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別急著撇清關(guān)系啊!毖詨羧崮樕闲θ莞ⅲ拔沂莵斫o你選擇機會的。”
“……什么選擇機會?”蘇羽潔差點就掛了電話,還是忍不住繼續(xù)問。
“我現(xiàn)在在礁石灘,言晚晚一會兒就到。蘇小姐,你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如果你不來的話,傅司寒大概會把言晚晚的死算在你的頭上;二,你過來,故事的發(fā)展還是未知數(shù)。”
沒等蘇羽潔氣急敗壞,言夢柔補充道:“哦,對了,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存在哦,否則就會有人懷疑你和我這個殺人犯私下聯(lián)系了!
潛臺詞就是:你如果不來,我栽贓你,你要是敢暴露我,我就拉你下陰溝!
“言夢柔,你想干什么?!”蘇羽潔慌了。
然而聽筒里傳來的“嘟嘟嘟”的機械聲告訴她,言夢柔已經(jīng)掛了電話。
蘇羽潔悔不當初,自己為什么要放這個神經(jīng)病出來?!
——
寂靜的夜,一切聲音都被放大。
言夢柔躲在一塊巨大的礁石后,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她探出頭來,看到言晚晚一個人跑過來正東張西望到處找她。
“言晚晚,我回來了!”
晚晚聞聲望過去,看到一個身影從礁石后走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那是言夢柔的臉。
那張容顏變了很多,比以前更消瘦,透著一股尖酸刻薄而偏執(zhí)的氣息。
“言夢柔,我來了,你要說什么快說,說不定一會兒有人發(fā)現(xiàn)我不在房間就出來找我了。”晚晚看似囂張,實則戒備。
她不著痕跡的觀察四周,確定言夢柔并沒有帶其他幫手來,松了口氣。
“好妹妹,這么久沒見,不應該先敘敘舊嗎?”言夢柔笑著問。
敘舊,她們倆之間有什么好敘的舊?
“言夢柔,如果我是你,我會躲得好好的,而不是到我面前來自投羅網(wǎng)!蓖硗砝涞恼f。
言夢柔望了眼遠處,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正往這邊來,是蘇羽潔。她進入正題。
“言晚晚,當年言晨睿查出白血病,你是第一個去配骨髓的人,結(jié)果沒有配上,難道你一點都不疑惑嗎?”
“有什么好疑惑……”晚晚忽的一頓,眸光收緊,“難道是你們做了手腳?我和小睿配得上?”
“當然不是!毖詨羧徂D(zhuǎn)了下頭,已經(jīng)長到肩膀的頭發(fā)在海風中飛揚。
她看著言晚晚,在笑,聲音拖得長長的,仿佛在說一件無比痛快的事情:
“因為你——根本不是言晨睿的親姐姐啊!”
“你……說什么?”
晚晚愣在原地,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你根本不是言晨睿同父同母的姐姐,骨髓配不上不是很正常么?”言夢柔很享受的看著言晚晚的不可思議的模樣,“言晚晚,言晨睿是O型血,我爹地也是O型血,而你是什么?”
言晚晚是AB型血。
從遺傳學來說,排除基因變異的極小可能,如果兒子是O型血,父母一定都是O型,根本不可能生出一個AB型血的女兒。
晚晚感覺全身血液凝固,每一寸都在冷卻,宛如一盆冷水從頭灌頂,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