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空寂,接連兩座都被掏走了令牌。
陸長生走了,火不夠,得再去拿點,一路往南而去。
與此同時,消息開始傳播。
就在天隕城池外,原本在攻打的四尊霸主,在收到消息的瞬間,全都傻了。
吼!
窮奇一聲怒吼,雙眼猩紅死死盯著來報信的人。
“你說什么?有人殺進了城池?”
“對……”來人唯唯諾諾。
畢方鳥冷聲道:“是誰?天展?”
甚至都沒有去思考,下意識覺得就是他,畢竟有這種能力的恐怕也只有天展了。
可那人卻道:“不,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沒看清,他來到那里,一把火直接就把城給燒了!
他當即講述當時的情況,也有霸主往那里趕,可去到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螣蛇聞言,似想到什么道:“南明離火,是顧傲天!”
就在不久前,他們同樣收到消息,顧傲天以南明離火燒開了血州城池大陣,偌大一座戰(zhàn)場也只有他才有南明離火。
“這怎么可能,他怎么會有這種威力的南明離火!”
“蒼吾劍!”畢方鳥開口。
尋常法器根本無法承載,即便南明離火的威勢僅是真神境,卻有法則之力加持,天神法器也承載不了,時間一長,唯恐真靈被法則侵蝕受損。
也只有蒼吾這種等級的法器才可以承載。
想到這里,眾人神色難看。
窮奇想到什么道:“城池令牌呢?”
“被取走了!”
“什么!”
“該死!”
一個個看著,怒火滔天。
之前他們覺得顧傲天想要調虎離山,把人給引走,以此來解天隕之危。
結果他們沒去追,顧傲天卻一把火燒了他們兩座城池,還拿走了兩塊令牌。
“怎么辦?”
其中有人開口。
三人的神情陰晴不定,現在他們是要繼續(xù)攻城,還是要去找顧傲天?
如果繼續(xù)攻城,顧傲天接著燒城池怎么辦?如果不去找他,天知道他還會干出什么?
哪怕可以讓其它霸主去找,可是霸主沒有城池多,誰也無法料到他下一步會去到哪一座城池。
“不行,絕不能再讓他繼續(xù),我們攻城沒有他快!”
不過片刻幾人已經做出了決定,要去回防。
照這么下去,他們打下一座城池,人家都搞一片了,這不是純純給人家送溫暖嗎?
思緒一定,眾人撤退。
城中眾人看著,全都看懵了。
這些人來的突然,走的也是突然,打著打著就停了,扭頭就走,狠話都沒來得及放兩句,甚至連眼神都沒給一個。
“我怎么感覺他們有點匆忙,家里著火了?”老六開口,不太理解。
黃大仙道:“的確有點匆忙,肯定是我?guī)熜执箫@神威了!”
“應該是吧!”
“可他是做了什么,能讓這些人這么大反應?”
黃大仙認真想了很久,卻沒有思路。
老六看著,略帶恍惚。
“他該不會是出賣色相了吧!”
“。俊
“你想啊,長成他那樣子,但凡不想努力,軟飯都能撐死他,會不會是做了什么交易……”
“這……”
兩人愣神。
老韓幾人也見到了對方撤退。
趕到這里的時候,一群人都錯愕了。
這就安全了?
“小顧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都在好奇這個問題。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僅僅過了半天,他們收到了消息。
一天之內,顧傲天連燒對方兩座城池,逼的那些人不得不回防,照這么燒下去,那還得了?
“所以,這危機算是解除了?”老韓幾人面面相覷。
總感覺這事有點不真實,像是雷陣雨似的,來的突然,去的也快。
“缺德帶冒煙,還得是他。
老六嘖舌,這種辦法也就他能想得出來,就現在來看,他和罪無臣已經是一時雙壁了,就這損勁,前無古人。
反倒是老韓想了想后道:“危機是解除了,可小顧不會出事吧?”
“放心,我?guī)熜峙艿馁\快!”黃大仙開口,又是一臉驕傲。
老六也附和道:“這個倒是,當年他才化虛就敢在天神面前得瑟,他不說是速度最快的男人,那也差不了太多!
“這樣!”
“聽著挺傳奇!”
如此來說,他們倒是松了一口氣。
時間輾轉,陸長生奔波了將近半天,終于是來到了離火之地。
目之所及,漫天火海,他望向那里,不自覺的露出笑意。
這里的溫度恐怖,外圍燒死虛神問題不大,越往里越恐怖。
上次有一念的加持,倒是沒什么,可這一次那就得看自己的了。
不過那問題也不大,清月歸墟,道圖,蒼云圖盡數加身,避開法則之力侵蝕,去到那里收點火焰還是可以的。
隨后他就這么一路穿過火海,徑直來到了深處。
就在那里,他見到了之前那片宮殿,只是沒去理會,扭頭就開始收取火焰歸入蒼云圖。
一道道的火焰涌入圖卷,他也沒閑著,借著火焰淬煉自身,雖然危險,卻有效果。
此時一切照常進行,就等著收完火焰,接著去燒,按部就班,美滋滋。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這份歡樂之中,心頭卻突然一怔,原本源源不斷沒入圖卷的火焰驟然停了。
一股力量浮現,阻止了這個過程,依舊是那么熟悉,如同上一次一般。
陸長生挑眉看去,只見火海之上,一名女子凌空而渡,玉足踏著火光,款款而來。
她姿容驚艷,明明走在火海中,與這方天地相合,卻偏偏帶著一種清冷之感,火紅色的瞳孔跳動,盯著陸長生時眉頭下意識皺了皺。
“又是你!”
“這不是朱雀仙子嗎?多日不見,別來無恙!”陸長生倒也坦然。
女子道:“你幾次三番收取南明離火,此舉是否不妥!”
“別這么小氣嘛,那么大一片火海,我能收多少,反正你也用不完,實在不行,我和你買!”
陸長生倒是直接。
女子搖頭道:“不賣!”
“有錢都不賺?”
女子道:“你以南明離火燒毀城池,奪取令牌,本就壞了戰(zhàn)場平衡,一些或許無妨,可你再這么下去,會沾染因果,我這一脈也會因你而擔上因果!”
“這么復雜的嗎?而且你怎么知道的!”
陸長生一愣。
女子沉默了許久,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眼前人。
“戰(zhàn)場并非真的只是戰(zhàn)場,它牽扯到了很多事物,并不簡單!”
“能舉例說明一下嗎?”
“如果只是戰(zhàn)場,如何能為諸天提供力量增強界壁?”
話音至此,路長生顯然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