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心說,不要和神經(jīng)病掰扯!
“晚妹,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回來一品苑?”蘇彥哲沒事找事,自己給自己找了個雕花凳子坐下。
“你們倆,無非就是一個蘇羽潔。”除了這個,晚晚想不出來其他的交集點。
“還真不是為了她!碧K彥哲意味深長的看了言晚晚一樣,是為了你。
不過,蘇彥哲知道言晚晚對蘇家有多不喜歡,現(xiàn)在告訴她這個消息無異于晴天霹靂,還是算了。
晚晚:“哦!睕]興趣知道。
“誒,我怎么感覺你很喪呢?你這樣喪著對你兒子不好。”蘇彥哲煞有介事的說。
“你覺得我應該高興?”晚晚和他聊天的態(tài)度超級沒有誠意。
“那你為什么不高興?我給你分析分析。”
晚晚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
“嘿!”蘇彥哲氣得勒,“你不就是因為傅司寒沒告訴你你懷孕了生氣嘛,或者就是他讓你懷孕了,你生氣。”
晚晚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猜對了。
蘇彥哲:“雖然我不怎么喜歡傅司寒,但是妹妹,和他上個床又不是他逼你的,那做了就有懷孕的風險,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
晚晚瞪他:“渣男發(fā)言!”
蘇彥哲:“……”我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講道理了?
“那我說另外一個問題,他不告訴你懷孕的事情,說不定是另有隱情呢?是不是?說不定是擔心你不想要孩子,把孩子打了呢?”蘇彥哲看不過去言晚晚這樣懨懨的,繼續(xù)嘗試開導。
“要不要孩子,我有選擇的權利,他擔心我打掉就不告訴,你覺得他有道理?”晚晚再次瞪眼蘇彥哲,又送了四個字,“一丘之貉!”
蘇彥哲:“……”
媽的,當個好哥哥好難!
傅司寒從主樓出來,就看到言晚晚用看渣男的眼神看到蘇彥哲,頓時心里無比舒坦,并且理所應當?shù)囊浴拔姨坪醪惶娔恪睘槔碛,將人“送”出了一品苑?br>
蘇彥哲發(fā)誓,他以后再幫傅司寒一次,他就是狗!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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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的夜顯得格外的高爽。
傅司寒傍晚的時候回了趟公司處理緊急工作,還沒走進主樓就看到主臥外陽臺上的擱著一個搖椅,身材窈窕的女人抱膝蜷縮在里面,望著地面發(fā)呆。
那把搖椅還是當初米西可置辦的,原本是放在房間里,今天被搬到了外面。
傅司寒快步回主樓,上臥房。
他打開門,陽臺上的女人沒有絲毫反應。
“發(fā)什么呆?”
傅司寒的手扶住言晚晚的身子,免得嚇到她,令她摔下去。
晚晚果然嚇了一跳,肩膀慫了一下,“不是發(fā)呆,在思考問題。”
傅司寒在她面前的空地單膝跪下,半蹲的姿勢,雙手握著她的手,半是好笑半是認識的問:“那傅太太是在思考什么嚴肅的問題?”
晚晚凝視傅司寒。
蘇彥哲說的那些屁話她原本沒有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晚上,人會比較感性,她鬼使神差間就想到蘇彥哲說的那句“他不告訴你懷孕的事情,說不定是另有隱情呢?”。
隱情……
“我在思考,你有什么隱情讓你寧愿和我吵架、和我冷戰(zhàn),也要讓我懷上孩子,還要確保我不會打掉他!
讓言晚晚留下孩子其實很簡單,了解她的人都知道,一旦寶寶成型她就會于心不忍,況且月份大了,為了母體的健康,周圍親朋好友都會成為留下孩子的說客。
傅司寒的反應很泰然如常。
晚晚說:“傅司寒,你露餡了!
他挑了下眉。
這男人話少,喜歡用這種細微的面部表情來表示“你繼續(xù)說”“為什么”“聰明”等詞匯。
不同的語境所代表的意思不同,但是晚晚總是能精準的明白他的意思。
不如此時此刻,他就是說:你什么意思?
還在裝傻!
“你剛才的反應,太冷靜了。”晚晚輕笑了聲,帶著一點隱晦的得意的情緒。
她坐在搖椅上,男人半跪在地上,比她稍微矮一點。
晚晚以一種輕微俯視的目光看他,指腹在男人眉宇間溫柔的描繪,說:“傅司寒,你在我面前大多時候是情緒放松的,我剛才說‘你有什么隱情’的時候,你應該也挑個眉,表示:你為什么這么說?”
傅司寒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她如果不說,他的確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他對情緒的把控是從少年時期就練成,爐火純青,無論面對情況、面對真與假,他都能泰山壓頂而不崩于色,卻忘了,這種冷淡在言晚晚面前,不成立。
他的太太一向聰明。
見似乎忽悠不過去,傅司寒說:“那傅太太猜猜,我有什么隱情。”
“蘇羽潔和小睿的骨髓匹配上了!
言晚晚話音未落,已經(jīng)看到傅司寒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我猜對了。”
“你怎么知道?誰告訴你的?”傅司寒冷著臉,腦海里滑過幾個面孔,開始衡量誰是最可能泄露這個消息的人。
目前知道蘇羽潔的骨髓能和言晨睿匹配上的人屈指可數(shù),他的親信,姜彥和尹才,通過醫(yī)學渠道查到了蘇羽潔的骨髓符合匹配度的白舒也被傅司寒下了封口令,這些人都不可能告訴言晚晚。
那就只剩下一個。
“蘇彥哲?”
晚晚覺得,她只要點一下頭,蘇家大少可能很快就要涼了,就算不涼,你也得脫層皮的。
“不是他,是陳蘭!
傅司寒差點都忘接了這個被他逼得不得不被發(fā)配出國的女人。
如果是陳蘭,那是十有八1九是蘇羽潔告訴陳蘭的。
“看來我是猜對了!蓖硗砗V定的說,“傅司寒,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你是在擔心什么?”
傅司寒仰頭凝視言晚晚,不說話。
他可以在蘇彥哲面前承認他的膽怯,那是為了換取盟友的信任,但是面對言晚晚,不行。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承認,承認自己的愛情敵不過言晨睿的健康。
在大多數(shù)人來看,這的確是沒法比。
“你不愿意說?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