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有著片刻死寂,陸長生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陰濁的神情徹底變了。
老六已經(jīng)不知道說點(diǎn)什么好了。
這怎么還一陣一陣的,剛抓了個夜天子,怎么又打上陰濁的主意,當(dāng)著面就這么說,人家同意了嗎?
陰濁似乎也忍不住了,沉聲道:“陸長生,你越來越狂妄了!”
自己好歹是尊古代妖孽,太陰圣體,都掌握這么古老的力量了,怎么這家伙還跟他嘻嘻哈哈的。
頃刻之間,太陰神印再度震動,流光轟鳴爆發(fā)出越發(fā)璀璨的光輝,就這么再度朝著下方壓落下來。
陸長生道:“什么狂妄,這叫分析!”
回應(yīng)的同時,他手中長劍發(fā)出驚音,手掌脫離大印的瞬間,長劍豁然劈了上去。
耀眼的劍光在這宇宙中一閃而動,逸散的劍氣朝著四處而去,依舊長存。
鏘!
長劍與大印碰撞,迸發(fā)出金鐵交接之音,無盡的法力在洶涌碰撞,那些法則有著短暫的爭鋒一閃而過,可墜下的大印被震退片刻,而后再一次朝著那里壓去。
陸長生也不說什么了,手持長劍,身上雷霆之力交織蔓延,附著在身上如同一件戰(zhàn)衣,太陽之力與長劍而動,再一次朝著前方劈落下去。
又是一道震天的響聲,劍印齊鳴,不知道帶著怎樣的光輝。
陰濁緊緊盯著前方,神色不明,他站在虛無之間,周身太陰爆發(fā),整個人與大印融為一體,那種力量在不斷的疊加,聲勢越發(fā)的浩大。
“鎮(zhèn)!”
當(dāng)驚音再起,伴著眸光望向那里,余波再度席卷,更遠(yuǎn)處的星辰爆碎,無法承受那股威壓。
圣人之力超脫在上,即便到了這宇宙中,尋常大星翻手便能覆滅。
陸長生則是提著長劍不斷斬落,不滅的劍意迸發(fā),與自身的力量交匯,周遭虛空在震顫,凌厲的氣機(jī)像是要撕裂這方宇宙,斬滅所有,劍意零落,卻始終長存。
耳畔轟鳴震動天地,二者之間再一次爆發(fā)出爭端,長劍與大印碰撞時,二者的道法也在爭鋒,一時間有一道道的法則神鏈沖出,相互碰撞,激發(fā)出無比耀眼的光彩。
“乖乖……”
老六一退再退,不敢觸碰,生怕自己的小身子骨承受不住,就這情況碰著就死,擦著就傷,他平常玩命都不敢這么玩。
幾乎同時,隨著兩人交手,陰濁手中印法再變,之前他想要以此鎮(zhèn)壓,可現(xiàn)在太陰神印縮小,不足一丈,自他身邊縈繞而起,朝著前方轟然殺出。
神印化作流光,快的恍惚,仿佛化作一條太陰神龍,鎖定了氣機(jī),讓人根本無法避讓。
眼看著龍影襲來,陸長生感受到了不同,似乎比起剛才更加的強(qiáng)橫,雙手不自覺的握住劍柄,下一刻,長劍自肩頭劃過,就這么朝著前方掄了出去。
此刻,隨著二者再一次觸碰,那種聲音極其刺耳,神印被劈的倒轉(zhuǎn)落回星空,下一刻,隨著陰濁的心緒變化,再一次橫渡沖來。
鏗!
那種金鐵交接的聲音傳來,陸長生卯足了勁,自身劍道大漲,毫無保留,身上雷霆,太陽之力隨之灌注,生生將其給拍了回去。
接連幾次,每一次都伴隨著難以言喻的威勢,兩個人的手段看似平平無奇,可每一次的撞擊都仿佛伴隨著毀滅天地之力,二者不斷顫動,一道又一道的漣漪擴(kuò)散到宇宙邊緣。
老六真切的感受到了太陰的恐怖,同時凝視著陸長生感受到那那劍道施展,像是有了全新的認(rèn)知。
“原來劍道不朽是這樣,難怪我之前領(lǐng)悟不了,原來是方法不對!”
他就這么看著陸長生一次又一次的往外掄,無數(shù)道痕在兩人交鋒中不斷顯化,仿佛要烙印在這天地之間。
可打著打著,陸長生卻皺起眉頭。
“這么打得打到什么時候,陰濁,我覺得我能干掉你,可敢與我搏殺決戰(zhàn)!”
陸長生開口,隨著聲音響徹,陰濁卻并未理會。
然而就在太陰神印再度與他碰撞,被震退的一瞬,陸長生一步邁出,速度快到了極致,即便那神印撞擊,越來越快,越來越強(qiáng),卻始終不及他的速度。
看著陸長生臨近,陰濁蹙眉,下一刻他動身避讓劍鋒,抬手一握,神印之上流光倒轉(zhuǎn),戰(zhàn)矛再度浮現(xiàn),橫天而過,直指前方刺去。
只是隨著這一擊,陸長生沒有避讓,身上雷霆爆發(fā),化作甲胄硬扛下這一擊,同時長劍劈向陰濁,凌厲的劍光閃過,落在了其肩膀上。
哧!
一朵血花飛濺,陰濁的身影在倒退,肩頭浮現(xiàn)劍痕,身上的戰(zhàn)衣也被劃出一道口子。
“你瘋了!”
陰濁驚呼,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陸長生發(fā)出悶哼,開口道:“我都在和你玩命了,你說我瘋不瘋!”
就在剛剛,陰濁戰(zhàn)矛擊穿了雷霆化作的防護(hù),雖說沒有將其洞穿,可那種力量無法避讓,震的陸長生血?dú)饽嫘小?br>
而他的打法竟是在以傷換傷,換做以前誰敢信,陸長生居然會這么玩。
老六也驚了,就剛才那一擊,換成是他都能避開,可陸長生卻偏不,就是這么剛上去了。
陰濁見此,動了念頭,神印被召回,懸在上方護(hù)持己身,他并不愿意這樣和陸長生對弈,怕對方又有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法招數(shù),到時候又防不勝防。
虧吃多了,總是格外小心,尤其對方是陸長生,從認(rèn)知到有這么一個家伙以來,從沒見過他講過武德,每次都能閃到自己的腰。
陸長生則是持劍而動,就這么沖殺上去,隨著神光傾涌,他照亮了這方宇宙。
陰濁蹙眉,戰(zhàn)矛橫天,神印不斷垂落力量護(hù)持。
隨著二者拼殺,陰濁心頭越發(fā)凝重,他感受到了陸長生身上流露出一股狠勁,與以往截然不同,像是真的要和他玩命。
陰濁不理解,老六也不理解,這還是陸長生嗎?
然而隨著陸長生不斷攻殺,接連發(fā)生劇烈的碰撞,他持劍從天,若斬九霄日月,凝視著下方。
“陰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怎么都得沒一個,你要想走,除非你能跑的過我!”
聽著這話,陰濁的神情徹底變了,看向前方,思緒落定。
老六卻也忍不住傳音:“不是,兄弟,你真玩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