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煙今天沒穿裙子,而是一席黑色紡紗連體褲,闊腿褲的視覺和長裙相差無幾,不過更多了攻氣和女王范。
全身上下散發(fā)著“誰來惹我誰就死”的氣息。
盡管傅司寒不太待見盛煙這種跟自己搶女人的女人,但這種時候還是比較信任盛煙。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女人的戰(zhàn)斗力一點都不弱。
賓客來得差不多,傅司寒的出現(xiàn)帶走了大部分的男性賓客,陳蘭要招呼富太太們,同輩的名媛才是蘇羽潔一起的對象,少爺公子哥們自然是蘇彥哲的任務(wù)。
同輩和同輩玩,男人和男人玩,女人和女人玩,這是這種宴席默認(rèn)的規(guī)矩,頂多年輕一輩的男女混著玩,但也都是幾個關(guān)系好私下來。
晚晚剛才只匆匆的看了眼蘇彥哲,臉都還沒看清,他人就已經(jīng)被一群公子哥帶走。
今天到場的名媛里晚晚大多不認(rèn)識,和蘇羽潔客氣兩句,說過生日快樂之后就和盛煙走了,留下一群名媛面面廝覷額。
藝術(shù)展安排在西廳。
這場藝術(shù)展以畫和攝影圖片為主,都是新一代藝術(shù)節(jié)代表人士的作品。
蘇羽潔做足了人情,在所有的作品下方都標(biāo)有作者和聯(lián)系方式,為作品人和到來的賓客提供一個互相鑒賞的平臺,顯得她情趣高雅。
盛煙有三幅攝影作品被選入其中,都是得過國際獎項的高含金作品,是同齡人里首屈一指的。
“我以為你不會把作品借給蘇羽潔!蓖硗硪槐榭串嬕槐檎f。
“本來沒打算,這不是差一張用來換入場券的么!笔煬F(xiàn)在算不得名媛行列,如果不是她提供了三幅含金量極高的得獎作品,今天是進(jìn)步了這場宴會的。
盛煙聳聳肩,“反正都是賣錢,通過蘇羽潔賺錢還不是賺,她又收不到差價!
晚晚哭笑不得。
兩個人逛著逛著,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角,聽到幾個名媛對著一副阿拉斯加極光攝影作嘲諷:
“盛煙這幅攝影也沒見得有多好,評委組都是瞎的嗎居然評她為金獎!”
“質(zhì)量先不說,誰知道這些照片是不是她自己拍的。盛煙出了名的嬌氣,吃得了進(jìn)北極圈的苦?鬼都不信!”
……
那幾個人聲音不低,惹得周圍幾個本來在看畫的名媛紛紛向言晚晚和盛煙投向目光。
言晚晚和盛煙今天想低調(diào)都不行,一個是名聲赫赫的前第一名媛,甚至在盛煙之后還沒有出現(xiàn)一個公認(rèn)的第一名媛,一個是“傳聞”盛多近半年來在時尚圈大出風(fēng)頭外兼傅司寒太太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這兩位簡直就是行走的艷壓全場!
用某些名媛的話來說就是“還好這兩位不經(jīng)常出席圈內(nèi)活動,否則誰是主角誰自閉”,當(dāng)然,自閉的主角是同性。
晚晚和盛煙對視一眼,向那群名媛走過去。
“我覺得她們今天要完!迸赃吙磻虻囊粋帝都的名媛小聲跟同伴說。
“怎么說?”同伴十分感興趣。
“你是沒見過言晚晚和盛煙當(dāng)初手撕言夢柔場景,”帝都名媛豎起兩根手指,“兩個字,牛批!”
同伴不是很信:“盛煙我知道,言晚晚……看著脾氣很好啊。”
帝都來的名媛:“有句話叫殺人不見血,和盛煙一路玩上來的,能好到哪里去?等著瞧吧!”
那幾個名媛還在興致勃勃的口吐芬芳,直到其中一個人發(fā)現(xiàn)周圍情況越來越不對勁,拉了拉正在說話的人,給對方使眼色。
拉人的,正是蘇羽潔。
“嫂嫂,盛小姐,小唯不是故意的,你別……”蘇羽潔抱歉的說。
晚晚截住她的話,“別在意?有意的當(dāng)然不是故意!
蘇羽潔臉色微變。
宋唯傲氣的翻了個白眼,絲毫不怯言晚晚,陰陽怪氣的說:“有些落了毛的鳳凰明明雞都不如了,居然還想靠當(dāng)戲子拿回當(dāng)年第一名媛的風(fēng)頭,我又沒說錯!
晚晚疑惑的問:“這位小姐你是雞嗎對雞這么了解?”
言晚晚今天穿著墨色禮裙,旗袍的古式和現(xiàn)代化結(jié)合,古色古香又清貴逼人,因此說這句話的時候要多正經(jīng)有多正經(jīng),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偏偏她就是在懟人!
“噗嗤!”
周圍看戲的人沒忍住當(dāng)場笑出了聲,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言晚晚,你怎么說話的?”另一名媛幫腔。
“這位小姐你出門沒帶眼睛?看不出來?嘴巴說話!蓖硗碜⒁獾竭@位也是剛才對盛煙各種嘲諷的人,話鋒一轉(zhuǎn),“倒是這位小姐你,看別人作品就看別人作品,說個話陰陽怪氣,你是陰陽人嗎?”
“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這下周圍人再也忍不住,一陣哄堂大笑,憋都憋不住。
帝都名媛的同伴向帝都名媛比了個大拇指,小聲嘆服:“牛批!”
“小唯!”蘇羽潔扯了扯閨蜜的衣角,試圖勸架。
蘇羽潔越是拉她,宋唯越是生氣,越是覺得自己閨蜜太善良容易受欺負(fù)。
宋唯直接轉(zhuǎn)移攻擊對象,指著言晚晚鼻子,“言晚晚,你傲氣什么。磕愫褪煻际且宦坟浬,她是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你是靠著手段上位的野種!”
旁邊恰好一個適應(yīng)生路過。
盛煙端起適應(yīng)生托盤里的香檳就往宋唯臉上潑!
“啪——”
“你干什么?!”宋唯愣了好幾秒,頭發(fā)和妝容瞬間一塌糊涂,白色禮群難看至極。
“打算教你一下說話和做人,不夠明顯?”盛煙微微一笑,美艷十足。
宋唯上前一步就要抓盛煙的頭發(fā)。
盛煙紋絲不動,眼風(fēng)掃過去:“聽說宋小姐最近在談親事,這打架多不體面,到時候弄難看了恐怕你老公都沒了。我倒是無所謂,家里了無牽掛,最重要的是……”
她頓了頓,將宋唯上下一打量,真心實意的說,“宋小姐對上我,只有找打的份兒!
那勸告的口吻,說有多真誠就有多真誠,不知道的還以為盛煙是為她著想的好朋友。
宋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打人就更不敢了。
丟臉不說,她的確打不贏!
到頭來更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