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閨女您就別動手了。
沒錯,就是嫌棄您。
尚駿馳的笑容忽然僵硬,人親爹不給玩,他只有眼巴巴的看著甜甜。
這小孩兒怎么就長得這么可愛呢?
“啵啵,彎彎呢?”甜甜進屋后轉(zhuǎn)著小腦袋到處找人。
得,久了不叫“伯伯”就開始喊“啵啵”了,傅南燭這個當?shù)囊稽c都不糾正,自己閨女發(fā)什么音都好聽!
“不在這里!备邓竞粗鹛,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曾經(jīng)言晚晚照顧甜甜的一幕幕。眸光微暗。
“他和言晚晚吵架了!备的蠣T毫不留情的當著女兒的面拆哥哥的臺。
甜甜歪著小腦袋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的說:“吵架,不好!”
“那怎么辦?”傅司寒感覺自己魔怔了,竟然在問一個三歲未滿的小孩兒怎么辦。
“媽咪說,彎彎麻麻很好,啵啵給彎彎道歉。”甜甜抱著自己的小水壺給出建議,“不和好,就不是好朋友了!
小朋友的“不和好就不是好朋友了”,就不是大人的“不和好就玩完了”么?
“如果不能和好呢?”傅司寒問。
“那說明,你不夠想和好!碧鹛鹫J真臉。
他怎么會不夠想……
小奶音未落,只見一道人影沖出總裁辦。
“三哥!”少子安出聲的時候,傅司寒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尚駿馳眉梢一挑,“不錯啊小寶貝,真聰明!”
說著又伸手去逗甜甜。
傅南燭再次往后一躲。
“不是,四兒,你這什么意思?他摸就可以,我就不行?”尚駿馳指的“他”是少子安,少子安剛才已經(jīng)捏到過小甜甜的小手手,一臉意猶未盡。
“馳哥,你這雙閱女無數(shù)的手還是別碰我閨女了。”
“我……?”尚駿馳指著自己鼻子,他不就換女朋友換得快了些么,可他完全秉承不劈腿不腳踩兩條船!
“什么叫,夜女無素?”甜甜好奇的問新晉老爸。
“就是渣男。”
介于自己女兒長得太好看,傅南燭打算把“防渣男”的課程提前到女兒的學(xué)齡前,從小培養(yǎng)防范意識!畢竟現(xiàn)在幼兒園的小蘿卜頭都知道偷親同桌小女生了。
“哦。”甜甜了然的點頭,可愛的小指頭指了指尚駿馳又指了指自己老爸,“他和你一樣,渣男。”
偌大的辦公室安靜了半秒,隨即傳來尚駿馳的捧腹大笑,連少子安都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尚駿馳給甜甜小侄女樹了個大拇指,“誰教你的呀寶貝?”
“Myself(我自己)!”
笑過之后,少子安悄聲問傅南燭,“她現(xiàn)在跟著你?你現(xiàn)在和關(guān)清酒……?”
傅南燭的笑容微微變淡,沒有回答。
—
一輛豪車駛?cè)胍黄吩,一路疾馳到主樓。
傅司寒大步流星的走進來,頭發(fā)都因為步伐太快而凌亂了幾分。
“少爺,您不是出差了嗎?”林管家看到傅司寒很是驚訝。
“言晚晚呢?”傅司寒到處望了一眼,沒看到言晚晚的影,心里莫名的開始慌起來,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少奶奶出門了呀,說是公司有事!
傅司寒皺起眉。
不可能是公司,他給欣顏那邊打過招呼,不會讓言晚晚提前復(fù)工,就算言晚晚去公司也會告訴他。然而,他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先生?!”林管家一頭霧水,看到一貫自持穩(wěn)重的少爺沖上二樓。
傅司寒直奔主臥。
咋眼一看,里面的陳設(shè)和往日沒有任何不同。
傅司寒大步走進衣帽間,衣帽間很大,其中一半是傅司寒的衣服,另一半傅司寒給言晚晚置辦的。
晚晚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因此每次大牌出了當季服傅司寒都成批成批的給言晚晚買回來。
可是現(xiàn)在,她,一件都沒帶走。
傅司寒快步到隔壁次臥。
這個房間太久沒有言晚晚進來睡覺,已經(jīng)沒有言晚晚的氣息,空氣中是別墅統(tǒng)一的熏香沉水香。
傅司寒再次來到衣帽間,目光停到一個空蕩的小隔間處——那里原本是放言晚晚自己衣服的地方,只有兩三套,是她才嫁給他時自己買的。
傅司寒翻遍兩個房間,沒有找到任何一點屬于言晚晚的東西。
什么叫屬于言晚晚的呢?
在她的定義里,恐怕就是她自己帶來的和自己購買的吧。
言晚晚當初嫁來一品苑就是凈身而來,現(xiàn)在離開也只帶走了自己的隨身物品和重要文件。
路過床頭時,傅司寒余光忽然瞥到床頭壓著兩張A4紙。
上面一張,白底黑字,抬頭赫然是“離婚協(xié)議”四個大字。
傅司寒瞳孔狠狠一縮,身體僵在原地。
這份東西他一眼都不想看,奈何其下內(nèi)容少的可憐,一覽無遺:
【協(xié)議人雙方自愿離婚。無子女撫養(yǎng)及教育問題。各自財產(chǎn)為各自所有!
【協(xié)議人:言晚晚】。
三個字娟秀而不失風(fēng)骨,很是漂亮。
“呵!”
傅司寒聽到自己冷笑了一聲,幾乎把協(xié)議書給捏碎。
“言晚晚,誰跟你自愿離婚了?”、
“誰自愿了?”
“言晚晚,誰自愿了?!我沒自愿!”
林管家上樓來就聽到主臥里傳來男人痛苦到極致的低吼。
林管家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轉(zhuǎn)身下樓。
這個時候,少爺肯定不想見到任何人。
感情上的事情,除了自己,其他人別無他法。
傅司寒跌坐在地上,靈魂深處都是一片寒涼,心口傳來震震劇痛,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原以為借口出差可以拖延時間。
他傅司寒第一次作出這樣的懦弱的行為,第一次懦弱的希望拖延時間可以留住她,多一天也好。
結(jié)果,呵,他等來的是提前告別,是不辭而別!
書信是手寫的:
【傅司寒,我是言晚晚。
希望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jīng)順利處理好國外的工作,不過我的擔(dān)心應(yīng)該是多余的,驚才絕艷如傅三少自然是沒有什么難事會難到你。
林伯說傅老夫人后天回國,很抱歉不能去給她接機,如果可以,請代我向傅老夫人問好。
阿寒,很感謝你這一年來對我的照顧和包容,也很感謝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幫了小睿。雖然我們之間有過一些不愉快,但是,如今的我一點也不后悔當初代替言夢柔嫁給你,甚至對言家有幾分感謝。你是一個很好的丈夫。
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遙祝幸福,余生順遂,平安喜樂!
——感謝讓我遇到你,即使這個開頭并不愉快。
——感謝讓我嫁給你,即使這個結(jié)局并不美滿。
“丈夫……””傅司寒死死的盯著上面的字,“我在你心里只是丈夫?”
“一別兩寬,各自歡喜……言晚晚,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