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兒子,一個姑娘!孫子有四個孫女兩個一個結(jié)婚一個未婚,啷個,你想當(dāng)我家嘞上門女婿嗎?也不是不行!
大爺揶揄的看著蘇陽:“以后每個月給你兩萬塊錢嘞生活費!陪老子玩兒就是!
“你龜兒怕不是玻璃??老男同?”蘇陽驚異的拉了拉椅子。
往后退了兩步。
擱都成待久了,看誰都像是同。
大爺老臉一黑,作勢要打蘇陽:“你龜兒找死!勞資恁多姑娘兒子,你說我是玻璃?”
“不是就好~”蘇陽聞言長呼了一口氣,松垮垮的坐在椅子上吐槽道:“都成待久了,嘞龜兒地方邪得很!和不熟的人都不敢一起喝酒。”
“生怕第二天起來屁股痛!
聽著蘇陽的話,老頭忍不住樂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這么會玩的嘛?
和蘇陽相處,老頭也挺樂意的,畢竟蘇陽又不在乎身份,也不在乎年齡。
家里人對他太尊敬了,反而沒什么意思。
蘇陽有意思啊,敢和他開玩笑,完事說話也挺有意思的。
喝了口茶,蘇陽舒適的靠在椅子上:“舒服啊~~~”
其實蘇陽也覺得很有意思,突然和一個陌生人聊天,二人暢聊人生,談著理想。
多有趣的體驗?明明不認(rèn)識的人,因為一個小事兒相識。
估計以后卻又泯滅于人海之中。
二人就這樣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
看著不遠(yuǎn)處的高山與湖泊。
“那座山是啥子山?”
“溝子山!”老頭嗤笑了意思:“你看是不是和溝子一樣?”
的確兩個山包中間就那么一條縫,和溝子一樣。
蘇陽忽然眉頭一挑,轉(zhuǎn)頭看著老頭。
老頭看著蘇陽那曖昧的視線,一瞬間也懂了。
他輕笑了一聲,笑而不語。
為什么不叫柰子山?因為沒有山巔。
瀘定的海拔不算高,一千三百多,但是那個山估計得接近兩千。
不過這兩天天氣還不錯,后續(xù)幾天可能說會下小雨,不過自己估計待不了多久。
就這樣和老頭天南地北的聊著天,喝著茶。
還別說不愧是年齡大的人,的確活久了見多識廣,和對方聊天,也覺會了解多很多新奇的事物。
見識閱歷,他都不缺。
畢竟條件好,能看到的也很多。
“晚上留到一起吃飯?”老頭看著蘇陽詢問了一句。
蘇陽慵懶的喝了口茶,搖了搖頭:“算了,我父母都還在屋里頭,不合適,等你到都成玩兒嘞時候打我電話!到時候再約!
“那行嘛~你好久回去?”老頭揉了揉自己的嘴角。
還有些疼。
“估計就明后天吧,都來了一天了,該見得都見了!”蘇陽若有所思的搓了搓下巴。
的確來了那么一會兒了,父母該見的 都見了,也不會待太久,不是明天走,就是后天走。
反正就一百多公里,要是想來,到時候讓老頭自己開車帶著來就是了。
“那行嘛~”老頭隨即對著后方大聲的吆喝了一聲:“愛國!去拿點茶葉還有拿點煙酒啥子!
“好~”屋外的鄧愛國立馬點頭,向著雜物間走去。
蘇陽聞言輕笑了一聲:“收買我?說!啥子事!
“沒啥子事~”老頭輕笑了一聲:“我嘞個年紀(jì)了,還能算計你啥子嘛?”
“無非就是吃喝嘞事兒,等有空我去都成嘞時候,記得多帶我吃點啥子好吃嘞,嘵得不?”
“嘞個闊以~”
從椅子上起身,蘇陽和大爺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下去。
蘇陽看著鄧愛國手上提著的東西,伸手打開后備箱后,隨手把東西放在了車上。
把剩下的卡比龍拿給了老頭:“就剩起半條,你先拿到抽!”
說著蘇陽還自己留了一包,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老頭看著蘇陽的動作,嘿嘿一笑。
“你要是喜歡自己去煙酒店問,嘞個是老毛子嘞版本,應(yīng)該也不貴,千八百就能拿!
“行~”老頭拎著手上漆黑的煙盒,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有空過來耍。”
“好~”蘇陽擺了擺手,關(guān)上后備箱,坐在車上,一腳油門踩下去。
望著離去的蘇陽。
一旁的鄧愛國立馬開口問道:“他是做啥子嘞?”
“該溜子!”老頭拎著煙,背著手,樂呵呵的向著屋內(nèi)走去。
而鄧愛國聞言撓了撓頭。
劉根家的?
那也不能是那個官兒啊,要是的話,估計村里的都知道了。
而且開的是路虎,看起來也有錢,那自然也不能是自己剛進(jìn)單位。
劉芳她老公,也不是什么有錢的,似乎就是個泥瓦匠。
鄧愛國表示有些不太理解。
叼著蘇陽送的煙,老頭看著家里熱熱鬧鬧的。
可是家里人卻總是對他抱有尊敬,連小孫孫都不敢和他怎么接觸,這就很無奈。
他尋思他自己也沒多嚇人吶。
回到外婆家的蘇陽,哼著歌給自己泡了杯茶,坐在沙發(fā)上。
玩著手機,對著邊上的蘇大強問道:“啥子時候回去?”
“明天早上。”蘇大強看了眼蘇陽:“剛才去哪兒耍了?”
“去河邊釣魚!碧K陽輕笑了一聲。
“釣到了沒有?”正在打麻將的劉國剛抬頭看著蘇陽詢問了一句。
蘇陽笑著搖了搖頭:“魚沒有釣到,釣到了個人!”
劉國剛:???
劉國文:???
大舅母:???
一瞬間,蘇陽看著家里所有人腦袋上都冒出了一個個問號。
黑人問號臉。
劉國文語氣有些興奮和八卦:“河里死人了?”
“就那邊那個姓鄧的,鄧詠志,閑著沒事兒擱水里游泳給他釣起來了!”蘇陽斜視了一眼劉國剛,不愧是釣魚佬。
對于釣到人這樣的事兒也沒有覺得多離譜。
“啥子??”劉國剛眾人刷的一下從椅子上起身。
“你龜兒釣了個啥子??”
聽著劉國剛的聲音都有些破音了,那臉色煞白煞白的。
蘇陽扣了扣鼻孔:“鄧詠志啊!
“沃日馬,嘞是國電領(lǐng)導(dǎo)。”劉國剛驚為天人的看著蘇陽。
“哦~”蘇陽聞言不以為然:“那老頭還挺好處的,人還怪好的嘞,還送了一些東西給我!
蘇陽笑呵呵的從手機里打開朋友圈。
遞給了一旁的蘇大強:“看!
蘇大強看著朋友圈,
蘇陽,釣到一個野生大爺。
鄧詠志,有幸被釣。
一旁的劉國剛連忙拿著手機看了一眼,的確就是鄧詠志,而且那個嘴角上掛著的魚鉤是真的刺眼啊。
完事你不僅僅把他釣了,他還給你送東西?
不是…
你特么誰的私生子?
不能。〔粦(yīng)該!
不可能!
劉國文也驚為天人的看著蘇陽,你到底是什么奇葩?
劉家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鄧家那么幾個。
不管是大大小小的,都是人物。
雖然是同一個村的,但是基本上來說距離實在是太遠(yuǎn)了,也就是見面了相互點頭的關(guān)系而已。
說不上多熟悉,也就是知道他們家是有人在國企上班,家里有錢條件好而已。
村里基本上大事小事兒,也會先去問問他們家的意見。
他們家沒意見,基本上大部分家都沒意見了。
現(xiàn)在老頭還在村子里掛職呢。
此時鄧家。
“哈哈哈,爺爺笑死我了,你被釣了?這帥哥誰。俊焙鋈粚O女捧腹大笑。
鄧詠志瞇眼一笑,果然就得和年輕人相處,這不一下子就和家里小輩的關(guān)系好了點嘛?
“你笑什么?”鄧愛國猛然一拍桌面,冷聲看著少女。
可是看到鄧詠志瞇眼,正在大笑的少女,一瞬間收斂了笑意。
立馬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畢竟老頭在全家人的面前,那威嚴(yán)的形象都已經(jīng)可入骨髓了。
看著眾人又一次收斂了笑意,鄧詠志臉上漏出一抹笑容:“那是你蘇爺爺,你耶耶嘞忘年交!
“爺爺??”孫女聞言眼皮一跳。
鄧詠志幽幽的看著鄧愛國,示意對方別開腔,拿出自己的手機,翻開朋友圈遞給了一旁的少女。
“嘞小伙好有意思嘛~”
少女接過手機看了一眼。
頓時笑了。
喜提野生大爺一條??
她強忍著笑意,瞟了眼一旁的爺爺,又看了眼自家爺爺?shù)呐笥讶Γ行冶会灐?br>
兩邊加起來這就有些繃不住了。
一旁的鄧愛國也湊到手機前看了一眼。
之后看了眼鄧詠志的嘴角,的確有些紅腫。
他抿著嘴,深吸著氣,肩膀止不住的顫抖,臉上的肌肉也應(yīng)為憋笑抽搐著。
他連忙向著不遠(yuǎn)處走去。
生怕自己笑出聲,被自家老頭給抽了。
“多大點事兒啊~大驚小怪的!碧K陽不以為然的把手機放在了兜里。
當(dāng)一個人擁有了金錢,那么基本上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底氣能夠面對大部分的人。
當(dāng)一個人擁有了無限的金錢后,基本上對于權(quán)利階級已經(jīng)不會有太多的畏懼。
再加上蘇陽現(xiàn)在無所吊謂,反正他就樂呵呵的過自己的日子而已。
又不在乎對方的身份,也不會去求對方,自然對對方是什么身份也不在乎。
“我又不求他辦事兒,他是干什么的關(guān)我什么事兒!又關(guān)你們什么事兒?”
看著幾人興奮的模樣,蘇陽勸誡了一聲。
免得覺得怎么怎么樣,再說了,親戚里有一些當(dāng)官兒的不很正常的事兒嘛?
蘇陽尋思不管是自己家,亦或者說外婆家,指定是有一些沾親帶故的當(dāng)一些小官兒的人,但是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