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就這么死了?”
姜紅月和顧傾城,還有云道人,就這樣看著血嬰一口一口將鐘山吃到了嘴里。然后血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又將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向了六道辟邪的光幕上。
然后,血嬰的小嘴裂到了耳邊,一條鮮紅的舌頭不斷的舔食著嘴邊的鮮血,一雙沾滿鮮血的小腳,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連串的鮮紅的腳印。
片刻后,血嬰來到了六道辟邪的光幕前,嘴里陰森森的一陣冷笑,然后兩只沾滿鮮血的小手,直接按在了光幕上。
然后一張鋒利如鋸齒般的牙齒,笑的是那樣詭異,接著小手用力猛然一按,接著一道道裂痕瞬間以小手為中心,如蜘蛛網(wǎng)般四下擴散開來。
突然,兩道身影瞬間鉆進了光幕當中,竟然是個老和尚和一個女人,只見和尚直接摘下了脖子上的念珠,然后隨手一抖,接著數(shù)道黃光就落到了六道辟邪陣的光幕上了,本來暗淡的光幕,瞬間一道道佛光傾瀉而下,而且隨著老和尚的誦讀,一聲聲梵音出現(xiàn)在光幕四周。
而那個女人,則一掌抵在了姜紅月的肩頭,一股精純的內(nèi)力,瞬間進入姜紅月的身體之中,接著姜紅月的臉色終于紅潤了起來。
姜紅月沒有說話,只是手指一點,一條細長的白色絲線瞬間鉆入地下,然后帶著破土的聲音消失不見。
血嬰依舊用小手猛烈拍擊著閃爍著佛光的光幕,嘴里還散發(fā)著呢喃的吱呀聲。
雖然有了佛光的加持,六道辟邪陣的光幕增強了不少,但是在血嬰十幾下拍擊之后,竟然開始出現(xiàn)了道道破碎的裂痕。
而且血嬰每一次拍擊,云道人和老和尚的嘴角就會滲出一絲鮮血,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老禿驢,堅持住,紅月丫頭就要成功了!痹频廊搜凵褚黄常涂匆娏私t月已經(jīng)滿頭大汗,但是手指中的真氣絲線,已經(jīng)源源不斷的鉆進地下,心里也不由的一陣緊張。
“老雜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少他媽的說風涼話。”然后神情肅穆,一口喝出佛教真言,接著一道佛光暴射而出,直接將血嬰打的倒飛了出去。
還沒等血嬰站起,就看見一道白光順著地面向著血嬰的心臟就扎了進去,瞬間絲線如同冰錐一樣將血嬰定在了空中。
眾人一看血嬰終于不再動彈,這才齊齊的嘆了口氣,都癱坐在了地上,接著就聽見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六道辟邪陣終于破碎了。
這時候大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相視一笑,都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就在幾人相繼攙扶著離開的時候,突然眾人身后,一個嬰兒獰笑的聲音傳了出來。
然后眾人都驚慌的轉(zhuǎn)過了頭,就看見血嬰正在一點點的將冰錐似的絲線從身體中一點點的薅了出來。
然后化做一道血影向著眾人就撲了過來。
時間似乎一下子凝固了,這個怪物怎么還不死,明明胸口都扎穿了那么大的一個窟窿,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們都要死在這里了。
突然一道清秀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幾人面前,接著就見那人似玉般的手掌隨手一揮,就像趕蒼蠅蚊子一樣隨意,接著就看見血嬰被那人一巴掌拍進了山壁里。
“是葉默,竟然是葉默?”顧傾城一眼就認出了葉默,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很是開心。
葉默看了幾人一眼,然后淡淡的點了點頭,這才邁步向著血嬰走去。
“小友,快退,這鬼物太過厲害根本殺不死!痹频廊肆⒖毯眯亩诹艘痪。
“殺不死,那是沒有遇到我葉默?”然后身體猛的躍起,竟然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剛從山壁中掙脫而出的血嬰面前,一腳過后,血嬰高高飛起,就像踢足球一般高高飛起。
血嬰被氣的在空中一陣哇哇大叫,還沒等落地,一只巨足就踏在了血嬰的胸膛之上,接著就聽見葉默說道:“踏,星,河!
頓時天空中一股巨力落下,壓迫的幾人都抬不起頭來,接著一聲巨響過后,塵土飛揚,碎石亂飛,片刻之后飛灰漸漸散出,就在幾人三丈之外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腳印,而葉默就靜靜的站在腳印之中。
至于葉默腳下的血嬰,早已化成一攤血水,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秋白,這小子練的也是武道?”空空禪師吃驚的問了一下身旁的女子。
顯然女子的震驚程度,比空空禪師也好不到哪去,隨即看向了姜紅月,姜紅月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葉默,你好厲害?”還沒等幾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就看見顧傾城已經(jīng)跑到了葉默跟前,一把拽住了葉默的胳膊一臉崇拜的看著葉默。
葉默瞬間感覺到了胳膊上一陣柔軟,瞬間臉色尷尬,“那個顧小姐,男女授受不親?”
“有什么的,我都知道了,和我有婚約的是你,才不是那個討厭的葉安,我早晚是你的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雖然顧傾城說的理直氣壯,但是小臉還是紅撲撲的。
“什么情況,傾城丫頭竟然和葉默有婚約,這丫頭可賺大了!
“那個?”可是看到顧傾城滿臉陶醉的樣子,哪還有上一世傾城戰(zhàn)神高傲當世的樣子,不過能看著顧傾城這么開心的樣子,心里也是一陣歡心。
然后來到幾人身前,說道:“這里不安全,你們還是先下山吧,嬴博士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然后不待眾人說話,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當中了。
一處神秘的山洞里,穿著獸皮的老人,拄著人骨拐杖,站在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子身前,女子顯然沒在意老人的到來,依舊埋頭調(diào)配著手里的鮮紅液體。
獸皮老人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說道:“你們大夏的人殺了我的兒子,所以我決定最后給你一個時辰,不管你的結(jié)果是否成功,我都會終止合作,只于你 的生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然后老人轉(zhuǎn)身邁步離開了,直至老人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女子都沒有抬頭看一眼,更沒有說一句話,似乎老人根本就沒有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