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眨了眨眼。
她是怎么得出自己不想她跟著的結(jié)果的?
這思維邏輯不在一個頻道……是因為中西觀念差別太大?還是她和米西可年齡有代溝?
“言女士,信息檢查過了,沒有問題。另外,還要請這位米西可女士盡快到大使館辦好相關(guān)證件,以免今天這種誤會再次發(fā)生!卑脖2啃〗憬惆严嚓P(guān)證明材料歸還。
晚晚道謝。
米西可又想起一個新的委屈,指著安保部小姐姐,向言晚晚告狀:“言晚晚,他們不僅不準(zhǔn)我離開這里,還不準(zhǔn)我玩手機!你看,我無聊得指甲都摳沒了,我才做的指甲!”
小姑娘粉嫩嫩的美甲現(xiàn)在被她自己摳得稀巴爛。
晚晚哭笑不得,安撫了幾句,“我一會兒帶你去做個新的,沒事!
“好吧。”委屈巴巴的答應(yīng)下來,又憤憤不平的瞪一眼安保部的眾人。
安保部眾人:無辜JPG.
尹才就在外面等著。
接了三個人上車,詢問言晚晚之后,決定送他們回一品苑。
“言晚晚,我什么行李都沒帶,都還在島上!眲傋,米西可開始碎碎念。
言晨睿瞥了她一眼。
米西可敏銳的感覺到,直覺言晨睿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話來,看還是忍不住問:“你想說什么?”
“國語有進(jìn)步啊,難怪話變多了!毖猿款D潜砬槭呛苷J(rèn)真的表揚。
“言晚晚,你看,他又嘲笑我!”米西可告完狀,扭頭和言晨睿battle(戰(zhàn)斗),“言晨睿,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我,我精通五國語言,我是全球top的名校高材生,你在我面前就是個小辣雞!”
“不錯啊,小辣雞這種詞都學(xué)會了!毖猿款R婚_口,又把米西可嘲笑了一翻。
為了應(yīng)對米西可的“精通五國語言”,立刻用意大利語和她對話了一段。
米西可回應(yīng)意大利語,又用德語懟回去,言晨睿用德語應(yīng)對,又用日語說話……
尹才也忍不住好笑,對言晚晚說:“少奶奶辛苦了!”
晚晚感覺自己不知不覺的成了幼兒園大班的班主任。
回到一品苑,晚晚給米西可準(zhǔn)備了一系列的生活用品,留了米西可和言晨睿兩個小學(xué)雞自己玩,她先回了房間。
從海島事發(fā)到現(xiàn)在,晚晚一直沒有怎么休息過。
最累的不是身體的負(fù)荷,而是心理的壓力。
小睿如此信任她是在著整個事件中讓她覺得最安慰的事情,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是,蘇羽潔和言夢柔的的事情始終是心頭的一根刺,
言夢柔失蹤,宛如一個定時炸.彈,沒有人能料到她什么時候會再出現(xiàn),又會帶來什么樣的事情?
言夢柔在島上成功逃離追捕,這背后是誰給她的幫助?
還有蘇羽潔,如果不是蘇羽潔,言夢柔依舊在獄中度過她的余生,今天這些事情就不會發(fā)生。
這樣說來,還算掉了傅司寒。
如果不是傅司寒答應(yīng)蘇羽潔放過言夢柔……
面對蘇羽潔的時候,晚晚是能冷靜的看待傅司寒放過言夢柔這件事。
然而,她知道,自己心里是在意的。
這會是一個無法化解的疙瘩。
洗過澡,晚晚給傅司寒發(fā)了條短信,告訴他米西可已經(jīng)被接到一品苑——雖然這件事尹才應(yīng)該早就稟告過傅司寒。
大約過了十分鐘,傅司寒沒有回短信,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晚晚!
男人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有些失真。
明明才分開不到兩天,晚晚卻覺得已經(jīng)過去了好久。
晚晚“嗯”了聲,不知道說什么。
過了幾秒。
傅司寒主動說話:“蘇羽潔馬上就要回臺城了,剛才在做安排!
這既是告訴她,他按照約定的送走了蘇羽潔,也是在解釋之前十來分鐘為什么沒有及時回復(fù)言晚晚。
“她的傷好些了嗎?”晚晚問。
“晚晚,我說了,她的傷不嚴(yán)重!
的確不算嚴(yán)重,只是皮外傷。
在傅司寒看來,那點傷只是看著嚇人,蘇羽潔嚎得聲勢浩大,不過也就那樣。
當(dāng)然,這前提是,受傷的不是言晚晚。
言晚晚就算是擦破點皮都不行!
“傅太太,我明天回,你來接你老公嗎?”男人的聲音帶著點引誘,低低的嗓音,微微上揚。
晚晚看著窗外的暮色黃昏,問:“明天幾點?”
“早上八點左右。”
“……太早了,我在家里等你吧。況且小睿和西西在家里,我不太放心!
八點,對生活作息健康的晚晚來說,其實不算早。
她就是不太想去接機。
有些抵觸,有些矯情。
對傅司寒思念,又有些抵觸。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聲音。
過了好幾秒,傅司寒似乎輕輕的嘆了口氣,妥協(xié)道:“那傅太太,明天見!
*
飛機艙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還沒起飛。
蘇羽潔透過機窗望著外面,男人挺拔的身姿立在外面,拿著手機正在通電話,眉眼間盡是她從未得到過的溫柔,還有寵溺的無奈,無限的縱容。
蘇羽潔不用猜都知道,他在和言晚晚打電話。
更何況,她清楚的看到傅司寒的那個口型:晚晚。
晚晚,如此親昵。
她甚至能想象出,傅司寒這么喊著言晚晚時,是多么的繾綣。
那溫柔繾綣就像是淬了毒的刀,一下一下的劃在她的心臟上,靈魂上。
“蘇小姐,飛機要起飛了,我給您系好安全帶好嗎?”隨性的醫(yī)護(hù)人員體貼的問。
蘇羽潔看向醫(yī)護(hù)人員,那眼神里全是憤恨。
醫(yī)護(hù)人員嚇得手腳一頓,不敢動。
不是說蘇家大小姐端莊識大體嗎?
臥槽這眼神,好可怕!
蘇羽潔發(fā)瘋似的突然推開眾人,一瘸一拐的走到艙門,拼命的拍打艙門,“開門!你們給我開門!”
眾人無奈的對視一眼,機艙門重新打開。
傅司寒剛掛了電話,皺眉的看向瘸著腿扶靠在艙門旁的蘇羽潔。
“三哥哥,我不想回去,你別送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回去……”蘇羽潔眼眶含淚,哭的梨花帶雨,讓人憐惜。
可惜,她不是言晚晚,傅司寒對她憐惜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