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佛塔里一座高大的金身佛像,直直的站立在大殿正中,而敢于大祭司就坐在金身前面的蒲團上。
聽著葉默和陳龍象邁步走進大殿的聲音,敢于大祭司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只不過敢于大祭司睜眼的一剎那,陳龍象和葉默,都停下了身子,警覺的看向了敢于大祭司。
敢于大祭司臉上猙獰的一笑,一扭脖子,竟然發(fā)出了咔咔的聲音,而雙眼之中,更是漆黑一片,竟似無盡深淵一般。
“陳龍象,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苯又矣诖蠹浪揪従彽恼玖似饋,一雙漆黑的眼眸,帶著詭異的目光死死的看向了陳龍象,至于葉默敢于大祭司連看都沒看一眼,似乎葉默不存在一樣。
陳龍象將手中天龍降魔杖,猛的往地上一杵,當(dāng)?shù)囊宦,地面炸裂,一道道裂痕瞬間蔓延了整個大殿。
“怎么的陳龍象,還想用當(dāng)年的方法來讓我空名寺就范!比缓蟾矣诖蠹浪疽宦暘b獰的大笑從嘴里喊了出來。
“陳龍象你做夢,八年了,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你,八年前你帶給我的恥辱,就讓我用你的鮮血來洗刷我的恥辱吧?”
陳龍象沒有理會發(fā)瘋的敢于大祭司,而是看向了金佛的腳下,對著葉默說道:“葉默在那里!痹瓉韯偛抨慅埾蟮囊徽,不但是為了威脅敢于,更是為了找尋小活佛。
葉默隨即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金佛跟前,敢于大祭司嘴角冷笑,手中金剛杵一晃,“小子找死!
就在金剛杵落下的一剎那,陳龍象一個閃身就擋在了葉默的身前,接著一杖砸向了敢于大祭司手里的金剛杵。
咣當(dāng)一聲響起,兩人雙雙后退,陳龍象一臉吃驚的看著敢于大祭司,驚訝的問道:“你竟然突破神境了!辈还株慅埾笥写艘粏,因為陳龍象抓著降魔杖的手掌,還在隱隱作疼。
葉默摸索了一下,知道短時間內(nèi)看不出個所以然了,好在知道大致方位,接著就是一腳踏下,整個萬佛塔都跟著晃動了起來,就是那三丈多高的金身佛像都跟著晃動了起來。
接著整個大殿的地面徹底碎裂,道道裂痕直接蔓延到了四周墻壁,甚至金身佛像,都裂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而葉默的腳下徹底塌陷,一股股灰塵從廢墟之中升騰而起,灰塵散去一條漆黑的走廊,出現(xiàn)在了葉默的眼前,葉默二話沒說,直接鉆了進去。
“小子,你給我出來。”敢于大祭司做夢也沒想到,葉默會是用這種方式找到了入口,尤其剛才那一腳巨力,實力竟不在陳龍象之下,一時間敢于大祭司著急了,畢竟那個儀式少說還得半個時辰完成,一但被打擾必將前功盡棄。
敢于大祭司的身體剛來到入口旁邊,就被陳龍象一杖拍飛了回去,然后陳龍象一步踏到了入口之前,牢牢的將入口守到了身后。
“陳龍象你還以為是八年前嗎?我們空名寺怕你,懼你,你要雪蓮,我們就得給你拿,現(xiàn)在老子就要宰了你,一雪前恥。”接著敢于大祭司,用漆黑的金剛杵在自己手心上狠狠一劃,瞬間敢于大祭司的手掌鮮血如柱,噴涌而出,而奇怪的是鮮血卻沒有流在地面,而出被漆黑的金剛杵全部吞噬了。
“敢于,八年前,我要你們的雪蓮,不是答應(yīng)你們的承諾了嗎?我又沒羞辱你?”
“陳龍象你個卑鄙小人,你知道那株千年雪蓮,我們費了多大的勁才弄到的嗎?全寺千余僧眾,走遍整個藏地,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從牧民的手里搶回來的,而你的一個承諾我們就交出了雪蓮,這難道還不是恥辱?”
敢于大祭司將積累的八年的怨氣都大聲的吼了出來。
“千年雪蓮雖然貴重,但是我又沒白拿,我不是給你們承諾了嗎?”陳龍象可沒覺得空名寺吃虧,天底下想要自己承諾的人,不計其數(shù),其中的勢力更是比空名寺不知道強大多少倍。
“承諾,狗屁的承諾,那可是千年雪蓮,作藥成丹服用后是有機會突破大宗師的,甚至神境也未嘗不可!
“陳龍象即便你再自大,你認為你的承諾,能抵的過突破大宗師的事情重要?”敢于大祭司,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陳龍象,還不忘補充一句,“如果這株雪蓮在姜家,又或者在萬道一的手里,你的狗屁承諾,還重要嗎?”
“你無非就是欺負我空名寺無人罷了,妄你還敢自稱得道高僧,簡直就是狗屁!逼鋵嵏矣诖蠹浪菊f了這么多,只不過是在給自己拖延時間,畢竟血練之物需要時間才能通靈。
雖然敢于大祭司說的很是難聽,但是這都是事實,所以陳龍象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反駁,隨即只是重重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遲了,陳龍象你還是去死吧。”接著一道血光,猛然從敢于大祭司的手里飛了出來。
本來深深陷入自責(zé)的陳龍象,瞬間眼角狂跳,心里一個激靈,那是死亡的預(yù)知,陳龍象猛一踏步,周身金光一閃,一道金鐘光幕瞬間將陳龍象罩在了下面。
咣當(dāng)一聲,血色被金鐘光罩瞬間彈飛,而那道血光瞬間又飛回到了敢于大祭司的身邊,最后懸浮到了敢于身前。
“護體金光。”敢于大祭司嘴角只是閃過一絲冷笑,接著一指血色的金剛杵,接著金剛杵周身的血光猛然爆發(fā)而出,瞬間一陣顫抖,接著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片刻之后,敢于大祭司身前,就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散發(fā)著血色毫光的金剛杵。
然后敢于大祭司臉色一陣得意,隨手一指,血色的金剛杵就像迫擊炮彈,轟轟的撞到了金鐘光罩上了。
一聲聲轟鳴聲過后,陳龍象的身體就跟著踉蹌一下,而那護體金光就暗淡了少許,而那密密麻麻的金剛杵,就像無窮無盡的一樣,源源不絕的砸向金鐘光罩。
陳龍象高大的身體再也站立不住,茫然間雙手拄地,跪了下來,只不過在雙手拄地的時候,一道道的寒氣順著手掌鉆進了地面。
看著金鐘光幕上的道道裂痕,敢于大祭司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猙獰了,“陳龍象,你也有向我跪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