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老實點,不然我可以告你的!”晚晚威脅完人,終于閉上眼睡覺。
傅司寒不以為然的想:告?你怎么告?我們還沒離婚呢。
傅三少全然忘記了還有一個東西叫《婚姻保護法》,婚內(nèi)也是犯罪。
白天累了一天,晚晚終于來了睡意,堅持了幾秒暗中留意傅司寒的動作,發(fā)現(xiàn)他一動不動似乎也睡了,自己也很快睡著。
傅司寒察覺到旁邊的人翻了個身,整個身體蜷縮起來像只小蝦米的一樣,才確定她已經(jīng)入睡。
即使現(xiàn)在腿已經(jīng)痊愈,她依舊保持著那時的習(xí)慣。
這種代表不安的習(xí)慣讓傅司寒心里一痛。
過了幾分鐘,等言晚晚徹底睡熟,傅司寒才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身去,驚喜的發(fā)現(xiàn)言晚晚竟然是臉朝他這邊躺著。
女人嬌嫩的臉蛋埋在枕頭里,鼻尖處正好掛著一縷頭發(fā),隨著她綿長的呼吸微微顫動。
傅司寒將發(fā)絲輕輕撥開,滿眼都是無奈,輕聲中帶著點哭笑不得:“寶貝,你就這么放心我?”
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她的信任,他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晚安,我的晚晚寶貝。”
傅司寒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在言晚晚的眉心印上一吻。
然后手慢慢的搭上她的腰,感覺到掌心的腰肢纖細,側(cè)腰因為側(cè)躺而深深凹陷下去,手放上去手感極好。
—
蘇羽潔氣憤的回到房間,本來想讓易恒容幫她看看傷,但是等了半天沒等到易恒容回來,想起易恒容今天的種種,她更加氣憤。
一邊給自己身上的淤青熱敷,一邊怨恨易恒容,心里痛罵言晚晚言晨睿姐弟,以及那些對她落井下石的人。
等到易恒容回來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之后。
“你什么意思?”房門一關(guān),蘇羽潔冷聲質(zhì)問。
易恒容臉上還殘留著點愉悅,“蘇小姐,話要說明白!
蘇羽潔被“蘇小姐”三個字更加刺激到,“你叫我蘇小姐?易恒容,我可是你未婚妻!”
面對未婚妻的發(fā)難,易恒容臉色絲毫不變,“我當(dāng)然知道,否則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跟你參加這個活動?”
“可是易恒容,你看看你今天都干了什么?你對言晚晚獻殷情,言晚晚欺辱我你絲毫不護著我,還幫著她!你這樣子像是我的未婚夫嗎?”蘇羽潔手指著易恒容高聲質(zhì)問,幾乎失態(tài)。
易恒容臉上的笑意漸漸變了,從愉悅變成了嘲諷。
“蘇羽潔,不是你當(dāng)初說的?你不愛我,你只是需要一個人訂婚結(jié)婚。我們彼此合作,互不干預(yù)。你還警告了我不要對你有什么非分之想。這是你提出來的,怎么,想反悔了?”
蘇羽潔臉色煞白。
這的確是她說的,易恒容雖然長得帥,能力強,也有易家作背景,但是他只是易家的養(yǎng)子并非親子,身份一直被豪門圈內(nèi)某些人詬病。
而且易恒容再好,也好不過傅司寒。
蘇羽潔甚至想,她也許還有訂婚后和結(jié)婚前這三個月的時間周旋,讓傅司寒回心轉(zhuǎn)意。
她不想嫁給別人,她只想嫁給傅司寒!
“蘇羽潔,人有野心是好事,但是不能自不量力!币缀闳菸⑿χ,貴雅的模樣下說著最殘忍的話,“你想和言晚晚比?你已經(jīng)名聲掃地,事業(yè)也一敗涂地,而言晚晚只是在等待時機重回巔峰,你,拿什么和她比?”
蘇羽潔雙眼通紅,憤怒的看著眼前這個極力貶低她而贊賞言晚晚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她親自選的未婚夫!
“易恒容,你也喜歡言晚晚?”蘇羽潔憎惡的問。
“不。”我只是喜歡和別人搶東西。
尤其是,傅司寒。
易恒容手里握著從言晚晚那里順來情侶木牌,輕輕的摸索。
他沒興趣和這個女人再浪費時間,說道:“好好休息,明天狀態(tài)不好,丟臉的是你自己!
—
翌日。
晚晚醒來就覺得一陣溫?zé)幔X的姿勢很是奇怪。
等她睜開眼,嚇了一跳。
“啊——”
尖叫出聲。
她竟然抱著傅司寒睡的!
整個人都快趴在傅司寒身上了,頭枕著他的肩膀,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而傅司寒,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平躺著!
“言晚晚,你叫什么?”傅司寒像是被她的尖叫聲吵醒,微微蹙眉的扭頭看她,還特意把那個“你”字加重。
意思是:我都沒叫,你叫什么。
被人扒拉著的人是他,被人當(dāng)枕頭被人抱的人也是他。
“額……”晚晚立刻起身驚恐的退到床尾,尷尬的舔了舔嘴唇,有一種欺凌帥哥又不負(fù)責(zé)的渣女心虛感。
傅司寒施施然起身,靠在床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言晚晚。
晚晚感覺他那眼神就是在看穿上褲子不認(rèn)賬的渣女。
“我、我平時睡覺不這樣的,你知道的!蓖硗砼樽约航忉尅
傅司寒情緒不明的說:“你平時?”
晚晚點頭。
傅司寒說:“我兩個月沒見過你睡覺什么樣了!
晚晚摸了摸鼻子,竟然忘了這一茬兒,她再次陷入尷尬,說:“那我以前也不這樣啊。”
“誰知道你自己出去住這兩個月的習(xí)慣!
“……”所以怎么說都是我的鍋咯?
傅司寒仿佛知道她在心里吐槽什么,接著道:“難道我能強迫你抱著我?睡著我?”
朋友,那叫“枕”不叫“睡”,用詞不用這么好不好?晚晚在心里對自己翻了個白眼,的確是開脫不了。
晚晚怔楞的在床尾坐了一會兒,良心不安的問:“那你的手臂……酸嗎?”
傅司寒起床開始換衣服,一邊換一邊說:“你昨晚問我痛不痛,也只是問了一句!
言下之意:你這問得有意義嗎?沒意義我不想問答。
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誰不會說?
又沒點實際行動。
晚晚張了張嘴,無話可說,無法辯駁,只能下床取了自己的衣服走到浴室去換,決定從這一刻起假裝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傅司寒等她關(guān)上浴室的門,那張被人打擾了睡眠的臭臉?biāo)查g消失,轉(zhuǎn)而代替的眉眼間的輕松和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