復、高升泰、枯榮大師等人的反應。
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大理如今的情況?!
在面對儒圣曹長卿這般近似仁慈的話語。
他還能做出什么選擇?!
甚至就說這大理國主的地位。
難道真就穩(wěn)固?
內部本就有高升泰這般權臣當國。
段正明也就是一個名義上的國主而已。
他內里實則沒有太大的權勢可言。
段正淳也不過只是一個逍遙王爺。
對于他們這些皇室之人而言。
大明若真能說到做到。
難道不是一種極為安穩(wěn)的下場。
只是。
枯榮大師嘆了口氣:“這般條件自是仁慈!
“但敢問大明想要什么?!”
“大明接下來又將如何做?”
“以大理為后勤,傾國之力,輔佐大明攻伐大宋?”
“其戰(zhàn)場當定在何處?”
這才是一個國主真正該詢問的話。
在大勢面前大理自是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但卻也需要死的明白。
大明如果真打算將大理徹底挖空。
那么便是亡國也不可能就這般輕易的臣服。
更何況大理一旦臣服大明。
大宋那邊又將如何應對?!
曹長卿欣賞的看了一眼枯榮大師:“大理只需負責后勤即可。”
“至于說戰(zhàn)場!
“自是....臨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