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意外的多看了眼言晚晚,“你還喝酒?”
結(jié)婚一年,沒怎么見過她喝酒。
晚晚“嗯哼”了聲,喝酒而已,瞧不起誰呢。
“來兩扎!备邓竞畬κ陶叩。
“是,傅三少請稍等!”
一扎啤酒是兩升,相當(dāng)于四瓶啤酒。
沒過一會兒,侍者端來兩扎冰啤酒,各放一杯在兩個人面前,啤酒最上層還帶著薄薄一層啤酒花,看著很是爽快。
“冰的?”傅司寒摸到杯身,蹙了蹙眉,在言晚晚端起來喝之前吩咐侍者,“給她換杯常溫的!
晚晚不愿意,抱著杯子拒絕,“吃烤肉當(dāng)然是要配冰啤酒,我不換!”
嘖,你還挺有儀式感。
傅司寒目無表情的看著她,“言晚晚,女孩子喝冰的不好!
晚晚張了張嘴,臨到頭改了句軟和的話,“我又沒有經(jīng)常喝,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夏了!
言晚晚少有跟他提什么意見,傅司寒磨不過她,決定縱容她這一次,擺了下手示意侍者退下。
晚晚滿意的喝了口啤酒,冰清的液體劃過喉嚨進(jìn)入肚子,哪只一個“爽”字了得!
“哇!刀工不錯!”
晚晚震驚的看著傅司寒拿著餐刀在烤羊腿上刀起刀落,下刀果斷,速度快而有節(jié)奏,片下來的羊肉厚薄均勻。不過,明顯能看出他對肉質(zhì)食材的紋理不甚清楚,下刀時候沒有太講究肉的紋路。
傅司寒眉梢輕挑,嘴角勾起一抹笑,仔細(xì)看有一點被夸獎后的得意之色。
“你明明不會下廚,怎么切肉這么在行?”晚晚疑惑的問。
“會切肉不一定是為了下廚。”傅司寒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那是為了什么?”
晚晚見他快切好一盤,又遞上一個空盤子,示意他繼續(xù)。
傅司寒心說兩個人吃一盤就行,吃完再切,但是既然言晚晚興致勃勃的看他的刀工,他到時可以……嗯,勉為其難的再動手一會兒。
“動物的肉和人肉區(qū)別也不大,我在人身上練習(xí)過!
傅司寒話音未落,聽到耳邊“哐當(dāng)”一聲,言晚晚剛拍完烤羊腿的手機(jī)應(yīng)聲落地。
她震驚到麻木的看著傅司寒,甚至帶著一絲驚恐。
“你、你你……”
“你信了?”
傅司寒低沉的笑出聲,雙肩因為憋笑就抖動,手里片肉的動作都停了。
“傅司寒!”晚晚終于意識到自己被他耍了,真想就著手邊的東西給他扔過去。
但是一看手邊只有作料、手機(jī)和那一盤羊肉,只好作罷。
算著男人現(xiàn)在運(yùn)氣好暫且饒過他!
傅司寒含笑看著嗔怒的面龐,無辜的說:“我之前說過,傅某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會敢殺人剜肉的事情。”
他不是南宮以驍那種人。
“你好公民?”晚晚翻了白眼,“可拉倒吧!”
看你是在犯罪邊緣瘋狂試探還差不多。
傅司寒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遇到了言晚晚,他的確可能和遵紀(jì)守法沒有太大的聯(lián)系。
一個人如果在這世界上沒有牽掛就容易干出偏激妄為的事情來,隨心所欲,生死無度。
但是,擁有言晚晚、愛上言晚晚之后,他希望“傅太太”是一個光榮的身份,而非只是金錢的代表。
“你為什么切肉的刀工這么好,還沒告訴我!蓖硗淼年P(guān)注點又回到原點。
“有段時間無聊,切著玩!
“這也能切著玩?”晚晚表示無法理解天才的想法和興趣。
傅司寒想起練習(xí)切肉的那段時間——少時那場車禍不僅讓他當(dāng)了幾個月的瞎子,還一度讓他的手失去知覺,切肉就是當(dāng)時練習(xí)手指靈敏度和手腕力量的一個項目。
傅司寒又切好一盤烤羊腿肉,晚晚接過手?jǐn)[了下盤。
他正要說反正是他們自己吃,不用擺盤,就看到言晚晚端著那碟子烤羊腿起身,走到侍者身邊說了句什么,順便把切好的肉遞給了侍者。
然后,傅司寒看到侍者走到了言晨睿和米西可跟前,把他的“勞動成果”放下,還對言晨睿米西可指了下他和言晚晚這邊。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米西可笑容燦爛對著他,做了一個感謝的手勢。
傅司寒:“……”
不必感謝,肉還回來。
“言晚晚。”晚晚一走回來就受到了傅司寒的死亡凝視。
晚晚知道這人占有欲強(qiáng)還護(hù)食,坐下后說,“這么大只烤羊腿我們倆也吃不完!
“這是吃不吃得完的問題么?”
“那是什么問題?”
那是我給你切的!
傅司寒噎了一下,說:“我吃不完也不給別人吃!
晚晚:“……你是三歲小朋友嗎?傅三少,你的侄女甜甜三歲不到都知道分享你知道嗎?”
晚晚用熱毛巾重新擦了手和餐刀,拿過空盤子開始親自片肉,“那我給傅三少片一盤,怎么樣?肯定比你片的好。”
傅司寒哼了聲,沒拒絕。
晚晚片肉熟肉的動作其實沒有傅司寒熟練,也沒有傅司寒動作快,但是勝在懂得肉的紋理,知道哪個部位應(yīng)該橫著切還是豎著切,經(jīng)絡(luò)是切出來混著肉好吃,還是切斷只吃肉好吃。
傅司寒雙腿交疊而坐,靠著椅背看言晚晚。
女人正低垂著眉眼專心手上的動作,搖曳的火光或明或暗的印在她的臉盤,那細(xì)膩白皙的臉蛋泛著微紅,清澈的黑色瞳孔里也倒映著星星點點的火光,極其好看,讓人不忍打擾。
言晚晚送過去那兩盤烤羊腿肉當(dāng)然沒有只進(jìn)言晨睿和米西可的肚子,唐權(quán)等人都渾水摸魚的吃了幾塊,大呼美味,攛掇米西可再來找言晚晚要兩盤,哦不,兩盤不夠,至少得三盤。
米西可一臉為難,求助的看向言晨睿。
放在以往言晨睿當(dāng)然會幫米西可,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傅司寒這個前姐夫正“纏”著他姐,有人去“打擾”當(dāng)然是最好不過。
傅司寒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米西可往這邊過來,趁著言晚晚沒注意,對守在暗處的保鏢使了個眼神。
米西可還沒走近,就被一個黑衣保鏢攔住:“米小姐,先生正在和太太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