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晚晚不愿意回來怎么辦?”蘇老爺子臉色不好,“之前她生孩子,我們送去的禮物,她一件都沒收,不是明擺著不想和我們有任何關(guān)系?現(xiàn)在留住羽潔,還能穩(wěn)住易恒容!
易恒容雖然是易家養(yǎng)子,但是他目前已經(jīng)是易家的掌權(quán)人,且手段了得,是這一輩里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蘇老爺子看來,與其等言晚晚十年二十年之后再心軟認(rèn)回蘇家,還是蘇羽潔這個眼前的利益更為可靠。
再說,言晚晚對他這個爺爺橫眉冷對,冷嘲熱諷,蘇羽潔則是又尊重又孝順。
對比如此明顯,好壞利弊擺在眼前,蘇老爺子決定選擇蘇羽潔。
蘇晉聽完蘇老爺子的話,原本心里的不岔消失了個七七八八。
易恒容在蘇羽潔進監(jiān)獄之后遲遲沒有提出退婚,就說明易恒容還是喜歡的蘇羽潔的。
的確,言晚晚和傅司寒雖然好,但是都沒有蘇羽潔聽話,也沒有用蘇羽潔拉攏易恒容來得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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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潔,你洗好了嗎?”
陳蘭到蘇羽潔房間時,蘇羽潔還沒有從浴室出來,就敲門問。
“媽咪,馬上就好!”
蘇羽潔把和那個越洋電話有關(guān)的記錄都刪掉才穿好衣服出去。
“媽咪!
“怎么這么久才出來?”陳蘭關(guān)切的問。
她在言晚晚那里受了多少氣,就有多喜歡蘇羽潔。
陳蘭喜歡蘇羽潔不僅是因為她和自己長得像,在她看來這是緣分,還因為,蘇羽潔也不喜歡的已經(jīng)去世的蘇老夫人。
在十幾年前那場綁架意外前,真千金依舊是童年時候的小言晚晚,非常得蘇老夫人的疼愛,相比陳蘭這個母親,小言晚晚也更親近平日里照顧她更多的蘇老夫人。
但是,找回來的蘇羽潔不一樣。蘇羽潔和蘇老夫人像是氣場不和似的,蘇老夫人對這個找回來的“孫女”變得冷冷淡淡,蘇羽潔也更親近陳蘭。
在如今的陳蘭看來,這就是命中注定!
注定了要讓蘇羽潔來給她當(dāng)女兒。
至于言晚晚……言晚晚不認(rèn)她這個媽,那她就當(dāng)沒生過言晚晚吧!
“媽咪,爹地和哥哥是不是不歡迎我?”蘇羽潔可憐兮兮的低著頭,像一個沒人要的小孩,“如果你們不歡迎我回來,我……我離開就好了,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不對的事情,晚晚不喜歡我,可是……可是我以前也不知道晚晚是您的女兒,如果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把她當(dāng)親生姐妹!”
“羽潔,你別多想。”陳蘭越看蘇羽潔越順眼,很快想起過去十幾年這個女兒對自己撒嬌的場景,心軟成一團。
“羽潔,你這次回來就不用離開了,你回來的事情是你爺爺拍了板的,其他的事都交給他們男人去做,你放心好了!
“謝謝媽咪!你對我最好了!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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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有三翻六作九爬的說法。
小硯安天賦過人,五個月出頭的時候就能坐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事情發(fā)生在某天傍晚,晚晚到書房和工作室的人開視頻會議,出來后就看到兒子坐在爬爬墊上,大眼睛圓咕隆咚的盯著傅司寒。
傅司寒坐在小硯安一米遠(yuǎn)位置的沙發(fā)上,右手劃著平板電腦看郵件,左手拎著兒子最喜歡的球球鈴鐺小玩具,聚精會神的看著平板,余光都沒有給兒子一下。
那架勢就好像在說:有本事你過來拿呀,我就在這里不動,拿不到就是你不行。
小硯安才五個月!
原地蹬蹬腿揮揮小拳頭還行,這個爹地居然喪心病狂的想要他自己過去拿玩具!
生氣氣!
太過生氣的小硯安坐了起來,睜著大眼睛瞪老爸。
于是言晚晚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哇,硯硯會坐啦!”
小硯安看到母親就像看到援兵一樣,沖傅司寒的方向揮著小胳膊:“啊——”
媽咪,打他!
這胳膊一揮,絲毫沒有唬人的威力,反而引得他自己的肉嘟嘟的小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栽到在爬爬墊上。
五個月的小奶娃肉眼可見的懵逼了。
晚晚笑著跑過去,把人給抱到懷里,小硯安立刻兩只小胳膊抱住言晚晚,委屈巴巴的:“啊啊!”
“硯硯還小,現(xiàn)在還不能坐哦!蓖硗碛H了一下棒棒兒子的臉蛋,察覺到兒子情緒不對,問,“硯硯怎么啦?爹地不陪你玩不高興了?”
“啊啊!”
小胳膊又開始往傅司寒的方向揮拳頭。
“阿寒!”晚晚無語,“你怎么搶兒子的玩具?這是兒子最喜歡的玩具。”
小硯安非常執(zhí)著,家里的玩具很多,和這個玩具長得差不多的有,也有很多其他的玩具,可是他就最喜歡這個他一開始就玩的。
傅司寒不背這個鍋,提了下手里的小玩具,說:“我這是在鍛煉他!
“……鍛煉什么?”鍛煉你兒子的嗓門嗎?
“簡介告訴他,有些東西他拿在手里,但是不一定屬于他!备邓竞淹婢叻诺揭贿,就是不給兒子。
他說這話明顯是已有所指。
晚晚:“?”
傅司寒對兒子說:“比如你現(xiàn)在抱著的人,是我的,不是你的!
晚晚:“………”
傅硯安完全聽不懂粑粑在這里胡言亂語什么,兩只小胳膊摟著麻麻,小臉蛋也埋進麻的懷里。
麻麻香香!
香香的麻麻是我的!
傅司寒眼皮子一跳,“傅硯安,我在和你說話,你不聽嗎?”
小硯安:“呀!”
他就是聽不懂哦!
“傅司寒,你是三歲小孩嗎?”晚晚忍不住吐槽,“而且兒子現(xiàn)在這么小,本來就聽不懂……是不是呀,硯硯?”
“吼吼~”
面對媽咪的時候,小硯安每一個字節(jié)都是溫柔的,和面對爹地的時候形成了鮮明對比。
晚晚看看兒子,又看看老公,“阿寒,你和硯硯上輩子是不是有什么過節(jié)?”
要不然你們這對親父子怎么不對盤呢?
“呵!”傅司寒冷笑了聲。
大概不是過節(jié)。
是情敵。
傅司寒雖然時時刻刻表現(xiàn)出來的舉動都是對兒子不滿,但是晚晚心里清楚,事實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