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權不給面子嗤了聲,“你怕不是想當第二個陳梓木。”
陳少的游戲技術已經是群嘲對象了。
其他幾個也想加言晚晚的社交號,剛掏出手機打算掃二維碼,忽然覺得后勁脖一陣涼嗖嗖。
傅司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過來,單手插兜的看著他們將言晚晚團團圍住,那眼神就像在看即將原地死亡的人。
眾人:“……”
臥槽,有一種企圖勾搭嫂子被當場抓獲的危險感!
“三哥,談完了?”唐權率先反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的狐朋狗友的手機挨個拍回去,救了大伙兒一條狗命。
傅司寒點頭,讓人買了單帶言晚晚離開。
今天到場的人其實都不錯,晚晚覺得他們都挺有意思,有富二代該有的眼界和情商,又沒有某些富二代的過分紈绔,總的來說聊得挺開心。
傅司寒注意到,言晚晚原本臉上還有些淡笑,離開包間后笑容就悄然消失,在他面前又恢復成了那個毫無情緒的人。
她在用這種方式和他作對。
傅司寒感覺心頭有一團棉花堵在那里,悶得慌,卻絲毫沒有辦法。
言晚晚受傷的消息沒有大面積的傳播,只有部分人知道。
晚晚知道這個事情瞞不住。
但是她沒想到言晨睿會這么快知道。
言晨睿就在一品苑的保安亭等著兩個人回來。
言晨睿本來就和傅司寒不對盤,現在兩個人更是冷嘲熱諷。言晨睿覺得傅司寒沒有照顧好言晚晚,簡直是罪大惡極,傅司寒擔心言晨睿把言晚晚給帶走,此人“極度危險”。
晚晚不想弟弟為自己的事情操心,沒有說明自己有和傅司寒離婚的想法,轉而叮囑:“你下周一該去檢查了,我這次不能陪你去,你要記得去,知道嗎?檢查結果要告訴我。”
晚晚說完又覺得言晨睿一個人去醫(yī)院不太放心,“要不我讓西西陪你去?”
也不知道言晨睿用了什么方法,之前一直纏著米西可的莫里斯最近終于消停了,米西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住。言晚晚這兩個月養(yǎng)傷,米西可也等于兩個月無所事事。
人閑下來就容易搞事,既然米西可和言晨睿關系不錯,完全可以讓米西可陪著言晨睿去檢查。
“不要!”言晨睿想也沒想就拒絕,眼神有些別扭。
“為什么?”晚晚疑惑,“你和她關系不是挺好的?”
為什么……
言晨睿的腦海里浮現出自己曾經沒有頭發(fā)面色蒼白身體虛弱的模樣。
他不想讓米西可見到,甚至想象他那個狼狽的樣子。
言晨睿坐在沙發(fā)上擺弄一個模型,佯裝散漫道:“誰和她關系好了……不是姐,關系好就讓她陪我去醫(yī)院?別人該笑話說那是我女朋友了……之前我們學校的都以為那小笨蛋是我的女朋友……”
“……”晚晚沉默了好久,竟然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個好像似乎貌似的確是……像男女朋友關系的相處。
“你……小睿,你老實告訴我,你覺得西西怎么樣?”晚晚又想起之前那個猜測。
傅司寒在旁邊削蘋果,蘋果皮削得又長又連貫,聞言手上動作一頓,看向言晨睿。
目光深邃中帶著探究,仿佛能把人一眼看穿。
言晨睿有一瞬間的心虛,好在傅司寒很快收回目光,繼續(xù)專心致志的削他的蘋果。
“我覺得……她的文憑是買來的!毖猿款S芍愿袊@。
如果不是言晨,F在都是大學生了,晚晚真想敲一下這個弟弟的腦門。
腦子里都想些什么!
你這種思想,你這么說話,以后真的會娶不到媳婦的!
晚晚無語的看著他,別說把米西可當做寶貝的米氏人,就連她這個當表嫂的都覺得米西可如果真的和言晨睿在一起。
太憋屈了!
你說說你,除了長得好看,智商高學歷高做事踏實,吃穿不愁,還有什么優(yōu)點?
“吃!备邓竞畬⑾骱玫奶O果切成小瓣兒遞給言晚晚,言晨睿在這里,她肯定不想讓弟弟知道她和他的關系惡化。
晚晚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接過果盤。
傅司寒心里剛要松口氣,就見言晚晚叉其一塊蘋果往言晨睿嘴邊送。
“謝謝姐!”
言晨睿說完正要張嘴吃,傅司寒握著言晚晚手腕一轉,送到自己嘴里。
言晚晚:“……”
言晨睿:“?”
傅司寒眼神不善的瞥了一眼言晨睿,對林管家道:“林伯,讓廚房給他切兩份蘋果!
說完把他親手切的蘋果放到言晚晚懷里輕摁了一下,“給你吃的!
“怎么,傅總您這尊貴的手削的蘋果只配我姐吃?”言晨睿當即翻了個白眼。
“啊!备邓竞懿灰樀谋硎究隙ā
言晨睿:“……”行,好歹是只能我姐吃,本少爺認了!
言晨睿沒有久待,離開的時候是傅司寒送的。
言晚晚坐著輪椅,加上已經是晚上,兩個男人都不同意她出門。
“我姐雖然沒說,但我知道你們鬧矛盾了。”言晨睿懶散的靠著路燈,經過一年的事情,他纖瘦的身體長壯了一點,既有少年的活力又有成年人的挺拔。
傅司寒吸了口煙,側眸撇了眼言晨睿。
“我姐沒跟我提這個事兒我也就不主動問,不過我的態(tài)度你知道的,如果這件事你不解決干凈,就算我姐心軟后面不跟你計較,我也和你沒完!
“你知道些什么?”傅司寒對井組織不太了解,應該說除了他們內部,外面的人都不太了解。
井組織神秘低調,內部團結得跟銅墻鐵壁一樣,他們活動于各個領域,擁有強大的消息來源,否則也不會在各方勢力想要招攬、收買甚至威脅的情況下,平平安安的到今天。
“害我姐的人是陳蘭。”言晨睿眸色晦暗不明。
陳蘭,這個名字的出現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這是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但是苦于找不到證據。
“你怎么知道?”傅司寒問。
“有些事情,沒有證據不代表不存在,傅總你應該很清楚這個道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