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容臉色不變,笑了笑,“被查的是易家,又不是我易恒容,易某的責(zé)任只是御下不利,傅三少此舉對我的影響實在不大!
“既然不大,你來廢話什么?閑聊?跟你閑聊,我沒興趣!
傅司寒剛才的紳士模樣瞬間消失,冷漠的模樣就差直接叫易恒容當(dāng)場滾蛋。
“易某只是沒想到,傅三少和宋家也有交情!弊屑(xì)聽能聽出易恒容語氣中有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好說。”傅司寒?dāng)[了下手,“你該走了!
易恒容這才臉色變了變,“傅三少,這次是易家的人出了岔子,易某無話可說,以后還請多關(guān)照!
晚晚抬了下眼,看到易恒容眼底是一片薄涼和荒野般的無物。
易恒容剛才的話潛在意思很明顯——他說是“易家的人出了岔子”,實際想表達(dá)的是他此局設(shè)計不夠周全;他“無話可說”是承認(rèn)此次交鋒他失敗于傅司寒,但是他不會就此結(jié)束,所以才有了“以后多關(guān)照”。
“他和你有仇?”等易恒容走遠(yuǎn),晚晚問傅司寒,“他對你態(tài)度很奇怪。”
傅司寒百無聊賴的攪著一份艇仔粥,攪了兩下又嫌棄的將勺子擱在一邊,對這些不是言晚晚做得食物很是不滿。
他心情不好,連帶著說話都嗆人:“一個神經(jīng)病,態(tài)度奇怪也正常!
晚晚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當(dāng)初也是這么形容蘇彥哲的。
易恒容走到蘇羽潔用餐的桌子坐下,叫來適應(yīng)生送來一份蝦餃和鳳爪,剛才他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言晚晚在吃這兩樣?xùn)|西,似乎很好吃的樣子。
“易恒容,你是不是喜歡言晚晚?”蘇羽潔冷著臉質(zhì)問。
易恒容看了眼蘇羽潔,再也不想看第二眼,一邊閉目養(yǎng)神一邊耐心等待侍者送來他的蝦餃和鳳爪。
“我知道你不想承認(rèn)……對,你之前就不承認(rèn)!碧K羽潔冷笑連連,“你肯定喜歡言晚晚,如果不是喜歡她,怎么會夸她?如果你不喜歡她,你今天怎么會一大早就巴巴的去找她?”
侍者拖著餐盤送餐過來,就看到這對未婚夫妻的未婚妻對未婚夫說“喜歡她”,簡直一個大瓜從天而降,讓他不吃都不行。
但是這個瓜顯然吃得有些危險,侍者放下餐趕緊溜走。
蘇羽潔冷厲的目光還落在那侍者身上,不知道她剛才說的話被那個侍者聽去多少,
“怎么,還想殺人滅口?”易恒容打開小蒸籠,嘗了一口蝦餃,果然不錯。
蘇羽潔一聽到“殺人”就臉色變了變,她的確想“滅口”,但是她絕對不敢往殺人想,頂多就是威脅和假借人手。
但是她的“威脅”被易恒容這么一說,顯得有幾分小孩子玩鬧的可笑。
“有什么好滅口的,我說的都是實話!碧K羽潔冷哼了聲,“易恒容,不管怎么樣你都別忘了,言晚晚是傅司寒的女人,而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
易恒容停下筷子,挑了下眉,“那未婚妻你,給我上么?”
“你……!”
蘇羽潔沒想到易恒容會直接把這種粗混的話說出來,而且大庭廣眾的!
她飛快的四周環(huán)顧一圈,確定沒有人聽得到他們說話,松了口氣。
“呵呵呵呵……”
易恒容當(dāng)即笑出了聲,“蘇小姐,你看過電視劇嗎?”
蘇羽潔憤怒又疑惑的盯著易恒容,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說起電視劇來。
“電視劇里那種反派和你現(xiàn)在的樣子特別像,一做壞事就到處看,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而且又毒又蠢。
“易恒容!”蘇羽潔大怒,“你別忘了,你要想在易家站住腳還得靠我們蘇家的支持!”
易恒容懶得再和這個女人說話。
他當(dāng)初愿意和蘇羽潔合作是看在她擅隱忍有野心,但是萬萬沒想到她如此的事多,還蠢!放在眼跟前都不下飯,看著都糟心。
他易恒容需要蘇家的支持?
呵,這話他在說,她竟然都全部信了。
他不過是看中她和傅司寒糾纏不清,以此作為媒介和掩護而已。
—
下一站是在云省的另外一個市,是一個熱達(dá)雨林氣候的地方,坐車過去要好幾個小時。
這次開車的是專門的司機,傅司寒和言晚晚坐七座SUV的中間,后面一排是兩個保鏢,副駕駛也有一個保鏢。
一對夫妻或者情侶三個保鏢是“標(biāo)配”,除此之外,還有一批隱藏在暗處的保鏢專門負(fù)責(zé)言晚晚和傅司寒的安全,就連司機也悄無聲息的換成了傅司寒自己的人。
“傅司寒,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上車后,晚晚認(rèn)出那幾個保鏢,車?yán)锒际亲约喝,她就放心的詢問傅司寒?br>
“告訴什么?”
晚晚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好脾氣的跟他道:“你早上沒說完的話,昨天的事情怎么解決的?易恒容今天早上那番話又是什么意思?”
“言小姐就不能活得單純點?少知道,少操心!
傅司寒私心里是希望言晚晚少知道點這些事情,就像言晚晚不想把言晨睿牽扯進(jìn)來是一個道理。
把她放在有羽翼之下即可,那些費神煩心的事就不要讓她知道了。
“那是單蠢!”晚晚不贊同的翻了個白眼。
傅司寒拿她沒辦法,說:“針管交給警方后查出了一條非法販賣的鏈,這條鏈的上家最終找到了一個易家人身上!
“易家?”晚晚蹙眉,“但是看易恒容好像沒有受到影響!
“他手快,找好了替罪羊,把自己摘了個干凈!备邓竞溃爸劣谀菞l鏈,其實的確和易恒容沒多大關(guān)系,是易家一個旁支搞的,他知道這件事但沒插手,睜只眼閉只眼沒管!
晚晚很快想明白,“他不插手,但是賺到的錢不妨礙進(jìn)入易氏的口袋。”
傅司寒贊賞的點頭,的確是這樣。
“當(dāng)然,也不是全然對易恒容沒有影響!比绻粵]有影響,他就不會去做。
即使被推上去的是替罪羊,那對易恒容也是一個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