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傅司寒。俊碧K羽潔一早就猜到言晚晚會有這個反應(yīng),“既然你心疼傅司寒,那你就親自來給我下跪道歉吧,把傅司寒的那一份都補上!”
言晚晚還沒說話,蘇羽潔繼續(xù)道:“言晚晚,原本如果你自動從傅太太的位置上退下來,不破壞我和傅司寒之間的感情,遇到這種事我肯定愿意幫你的。可惜,沒有如果!”
太惡心了!
晚晚掛了電話,依舊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和反胃感。
晚晚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過了好半響,終于把極致的憤怒給控制下來。
剛從安全通道走出去,一個護(hù)士迎上來。
“言小姐,病人醒了,聽說你來,想見你!
“好,謝謝!”
晚晚加快腳步往ICU走過去。
傅司寒就在門口等著,和言晚晚一同進(jìn)門。
還沒有做化療,言晨睿的模樣和往日相差不大,只是臉色更蒼白些,左手掛著點滴,插著鼻管。
頭發(fā)還好好長著。
“小睿,你感覺怎么樣?”晚晚不自覺的放低聲音,握住言晨睿的右手。
“姐,你哭過了!毖猿款5哪抗饴涞窖酝硗矸杭t的眼尾。
晚晚扯嘴角笑了一下,安撫他說:“你把我嚇到了嘛,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找到匹配的骨髓了,你放心,姐姐不會讓你有事的!
晚晚說到骨髓的時候,下意識看了眼傅司寒,示意傅司寒點頭說是,擔(dān)心言晨睿不相信。
言晨睿果然看到傅司寒冷著臉點了下頭。
他心里不是滋味。
“米西可知道我病發(fā)的事嗎?”言晨睿問。
“暫時不知道!蓖硗碚f。
言晨睿扯唇笑了笑,對這個答案很高興。
“姐夫,我想擺脫你一件事。”言晨睿又看像言晚晚,“姐,這件事也需要你幫忙。”
傅司寒本能的蹙眉,言晨睿能乖乖叫他姐夫,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這一點連言晚晚也感覺到。
兩個人一時沒有做聲。
言晨睿自顧自的說:“你們替我轉(zhuǎn)告米西可,說我不喜歡她了,分手!
“小睿!”言晚晚厲聲,心里頭一陣慌張,“你別這么消極,我們已經(jīng)找到骨髓源,你會沒事的!”
“蘇羽潔,對嗎?”言晨睿平靜的問。
晚晚和傅司寒同時側(cè)目。
傅司寒察覺到疑點,蘇羽潔是骨髓源的事情是他嚴(yán)鎖消息的,即使言晨睿背后有井組織,也不可能查到。
至少不可能這么快就查到。
“你、你怎么知道?”晚晚問。
“蘇羽潔告訴我的!
晚晚又疑惑又警惕:“她告訴你這個做什么?”
大概是想挑撥離間吧,言晨睿心想。
“她為什么告訴你不重要,小睿,你放心,她會答應(yīng)捐骨髓的……你為什么這么看我?”
言晨睿突然很悲傷的看著言晚晚,“姐,你別去……她那樣的人,不會輕易答應(yīng)救我的!
如果愿意救他,就不會特地去說那么一番話。
明明……明明她知道他是她的親弟弟。
言晨睿病發(fā)當(dāng)晚,意識模糊間接到組織那邊給的反饋——親姐弟,無疑!
“她不過是想提一些要求而已,我滿足她就是了!比绻芫妊猿款5拿,尊嚴(yán)……其實也不是不能舍棄。
又不會掉塊皮,掉快肉的。
但是眼前這個人,是她相依為命多年的弟弟!
“姐,我求你了,你別去!”言晨睿的眼眶紅了一圈,幾乎是哀求的口吻在說話,“姐,不要向蘇羽潔那種冷血惡毒的人低頭,你不要去,我不想用你的驕傲來換我這條爛命!
“怎么是爛命?言晨睿,你好好說話!”晚晚急得眼淚奪眶而出。
她寶貝到大的弟弟,怎么能這么輕賤自己!
“那如果我,我是蘇羽潔的親弟弟呢?”
“……什么?”
晚晚被這句話震驚得愣在原地,好半響沒反應(yīng)過來。
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姐,蘇羽潔之所以能和我骨髓配對成功不是什么千萬分之一的幸運,而是因為我和她是血親!毖猿款⑹謴难酝硗淼氖掷飹昝摮鰜,放回被子里,死死的捏著床單。
晚晚看著自己空掉的手心,眨了眨眼。
狠心的繼續(xù)說,“姐,我是蘇羽潔的血親,我不值得你丟下驕傲去和她談判。你別管我了,你……你就替我安撫一下米西可可以嗎?她最聽你的話了!
“言晨睿!蓖硗淼难蹨I掛在的眼眶里,憋不回去,流不出來,她的聲音突然冷下來,“你是不認(rèn)我了?”
“姐……”
“你不要我管你了還叫我姐做什么?”
言晚晚對朋友對親人一向溫柔,對言晨睿更是,這是頭一回對言晨睿怒吼。
話音落下,她已經(jīng)摔門而出。
傅司寒深深的望了言晨睿一眼,追著言晚晚出去。
晚晚并沒有走遠(yuǎn),而是坐在外面的的凳子上,弓著身,臉埋到膝蓋上,整個人可憐的蜷縮到一團。
“晚晚。”
傅司寒把人拉起來,看到她滿臉的淚痕,流得又兇又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乖啊,我在呢!备邓竞奶鄣陌讶藬埲霊阎,緊緊抱著。
“嗚嗚嗚……”嗚咽聲從男人懷中傳來,比言晚晚才見到ICU里躺著憔悴的言晨睿時更傷心。
“阿寒,小!☆2灰伊恕瓎鑶琛
她泣不成聲。
“他不是不要你!备邓竞疁厝岬*言晚晚的頭發(fā),耐心十足的說。
“他就是……就是嗚嗚……”
但凡是女人,都有不講理的時候。
“嗯,是他不聽話!备邓竞淖儾呗,*她的話說,“我一會兒進(jìn)去教訓(xùn)他!
晚晚聞言,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警惕的望著傅司寒。
“怎么,怕我進(jìn)去揍他?”傅司寒又好氣有好笑,“不會的,放心!
要揍也是以后再揍。
“你現(xiàn)在外面坐會兒,我找他談?wù)!备邓竞娧酝硗睃c頭,對不遠(yuǎn)處的保鏢示意,讓他們看著言晚晚。
言晨睿沒想到,病房的門會這么快有被打開。
“做好死的準(zhǔn)備了?”傅司寒一進(jìn)門就看到言晨睿面如死灰,他反手關(guān)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