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沒有。
他舒了半口氣。
傅司寒竟然潛意識的怕言晚晚會跳下去。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傻,晚晚怎么可能會從二樓跳下樓。
這個念頭剛過,傅司寒還是不放心的往下望了一眼,準(zhǔn)備晚點(diǎn)讓傭人把下面的泥全部換成軟泥。
腦子里又閃過一個念頭,傅司寒快速走向浴室。
浴室是二十多平米大,半透明的磨砂門,影影約約從來里面?zhèn)鱽砹鲃拥乃暋?br>
傅司寒推門而進(jìn),那一瞬間聽到里面各種東西摔倒地上的聲音。
“哐——”
“砰——”
里面全是熱騰騰的水霧,看不清人,傅司寒的心揪成一團(tuán),開了換氣。
“言晚晚你在干什么!”
女人摔倒在地上,受傷的腳磕在浴缸壁上,疼的齜牙咧嘴。
即使這樣,她依舊抱著浴巾擋住自己,周圍掉了一堆瓶瓶罐罐,是她聽到有人開門匆忙之下拿浴巾而撞掉了。
撞掉的,還有她自己。
傅司寒沖過去將人抱起來,期間就懷里的人疼得倒吸冷氣,手臂擦破了皮見了血,她還是固執(zhí)的用浴袍擋住身體,頓時火冒三丈。
“言晚晚,你哪里我沒見過嗎急著拿浴巾?”傅司寒氣得臉色發(fā)黑,“我不是告訴你不能洗澡,你沒聽見還是聽不懂?嗯?”
晚晚抬頭起頭來,眼眶里包著因為太疼而產(chǎn)生的生理性眼淚。
她開口卻是冷淡到幾點(diǎn):“傅司寒,我這個身體被別的男人的摸了,親了,還差點(diǎn)被人上了……哦,可能已經(jīng)被別的男人睡過了,你還抱我?”
晚晚伸手去推他,“放開我!我要洗澡!”
“我抱!”傅司寒怒道。
晚晚不含笑意的看他,“傅司寒,我很臟!
“我不嫌棄。”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傅司寒躬身將言晚晚整個緊緊的擁如懷中。
他再次感覺到自己觸碰到言晚晚的瞬間,她身體條件反射的僵硬,帶著對他的反抗甚至是……反感。
因為經(jīng)歷了不好的事情,對他的觸碰也抗拒上了?
傅司寒的手臂越收越緊,臉埋進(jìn)言晚晚的頸窩,看到她背后有幾道觸目驚心的擦傷,見了血,傷口在沾了水之后已經(jīng)開始泛白。
言晚晚本就是肌膚白如雪、細(xì)如瓷,這樣的傷口之下,每一寸都讓人心驚和心疼。
這樣的傷,每一個都重新印刻在傅司寒的心口上,疼得他幾乎不能呼吸。
“你不嫌棄?”晚晚道,“我嫌棄。”
“我不嫌棄。”傅司寒固執(zhí)的重復(fù)。
晚晚嘴角扯了下,有些想笑,沒笑出來。
“你放開我,我要洗澡!
“我給你洗!
本來醫(yī)囑就不讓洗澡,現(xiàn)在言晚晚強(qiáng)行洗澡還摔了一下,傅司寒怎么都不放心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我不信你!蓖硗砭芙^。
傅司寒愣了愣,“不信什么?”
“不信你能,正經(jīng)給我洗澡!蓖硗磔p聲里帶著點(diǎn)嘲諷。
傅司寒是個有“前科”的人,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以單純洗澡的名義最終半騙半強(qiáng)迫的將言晚晚在浴室里給辦了。
“腿有沒有很疼?我們要不先把石膏換了,我們再洗?”還有手臂上和背部的傷,需要上藥。
晚晚幾乎下意識的“不換”兩個字送出去,臨到嘴邊改了口,“洗澡!
不換不現(xiàn)實(shí),她沒必要為了賭氣而虐待自己。
傅司寒對她沒得奈何,重新在浴室里重新放了熱水,怕刺激言晚晚的傷口,不敢往里面加沐浴乳。
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女人抱進(jìn)浴缸,取了毛巾一點(diǎn)點(diǎn)的替她擦拭身體。
晚晚垂眸看他,男人低著頭很是認(rèn)真的樣子,仿佛在做一件很嚴(yán)謹(jǐn)?shù)墓ぷ,在擦拭一件物價之寶,手指劃過她的胸膛,沒有任何的欲。
他真的就是在洗澡,認(rèn)認(rèn)真真伺候她。
晚晚的眼眶忽然有些酸,仰面看著天花板,
“傅司寒!
“嗯?”傅司寒聞聲立刻抬頭。
“你現(xiàn)在擦的地方,被那三個男人親過!蓖硗硇χf,眼里卻沒有任何笑意。
傅司寒心臟抽1搐了一下,挽水擦拭的手指停留在言晚晚沒受傷的腳踝處。
“惡心吧?”晚晚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你出去吧,我自己I洗!
回應(yīng)她的是傅司寒單膝跪地,弓腰而下,輕輕吻在她的腳踝上。
男人的*的唇讓晚晚驚恐的縮回腿,動作太大到導(dǎo)致后背的傷撞到浴缸壁上,疼嘚再次“嘶——”的一聲。
“晚晚!”
“別碰我!”
她像一只受了驚的貓咪,全身炸了毛,驚恐而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
“傷到?jīng)]有?我看看!痹「缀艽,傅司寒干脆踩進(jìn)浴缸里去檢查言晚晚的傷口,同時還注意著不碰到她打著石膏的腿。
“別碰我!”晚晚低呵,全身寫滿了拒絕,“你出去!”
傅司寒不敢和言晚晚來硬的,只好走出浴缸,整個褲腿已經(jīng)打濕,往外一站,水流嘩啦啦的往下淌。
“晚晚……”傅司寒心疼得說不出其他話來。
他從未見過這么如驚弓之鳥的言晚晚。
他家晚晚一向自信,所向披靡。
“傅司寒,你什么時候回的國?”晚晚深吸一口氣,問他。
傅司寒眨了下眼,沒說話。
這個男人不太過驕傲,不善謊言,這種沉默就相當(dāng)于一種答案。
晚晚回憶過,甚至當(dāng)時她給傅司寒打電話的時候,他其實(shí)也沒有騙她,不過不是正面回答而言。他還沒回國這樣的結(jié)論是她自己臆想的。
傅司寒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其實(shí)你和蘇羽潔在一起,對吧?”晚晚看著傅司寒臉上的溫柔漸漸凝固下來,感到一股扭曲的爽快,“我當(dāng)時覺得情況不對,估摸著你應(yīng)該回來了才給你打的電話,結(jié)果你和蘇羽潔在一起,跟我撒了謊!
“晚晚,我和蘇羽潔其實(shí)……”
“我不想聽!”
晚晚打斷他,無論他和蘇羽潔在干什么,是如蘇羽潔所說他主動答應(yīng)去的她那里,還是蘇羽潔使的計謀,這一切都改變不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shí)。
改變不了,他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