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足足守了一夜的驚鯢依舊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tài)。
哪怕是焱妃已帶著驚鯢回到乾清宮之中。
驚鯢依舊沒有從昨夜那夢幻一般的場景之中回過神來。
....
“如何?”
焰靈姬妖嬈的身影出現(xiàn)在驚鯢面前。
她饒有興趣的看著驚鯢:“陛下的滋味可好?”
“滋味?”驚鯢抬起頭眼眸有些疑惑。
但旋即就明白過來,她語調(diào)冷漠的說道:“你自己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滋味?!
昨夜那可不是什么滋味。
而是一種令她足以崩潰、驚駭?shù)膲阂帧?br>不過焰靈姬這句話卻讓驚鯢徹底明白過來,為何昨日自己會遭遇那般場景。
因為陛下根本不在意!
驚鯢既已在身處皇宮之中。
那么她又能有什么選擇?!
朱厚照在對待焱妃的時候還需要攤牌直言敘說。
但在對待驚鯢的時候只需要無視即可。
他將自身的計劃說出來,驚鯢既是聽到了,就知曉該如何做。
如果驚鯢蠢到非要繼續(xù)為羅網(wǎng)做事。
那么迎接驚鯢的下場只有一個——慘死在這紫禁城之中。
“最是無情帝王家!”
“陛下的權(quán)術(shù)、心術(shù)已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或者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我這智謀也只是一個笑話!
驚鯢喃喃自語。
她在想明白這一切后便已知曉自己該如何做了。
甚至在驚鯢看來,不出三日就會有人找上自己,而后讓她交出羅網(wǎng)的情報。
陛下昨夜那話語固然沒打算對羅網(wǎng)動手。
但嚴(yán)密監(jiān)視羅網(wǎng)的一舉一動卻也是需要的。
這件事自然是要由驚鯢這個羅網(wǎng)的天字級殺手來做。
焰靈姬疑惑的看著驚鯢:“你在說什么?”
驚鯢搖頭:“你不懂!
她說完后便起身朝著乾清宮外走。
驚鯢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今日她就可以從容進(jìn)出皇宮。
.....
事實也是如此。
朱厚照壓根就沒打算對驚鯢說什么。
以他目前的實力跟底蘊根本無需在意驚鯢的想法。
甚至也不需做太多的事情。
只需一個眼神,一個暗示!
以驚鯢的聰明才智自會知曉如何做。
若是驚鯢真蠢到不知該如何做。
這般女人要來做什么?!
朱厚照已有陰陽家的左右護(hù)法侍寢,他對于女色也并未有那般癡迷。
作為帝王。
本就不可能缺少女人。
大明后宮之中亦是不需要那種只有絕世的容顏。
卻沒有相應(yīng)智慧、手腕的妃子!....
咚!
朝會的鐘聲再度響起。
大明的朝會制度一向是三日一次朝會。
今日也是再度開啟朝會的時候。
朱厚照端坐在太和殿的時候。
下方滿朝文武的姿態(tài)要比前日更加的恭敬:“陛下萬歲!”
整齊劃一的姿態(tài)。
充斥敬畏的語調(diào)。
也無一表明朱厚照已不是那個剛剛登基的少年君王。
伴隨著這幾日顯露手段跟底蘊。
朱厚照的威嚴(yán)早已確立下來,甚至他的威嚴(yán)已隱隱超越先帝。
....
太傅諸葛正我、捕神劉獨峰亦是在其中。
他們也能明確的感受到今日朝會之中這些文武大臣的變化。
那是西廠所帶來的威懾!
亦是鐵膽神侯朱無視南下、徐堰兵執(zhí)掌三千大雪龍騎的威懾!
“只怕今日之后大明將真正的迎來一個皇權(quán)至高無上的時代!”
諸葛正我心中默默想到。
昨日首輔楊和廷、次輔李東陽、刑部尚書胡世宗、大理寺卿湯沐一同進(jìn)宮。
這些人本是要質(zhì)問陛下的,甚至是壓制陛下行事的。
可在覲見陛下之后。
這些人的態(tài)度卻是發(fā)生驚天轉(zhuǎn)變。
首輔楊和廷連夜便將有關(guān)西廠成立的中書傳到紫禁城三品以上的官員手中。
其中更是明確了西廠的權(quán)責(zé)——先斬后奏!監(jiān)視百官!
這般權(quán)責(zé)直接導(dǎo)致就是昨夜紫禁城之中。但凡三品以上的官員府邸都是燈火通明。
若非是白日西廠兇威太過煊赫,只怕這些人都會無視宵禁連夜商議溝通。
就算如此。
昨夜紫禁城到處都是提著燈籠腳步急促的家仆。
只是這些人就算是肆無忌憚的溝通商議。
又如何能抵御陛下帶來的威懾?
又如何抵御以首輔楊和廷為首的朝中大佬壓制!
在陛下跟內(nèi)閣已經(jīng)達(dá)成一致意見之后。
這些官員所能做的也只是接受事實而已。
接受往后他們頭頂將懸掛著一柄利刃——西廠!
接受皇權(quán)從今往后要徹底至高無上的事實!
.....
朝會之中。
有關(guān)西廠的開衙事宜。
在首輔楊和廷跟李東陽的合力壓制之下順利通過。
滿朝文武不是沒有想要站出來反駁、抗議的人。
只是在對上楊和廷、李東陽這兩位大佬那冰冷的眼神。
他們也唯有退縮。
反而是那些二品、三品重臣盡皆都是一個個沉默不語。
諸葛正我這位太傅也一直處于沉默的狀態(tài)。
他早已知曉是這般結(jié)果。
捕神劉獨峰也只是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六扇門以后只怕就要真看著西廠的臉色行事了。
....
在這般背景之下。朱厚照將王陽明這個知縣直接提到南京兵部侍郎的事情。
反而沒有引起太多官員的議論跟不滿。
南京那邊的情況眾人都知曉。
這根本不是他們所能管理的。
便是陛下將那王陽明提到了南京兵部侍郎、正二品的地位那又如何?
反而是今日這西廠成立。
他們?nèi)蘸蟮降滓绾涡惺虏攀钦嬲拇笫隆?br>哪怕此時已經(jīng)被楊和廷等人壓制下來。
可這些人也不會真正的就接受以后頭頂就要懸掛這么一柄利刃了。
只是如今的局勢讓他們無處發(fā)力!
.....
很快。
伴隨著朝會結(jié)束。
文武百官也漸漸退去。
朱厚照亦是回到了保和殿之中。
他并未在意滿朝文武的想法,只是淡然的對著韓生宣說道:“昨日抓的那些文官盡快處決,該抄家的抄家,該流放的流放,但無論如何...證據(jù)要充足!”
“事情也要做的光明正大!”
“西廠是朕手中的利刃沒錯,但絕不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西廠!”
朱厚照雖是對于韓生宣極為放心。
但他也要提前確立西廠的基調(diào)跟風(fēng)格。
西廠可以做事霸道凌厲,可以殺伐果斷。
但絕對不能是那種陷害忠良、宦官肆意妄為的西廠!
韓生宣鄭重的點頭:“諾!
雨化田亦是神情認(rèn)真的點頭,他也不是什么蠢貨。
在龍門飛甲世界,他可以肆無忌憚,那是因為皇權(quán)太弱。
但在這個世界,雨化田只敢乖乖的做事。
“嗯。”
朱厚照淡然點頭:“紫禁城掌握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