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城頭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那近似翻天覆地一般的場(chǎng)景。
僅僅只是一槍、一拳。
原本平整的地面已是齊齊下陷了足足三尺之深。
那狂飆的氣浪更是讓人無法睜開眼。
“這就是天象大宗師?!”
“天象之威,當(dāng)真是毀天滅地!”
有人感慨。
有人發(fā)呆。
更有人看著手中的刀劍不知所措。
常人修行最多也就是宗師層次,能夠成為宗師境界。
亦是個(gè)中楚翹,亦是門派之中的真正天才!
能夠接任掌門之位的那種。
可在徐堰兵跟龐斑的面前,宗師境界又算得了什么。
....
就在眾人難以自持之時(shí)。
魔師龐斑的身影便已自那煙塵之中轟然倒飛出來。
他雙腳輕按,便踏在虛空之中。
噗!
一聲清脆的聲音。
龐斑的肩頭驟然炸出一團(tuán)血霧。
他眼眸驚悚的看著那煙塵之中的徐堰兵:“這就是大明兵家?”
不同于大秦王翦的兵家煞氣。
這徐堰兵的武功實(shí)在是有些不講道理。
他所依仗的并非是什么出神入化的槍術(shù)或是兵家煞氣。
而是單純憑借自身那恐怖至極的力道。那近乎天地加持之下無與倫比的體魄。
一槍而出。
什么罡氣。
什么魔焰。
什么天象。
在徐堰兵面前都宛若是笑話一般,根本沒有絲毫用處。
....
“你也不差!
徐堰兵周身盡皆都是凜然的煞氣。
灼熱而滾燙的氣血亦是嘩啦啦的沸騰起來。
展露出那足以超越任何橫練的武圣體魄。
他的境界雖只是天象大宗師,但體魄早已到了陸地神仙的層次。
甚至其槍法亦是出神入化至極。
在雪中之中,尋常指玄在他面前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就一頭撞上長槍慘死當(dāng)場(chǎng)。
魔師龐斑能夠以道心種魔大法影響徐堰兵的心神。
使得他剛才那一槍并未刺中龐斑的頭顱。
而是僅僅只是將其肩膀刺穿。
這已是極為了不起。
也稱得上徐堰兵夸張一句:“但...還不夠!
他眼眸微微瞇起眼。
右手亦是再度握住了那剎那長槍。
.....
下一刻。
徐堰兵的眼眸就變得恍然起來:“原來早已逃了?”
只見。
虛空之中那龐斑的身影宛若泡沫一般。
轉(zhuǎn)瞬之間就已化作無影無蹤。
道心種魔大法能夠影響他人心神。哪怕是徐堰兵這般最為純粹的武夫。
亦是難免會(huì)受到一些影響。
而且以魔師龐斑的修為境界。
若是真一心逃遁。
哪怕是徐堰兵也不可能就真將其斬殺在此。
“嘖!
徐堰兵嗤笑一聲,便將目光再度落在南昌城。
他此次的任務(wù)并非是斬殺魔師龐斑。
而是要平定寧王叛亂。
這魔師龐斑便是逃了又如何。
日后在蒙元戰(zhàn)場(chǎng)之上,徐堰兵自會(huì)將其斬殺。
那般場(chǎng)景也是他北涼核彈頭真正發(fā)揮作用的時(shí)候。
眼下這般平叛。
還是太過無趣。
....
轟!
徐堰兵再度出槍。
只是這次他所出槍的方向并非是針對(duì)任何人。
而是南昌城緊閉的城門。
剎那長槍出槍的瞬間,便有一股氣機(jī)加持在其中,更有一種蠻橫到完全不講道理的巨力驟然加持在其上。
只是瞬息之間,那城門便已轟然一震。
在所有人驚駭?shù)哪抗庵小?br>南昌城門出現(xiàn)道道龜裂。
那一道道龜裂更是在眨眼之間便朝著四面八方?jīng)]蔓延而去。
轟。。!
一聲巨響。
整個(gè)南昌城門轟然炸開。
無數(shù)的碎木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此前城門周圍駐守的那些士卒盡皆被那凌厲的碎木刺穿身體。
就連那些離得近的武林人士亦是瞬間被碎木轟飛數(shù)米之遠(yuǎn)。
剎那間。
整個(gè)城門附近已是一片狼藉。
殘肢斷臂、尸首亦是層層疊疊。
駭然至極。
轟隆隆!
四周的大雪龍騎亦是隨之而動(dòng),他們朝著東西方向席卷而去。
赫然是要將整個(gè)南昌城死死的堵在里面。
王陽明亦是只身一人落于徐堰兵的身側(cè):“將軍無雙!”
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稱贊不已。
剛才那般場(chǎng)面也讓王陽明真正知曉何為武圣。
武夫也!
一人可敵萬軍!
這就是武圣!
徐堰兵輕笑一聲:“走咯。”
他拎著剎那長槍,緩緩步入南昌城之中。
.....
自始至終。
徐堰兵也沒真打算用騎兵攻城。
哪怕大雪龍騎戰(zhàn)力超群,但凡攻伐必是所向披靡。
可南昌城這般烏合之眾配大雪龍騎不惜性命的攻城?!
明顯不配!
從頭到尾。
徐堰兵的打算便是一人攻城!
區(qū)區(qū)十萬烏合之眾,豈有當(dāng)年北莽大軍兇戾。
他當(dāng)年敢在北莽草原。
一人一馬一槍,肆意殺伐,宛若無人之境!今日又如何不敢一人入城,平定寧王叛亂!!
.....
事實(shí)上。
平定叛亂的過程要比徐堰兵想象之中還要簡單。
早在見識(shí)到天象大宗師的恐怖之后。
那十萬烏合之眾便散作一團(tuán),根本沒人敢阻攔徐堰兵的步伐。
寧王所倚仗的魔師龐斑已逃,郡主趙敏亦是不知所蹤。
他又能做什么?
難道死守城池?
用人命去堆死徐堰兵?!
若是其他有威望的王爺或能做到。
但是以寧王在江西做的這些破事,用金銀利益收斂的這些山匪、盜賊。
他們?cè)趺纯赡苡羞@種赴死之志!
因而就在徐堰兵入城的那一刻。
寧王叛亂便已經(jīng)徹底平亂。
剩下的無非就是如何處置這些叛軍。
又如何在這南昌城之中將寧王、趙敏盡皆抓住。
但這就不是徐堰兵所需要做的。
他只需要坐鎮(zhèn)城頭便可。
一切自有王陽明這位南京兵部尚書做事。
亦有王陽明去處理后續(xù)。
....
晚霞時(shí)分。
南昌城便已徹底掌握在王陽明的手中。
徐堰兵亦是懶洋洋的坐在城頭,他看著那一個(gè)個(gè)叛軍乖巧的跪在地上,亦是看著那一個(gè)個(gè)百姓倉皇的緊閉房門,更是看見那不少武林人士顫栗的跪伏在地上,似是還沉寂在此前天象大宗師的威勢(shì)之中。
“不知那蒙元大軍比之北莽如何?!”“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徐堰兵輕握剎那長槍,嗡鳴之聲瞬息響起。
他的氣機(jī)亦是又進(jìn)了一步。
陸地神仙之境亦是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