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一個陰謀,那么,這個陰謀的開端應(yīng)該是……十五年前!
那時候的言晚晚和蘇羽潔都只有六七歲!
這么多年來,蘇羽潔的身份沒有收到懷疑,除了才回家的時候做過親子鑒定,還有一個原因是,她長得特別的像陳蘭。
“你回去找個機會拿到蘇羽潔的DNA,拿去和言晨睿做對比!备邓竞畮缀跻呀(jīng)認定蘇羽潔和言晨睿之間就是血親,至于是同父同母、同父異母、同母異父,都有可能。
蘇羽潔點頭,表示原因配合。
左右自己和言晚晚的親自鑒定都做了,也不差言晨睿和蘇羽潔這么一個。
蘇羽潔的事情得回國后辦,但是言晚晚和傅司寒事情就在眼前。
半支煙抽過。
蘇彥哲上下打量了傅司寒好幾遍,說:“如果有的選,我不會把我妹妹嫁給你這種人!
太聰明,心思深沉,心機深重,容易讓晚晚吃虧,就比如這次。
太優(yōu)秀,背后有RK集團,有傅氏集團,容易把晚晚欺負得死死的。
傅司寒并不介意蘇彥哲的態(tài)度,笑了聲,說:“如果有的選,我也不希望晚晚和你蘇家扯上關(guān)系!
蘇彥哲自嘲的哧笑了聲,不過是命運弄人。
他想起言晚晚嫁給傅司寒的初衷,他在懷疑言晚晚的身份后特意查過,這場婚姻的開頭不是強取豪奪,也不是家族聯(lián)姻。
而是,替嫁。
也不知道,她才嫁入一品苑的時候受了多少委屈。
她受委屈的時候,蘇家人一個人也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們似乎正陪著蘇羽潔在澳洲度假。
“所以,骨髓的事和你利用手段讓晚晚懷上你的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放在平時,蘇彥哲很快就能分析出來這個前因后果,但是此時此刻他不想動腦子。
滿腦子都是蘇家對言晚晚的愧疚,以及,蘇羽潔是如何天衣無縫的成為蘇家女的。
“我要留住她。”傅司寒只說了五個字。
留住她……
蘇彥哲了然,“你擔心晚晚會為了得到蘇羽潔的骨髓而選擇離開你?”
話音未落,蘇彥哲想到言晚晚說的他母親和蘇羽潔打電話威脅她,會不會就是這個事情?
他的母親是親的,蘇羽潔是假的,如果母親知道她一直對付的女人才是她的親生女兒會如何?
“你就對晚晚這么沒信心?”蘇彥哲依舊不贊同傅司寒的做法,“傅司寒,你是他的丈夫,言晨睿只是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男人!
“蘇彥哲,你不了解她!备邓竞爸S了扯了下嘴角,“她那人道德感很重,生命感很重,在愛情和和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的命面前,她不會選我!
傅司寒說:“我不是對她沒有信心,是對我沒有信心!
“萬一言晨睿是蘇羽潔的親弟弟呢?”知道言晚晚是自己的親妹妹后,蘇彥哲就看不慣言晚晚在為了言晨睿而辛苦奔波。
他都沒來得及寵的妹妹,怎么就成了疼愛別人的姐姐呢?
“晚晚早就知道言晨睿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备邓竞榫w不明的說,“你覺得,蘇羽潔知不知道言晨睿是她弟弟?”
蘇彥哲整個人震了一下。
是啊,如果蘇羽潔進入蘇家從一開始就是陰謀,那么蘇羽潔知道言晨睿是她的親弟弟也未嘗可知。
有些人冷血薄情,唯利是圖,有些人重情重義,言晚晚就是典型的后者。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碧K彥哲握拳,狠狠錘了一下墻壁,“咚”的一聲。
查清楚,是誰在背后設(shè)計蘇家!
傅司寒覺得聊得差不多了,沒閑心和耐心再和這個大舅子待在一起,拉開門往外走。
“等等!碧K彥哲伸手擋住傅司寒的去路。
傅司寒挑眉,質(zhì)問還有什么事。
“你去哪兒?晚晚不想見你!碧K彥哲還在家計較這個人讓自己妹妹年紀輕輕就懷孕的事。
且不說晚晚的事業(yè)正在上升期,不宜懷孕,好吧,以傅司寒的權(quán)勢財力和手腕,毫無痕跡的給言晚晚喂資源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晚晚才22歲,這么小,人生才開始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帶什么小孩兒!
傅司寒看出蘇彥哲在想什么:“放心,孩子只是我想要的籌碼,在我心里,不重要!
蘇彥哲:“……”
你這一解釋,顯得更加冷血了。
“放心,她是我的命!
話音未落,傅司寒已經(jīng)走了出去。
蘇彥哲狠狠地吸了口氣煙,把剩下的熄滅扔掉。
拉開安全通道的門,發(fā)現(xiàn)傅司寒并沒有走,而是站在外面風口吹風,把身上的煙味給散掉。
聽到聲音,傅司寒側(cè)眸看了蘇彥哲一眼,感覺差不多了,往言晚晚的病房走。
“你沒告訴她你是她哥吧?”傅司寒確認一下。
“沒。”
“走了!
–
晚晚按了床頭的玲。
過一會兒,門“咔嚓”一聲,從外面打開。
“你好,我想去衛(wèi)生……”
晚晚的話戛然而止。
進來的人不是護士,是傅司寒。
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門框下,顯得格外的矚目。
傅司寒頓了一下,反手關(guān)上門,走過來:“想去衛(wèi)生間?”
“騙子!蓖硗碜诖采希蓤A了眼,眼里全是憤怒和悲涼。
“騙子,出去!”
晚晚見他走近,聲音拔高,抬手去不停的按床頭的呼叫玲。
“別按了,不會有人進來。”傅司寒說。
外面有尹才和好幾個保鏢把手,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進不來。
“蘇彥哲呢?”晚晚還寄希望于這個臨時來湊熱鬧的外人。
傅司寒云淡風輕的說:“不知道!
“是不是要上廁所?我抱你去!备邓竞诓〈策呎径ǎ瑥澭,伸手。
“不要碰我!”晚晚尖叫著身體往另一邊躲,退得太狠差點掉下床。
身體失去平衡了很短暫的瞬間,傅司寒眼疾手快的攬住她的腰。
她說別碰就不碰,那不是他傅司寒。
“晚晚,別激動。”傅司寒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厲聲呵斥,溫聲安撫,“你現(xiàn)在的狀況不適合情緒激動。”
“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