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太太,又不是我聘請的傭人!备邓竞畬Υ撕苡幸惶鬃约旱恼f法。
他請傭人過來,一是為了照顧言晚晚,二是更方便操作言晚晚的飲食,也防止他不在小別墅的時候沒有人看著言晚晚。
怕出意外。
晚晚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嘟囔:“那你之前就是把我當傭人咯?”
“也沒!备邓竞f,“之前那是你的公寓太小。”
“……”也就是說我的小房子的面積限制了少爺您的發(fā)揮是嗎?
兩個傭人遠遠的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對視一眼,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在認識太太之前,什么時候看到過先生這么有煙火氣的一面啊。
別說煙火氣,他連氣都沒有,整個人冷冰冰的像是沒有感情一樣。
主廚也格外高興,終于從自己“壯年失業(yè),領(lǐng)取高額退休工資”的錯覺中醒過來。
晚晚又說起岑倦想見左佳的事情。
傅司寒一臉“你跟我提這個做什么?我沒興趣”的冷淡表情。
“為了證明岑倦不是對我有心思啊!蓖硗砜墒怯浀眠@位少爺之前小肚雞腸的放狠話,“我感覺岑倦這次來活動可能就是為了佳姐!
傅司寒“嗯”了聲。
晚晚一抬頭,狐疑的看著傅司寒,“你‘嗯’是什么意思?”
別人“嗯”可能就是一個敷衍或者隨便應一聲,但是傅司寒不會。
傅三少任何的一個回應都有意義。
“就是,你答對了的意思!备邓竞f。
“你怎么知道?”晚晚震驚。
傅司寒當然不會告訴她,他雖然知道岑倦多半對言晚晚沒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但是為了疑犯萬一,他去人給查了。
“岑倦原本不在名單上,而原定的導師和岑倦有幾分交情!备邓竞c到為止。
剩下的言晚晚大致就能猜到。
因為有交情,而岑倦的地位完全夠格,岑倦主動和對方交涉而拿到了國內(nèi)半個月的導師資格,完全有可能。
“你怎么這么清楚?”晚晚狐疑的打量傅司寒。
傅司寒不答,用沉默表達自己“我自然什么都知道”的態(tài)度,還端了一個小瓷盅遞給言晚晚,示意她吃。
“這是什么?”晚晚用勺子舀了一下,粘乎乎,“燕窩?”
傅司寒“嗯”了聲,說:“以后幾天廚房會給你送餐!
倒不是組委會的吃食不好,就是傅司寒擔心言晚晚誤食忌口的東西。
“干嘛?主辦方那里吃得又不差,我不想搞特殊!蓖硗砭芙^。
傅司寒單手撐著在桌面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言晚晚喝燕窩,眉梢揚了揚,“傅太太,是什么讓你有你自己不特殊的錯覺?”
晚晚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信息——
不住在組委會,并且今天公開了自己和異性同居的消息……好吧,她地的的確確是從一開始就在搞特殊。
并且之后秀場大賽還會有唐權(quán)陳念念一眾富二代到現(xiàn)場,晚晚想著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只能祈禱那些人只有少數(shù)幾個搶到門票吧……
傅司寒看著言晚晚把燕窩喝完,再看桌子上被言晚晚吃過的菜色,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
看來這個寶寶還挺乖,沒有在媽媽肚子里鬧媽媽的胃口。
“岑倦的的事,你也不用怎么幫忙。”傅司寒又接回之前的話題。
“為什么?”晚晚嘟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岑倦和晚晚很像,所以她想幫他。
都曾經(jīng)為了自己心中所喜所愛而拼盡全力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加配得上對方,更加能抗擊外界的一切壓力和質(zhì)疑聲。
而且只是帶句話而已,做出如何的結(jié)果的是佳姐自己的事情,但是佳姐有知情權(quán)。
“左佳不喜歡岑倦!
傅司寒一副篤定的口吻讓言晚晚忍不住側(cè)目。
“你又知道?”
傅司寒往后靠在椅子上,“左佳很明白她的身份和責任,她也一早就知道蘇彥哲,如果不愿意嫁給蘇彥哲一開始就不會和蘇彥哲接觸,和蘇家接觸!
晚晚覺得有道理。
而且后來佳姐和蘇彥哲說鬧掰就鬧掰,可以看出左家并沒有在婚姻上逼迫她,曾經(jīng)和蘇彥哲的婚約聯(lián)姻也是左佳自己愿意的。
“你的意思是,佳姐不喜歡岑倦,而和蘇彥哲接觸婚約是蘇彥哲自己作的?”
傅司寒“嗯”了聲,“所以岑倦沒有機會!
沒有機會,這四個人聽著就何其殘忍。
對岑倦來說,努力這么多年都是為了那么一個人。
而事實上,也許這個動力一開始就虛無縹緲,這個目標一開始就是不可能達到。
人心和感情,有時候是最遠的距離。
并不是努力就可以接近的。
“那你也覺得……岑倦做的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嗎?”晚晚忍不住問。
一個“是”字已經(jīng)到傅司寒嘴邊,他看到女人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自己,眸光里帶著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小心翼翼和期翼。
“也不是。”傅司寒聽到自己改口,心里忍不住嗤笑了聲。
原來他也有這么沒有原則的一天。
晚晚松了口氣,等著傅司寒繼續(xù)說話,似乎他不說出個理由她就覺得他是在敷衍她。
“相比從前,他至少有了和蘇彥哲叫板的資本!备邓竞酝硗硌劬,漸漸溫柔下來,“而且晚晚,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岑倦一開始就錯了,但是其他人不一定。”
晚晚狼狽的撇開眼。
她覺得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被傅司寒發(fā)現(xiàn)。
她極力的像隱藏自己和岑倦也有同樣的心理,這種心理里是強大的自尊心作祟和一點點的自卑。
這樣的心理,不希望被在意的人發(fā)現(xiàn)。
晚晚沒說的是,其實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們的一開始是不是錯的,是不是?
在最終結(jié)果出來之前,沒人知道自己到底是輸在了起點,還是僅僅是正在接受命運設置的磨難。
雖然晚晚也覺得岑倦沒有機會,但是最終還是按照約定給了岑倦一個“死得明白”的機會,把岑倦的意愿轉(zhuǎn)達給左佳。
至于兩個人打算如何處理,這并不在言晚晚的操心范圍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