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錢拿了東西,晚晚繼續(xù)了無目的往古城里面走。
越往里,人越多。耳邊幾乎全是喧嚷聲,一刻也不曾停過,卻不覺得吵鬧,只有凡塵滾滾的溫暖感覺。
空氣中還時不時傳來烤串的香味,肉香混著辣椒粉和孜然粉的味道,令人口水直流。
晚晚一晃神的功夫就將旁邊的人撞了一下。
“對不起!”
晚晚下意識道歉,仰頭看到了一個英俊面孔的笑容,笑容溫和中帶著玩味,但眼底那一某陰翳卻怎么都掩藏不住。
“易少!蓖硗砟樕系谋砬榈聛。
“言小姐,好巧。”易恒容笑著說。
“是有點(diǎn)!蓖硗硇南胛乙稽c(diǎn)都不想要這個湊巧,“易少慢慢玩,我先走了!
“誒!”易恒容攔住言晚晚的去路,“言小姐撞了我,說走就走?”
“不然呢?易少意欲如何?”晚晚懷疑這人就是故意的。
易恒容還真沒想好要怎么樣,忽然看到言晚晚手上拿著的情侶小木牌,趁她不注意順了一個到手中,饒有興趣的說:“不如這個給我當(dāng)賠禮吧!”
“易少,你有強(qiáng)人所難和搶人東西的習(xí)慣嗎?”晚晚臉色不愉,問都不問就往她手里奪走!
“是啊!币缀闳菀馕渡铋L的說。
“我換個東西當(dāng)賠禮,這個不合適!边@小木牌是成對的,給易恒容一個像什么話。
“為什么不合適?”易恒容故意問,片刻之后,“哦!這是情侶的!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你和傅司寒都離婚了!
“可你和蘇羽潔是未婚夫妻!蓖硗碚f,“易少,你不要臉,我還要!
“言晚晚,你說話還是這么犀利!
“你說什么?”
易恒容剛才一句話聲音小,晚晚沒聽清。
易恒容笑了笑,仗著言晚晚搶不回去就跟她耍無賴:“我就要這個了!
古城的路本就不寬敞,兩個人站在路中間,顏值又高,很快引來周圍人的注視,讓本就不是很暢通的路更加擁堵。
晚晚不想跟這個人多費(fèi)唇舌,但凡和蘇羽潔、蘇家沾染上關(guān)系的,她都不想有過多交集。
倒不是懼怕,而是惡心。
“給你就給你。”晚晚瞪他一眼,快步離開,一秒都不想多呆。
人流量大,女人俏麗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巷子里。
易恒容低頭仔細(xì)看手里的小木牌,這次發(fā)現(xiàn)背后有字,寫的是:
【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
“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卻勝人間無數(shù)。”易恒容輕輕念出完整的詩句。
在秋風(fēng)白露的七夕相會,就勝過塵世間那些長相廝守卻貌合神離的夫妻。
—
晚晚走到河邊,迎面清涼的河風(fēng)讓她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河邊人少,有人走過來動靜就很明顯,尤其是當(dāng)對方的視線很有存在感的時候。
“易少,你還想怎么……”
晚晚說這話轉(zhuǎn)身過去,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眼前的人不是易恒容,而是傅司寒。
男人穿著薄風(fēng)衣逆光而立,衣角在夜風(fēng)中曳曳翻飛,立體俊美的五官隱匿在陰影里,依舊讓人感覺到他周身的低氣壓和壓迫感。
晚晚下意識的后退一步,腳下忽然踩空,猛然意識到自己就站在河邊,身體不受控制往后倒下去。
“啊——”
她本來的往前夠,傅司寒眼疾手快,轉(zhuǎn)眼間沖上來拉住言晚晚的手,卻只是拉著不動,燈光下的眼神是一片探究和漠然。
這個人竟然就這樣吊著她不拉她?
晚晚不可思議的,只好自己手臂用力,利用反作用力把自己給夠上去。
誰知用力過猛,一下就撲到了傅司寒懷里,耳廓貼著男人的胸膛,聽到他寬厚的胸膛里傳來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
“言小姐前腳才和易少分開,現(xiàn)在又對我投懷送抱?”
頭頂傳來男人嘲諷的聲音。
晚晚前一秒還想跟傅司寒說“謝謝”,現(xiàn)在指向說“謝你個頭!”
狗男人不值得謝!
“怎么?你想說我水性楊花?我就是了!”晚晚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推他一把,幾乎不受控制的把從蘇羽潔、易恒容那里平白無故的受到的不愉快全部爆發(fā)在傅司寒面前。
如果不是傅司寒,她就不會和蘇羽潔有這么多瓜葛,如果不是和蘇羽潔有瓜葛,她就不會遇到易恒容那個神經(jīng)病!
晚晚轉(zhuǎn)身就走。
“……抱歉!备邓竞圩⊥硗淼氖滞螅笆俏艺f錯了話!
其實(shí)他剛才聽到言晚晚開口就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耐煩,多半是易恒容來騷擾她。
他氣的是易恒容比他先見到言晚晚。
晚晚背對著傅司寒,眨了眨眼。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一旦傅司寒跟她道歉她就容易心軟,可能腿傷的那段時間是她唯一能對他狠心的時候——因?yàn)槟菚r的她沒有退路。
“言晚晚,易恒容不是好人!备邓竞疀]想明白,易恒容找言晚晚干什么。
“哦?”晚晚饒有興趣,想知道傅司寒還知道些什么信息。
傅司寒怎么會看不懂言晚晚的心思。
不過對象既然是她,這還是她這段時間以來少有的主動跟他提起話題,他自然不會拒絕。
“易恒容背后是易家!
“哪個易家?”
晚晚對國內(nèi)各大世家有些了解,這主要?dú)w功于盛煙,盛煙對國內(nèi)各大豪門的情況如數(shù)家珍,是一個非常稱職的第一名媛。
傅司寒說:“西南一帶的易家!
西南一帶的世家豪門不多,為宋家為龍頭,其他只有幾個小豪門,易家便是其中之一。不過易家這幾年發(fā)展很快,儼然領(lǐng)先其他幾家豪門,已經(jīng)是宋家之下的獨(dú)一份。
晚晚疑惑了:“我記得易家的少爺是個病秧子!
并不是易恒容這個樣子。
“那位易少死了很多年了,易恒容是養(yǎng)子,不過現(xiàn)在與親子無異!备邓竞f著瞇了迷眼,眼底閃過暗芒。
“死了?那位易少雖然身體不好,不過聽說是富貴病,養(yǎng)到五六十歲都沒問題,怎么就……”
晚晚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么,腦海里有一個驚人的猜測——真正的易少死了,養(yǎng)子就是最大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