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拍完照,米西可已經(jīng)喝完——西方人對牛羊膻味的接受度普遍高些。
晚晚看了眼傅司寒,覺得這位大少爺應(yīng)該不會愿意喝的,米西可還幫了自己弟弟,那他們這組也她來喝吧。
誰知她剛端起杯子,傅司寒就搶了過去,喝藥似的一口氣灌下。
喝完之后整張臉沉得厲害,周身低氣壓,仿佛被人灌了毒,還被人欠了錢。
周圍幾桌人面面廝覷,又莫名其妙又害怕的,呼吸都不敢大了。
晚晚沒反應(yīng)過來,奈奈的問他:“好喝嗎?”
傅司寒一臉“你覺得呢”的表情。
晚晚:“……”既然不好喝,你搶什么?
嘴巴里一股怪味,傅司寒臭著臉不想說話,快步走出酥油茶鋪子。
“喂!”晚晚追出去,沒走幾步看到傅司寒站在一個小攤旁買了礦泉水正咕咚咕咚的灌。
他喝水的速度很快,卻絲毫不顯粗魯,那一身貴公子氣息渾然天成。
一瓶水喝完,傅司寒隨手一拋,空瓶就成一道拋物線精準(zhǔn)的落入垃圾桶里,“咚咚”兩聲。
“既然不想吃,跟我搶什么!蓖硗砟贸黾埥磉f給他擦嘴,產(chǎn)生了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心疼。
傅司寒很少表現(xiàn)出喜歡和厭惡,此時看著情緒淡淡,但是晚晚知道他喝了酥油茶挺難受的。
他一直不喜歡膩味的東西。
“你喜歡?”傅司寒擦完嘴,反問道。
晚晚下意識的搖頭,隨即愣了愣。
所以是因為……我不喜歡,你就替我做了嗎?
晚晚眨了眨眼,心口酸酸脹脹的,不太敢問。
出去之后又有兩處“打卡地”,隨后四個人就要兵分兩路各自行動。
“小睿,你要照顧好西西,聽到了嗎?”晚晚最后叮囑言晨睿。
言晨睿皮得很,故意說:“姐,我才是你親弟弟,你怎么覺得你對米西可比對我還好。”
這話米西可愛聽,高高興興的說:“因為我可愛!”
言晨睿翻了個白眼,看著一臉不屑,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起一點笑意。
上車后晚晚開始補防曬。
云城這邊雖然冬暖夏涼,但是紫外線很強。
等她抹完腿和手臂,跑車已經(jīng)在下一個景點停下。
“傅司寒,你要仿曬嗎?”晚晚把防曬霜放下,換了防曬噴霧噴臉。
傅司寒從來不用這種東西,正要拒絕,晚晚已經(jīng)揭開安全帶湊過來。
“你別動啊。”
她單腿跪在座椅上,傾身向駕駛室,左手護(hù)著他的頭發(fā),右手拿著噴霧對準(zhǔn)他,“閉眼。”
言晚晚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主動靠近過他,傅司寒的耳朵能感覺到女人手腕皮膚的碰觸,溫?zé)岫?xì)膩,他鼻息間是獨屬她的馨香。
傅司寒一時恍惚,聽到他的話本能的遵從閉眼。
“刺——”
防曬噴霧對準(zhǔn)男人的臉來回兩圈。
一秒后,傅司寒反應(yīng)過來,忽然睜開眼睛。
噴出的仿曬霧氣彌漫,下一刻,傅司寒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眉心緊蹙。
“啊!”
晚晚嚇了一跳,將防曬噴霧扔到一邊,手忙腳亂的扯來濕紙巾給他擦眼睛。
“你怎么忽然睜眼睛了?快自己擦擦!你有沒有事?噴霧飛進(jìn)去了嗎?”
“傅司寒你要不要緊?”
剛才防曬噴霧正對著他的下巴,零星的一點霧氣似乎飛進(jìn)了眼睛里,傅司寒擦了會兒眼,等眼淚沖淡了防曬霜的星沫也就好了。
等傅司寒睜眼,眼眶有些應(yīng)激的紅,但是影響不大。
他對上的是女人近在咫尺的容顏,滿臉的焦急,那雙漂亮到極點的眼睛如秋水含波,倒影里全是他,讓他心跳加速,有一個憋了許久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啊——”
晚晚眼前一陣眩暈,整個人被推回了副駕駛的位置。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男人高大的身影就擋住了外面的陽光,只給她留下一片陰影。
在陰影中,男人的微涼的唇吻了上來!
“唔!”
“嗚嗚嗚!”
晚晚腦袋“嗡”的蒙了,任由男人啃咬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她掙扎了幾下,雙手立刻被男人別在身后動彈不得。
她抵不住男人的瘋狂攻勢,腦子有些缺氧,腦海里光怪陸離般的閃過好多和傅司寒過往的片段,身體軟下來。
……
傅司寒終于放開言晚晚,單手撐在她的椅背上,垂眸看她,喘著粗氣,眸子深邃如深淵,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人給吸進(jìn)去是。
晚晚也氣息不穩(wěn),胸口不停的起伏。
她今天穿了件V領(lǐng)的短衫式單衣,傅司寒眸光下移,看到那一片雪色風(fēng)光,眸子縮了縮。
“傅司寒!”
晚晚想抓領(lǐng)口,奈何雙手依舊被他扣在身后。
她跟他做了一年的夫妻,哪有不明白的他這眼神代表著什么呢。
欲啊。
“怎么,又想說我流氓還是混蛋?還是臉皮厚?”終于吃到點“零食”的男人心情大好,嘴角勾了勾。
你牛,你都猜到了。
晚晚只有瞪著他,卻不知道自己此時眼睛水潤潤的,更顯媚態(tài)。
“言晚晚,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現(xiàn)在什么樣?”傅司寒眸子加深,身體故意往她那邊壓了壓。
盡是危險。
“我不想知道!蓖硗碇庇X他不會說出什么好話,這套路他不是第一次用了,她不配合了!
不配合也沒關(guān)系,想告訴還是可以告訴。
傅司寒眉眼間露著笑意,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五個字。
“傅司寒!”
晚晚瞬間炸毛是。
傅司寒見好就收,畢竟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眉眼間的肆意的笑意揮之不去,驅(qū)散了這長久一段時間來的陰霾。
他回到駕駛位坐著,閉著眼慢慢的平復(fù)呼吸,繼續(xù)逗她:“言小姐,你是過來人了,難道不知道有個詞叫‘生理驅(qū)動’嗎?”
生理驅(qū)動,也叫情不自禁。
聽這語氣還挺無辜。
晚晚真想打他!
再踹一腳才解氣!
因為他剛才說的是:“把你,欺負(fù)哭!
一句極具顏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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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后晚晚一直臭著臉。
攝影師傅自己開的一輛車,并不知道兩個人在車上發(fā)生了什么,只看到下車后言小姐就開始對傅三少愛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