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西可的公寓很近,地鐵一站就到,她自己一個人先回去。
童筱陪著言晚晚等公司的配車。
“晚姐,新的一年你要給朋友準備些禮物嗎?”童筱問。
晚晚沒考慮到這個問題,主要是暫時沒有什么想送的人,像盛煙這種十多年的朋友,不拘于這種形式,她們都是有合適的就送。
見言晚晚并沒有給朋友送禮物的想法,童筱謹慎的提醒,“晚姐,你之前不是說有位南宮先生幫過你不少嗎?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送給他禮物呀,維系維系感情,也當是曾經(jīng)的謝禮!
“啊,還真是!”晚晚覺得很有道理。
她有一段時間沒和南宮以驍聯(lián)系,差點忘記自己曾經(jīng)欠了他那么多的人情——曾經(jīng)請吃過頓飯,簡直微不足道。
從欣顏公司一路走出來,言晚晚都在想送什么給南宮以驍合適。
以他的身份倒是沒有什么缺的。
“晚姐,如果你沒想好送什么,不如我陪著你去市區(qū)轉(zhuǎn)轉(zhuǎn),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童筱心道,無論言晚晚送什么,她主子就會寶貝得不行。
兩個人讓司機把她們送到商圈。
一連逛了兩個購物大廈,言晚晚都沒看到合適的禮物。
穿的……她本能的覺得有些私密。她也就給傅司寒和言晨睿這兩個男性買過衣物。
路過玉器店的時候,言晚晚忽然一頓,目光落到一個玉質(zhì)吊墜上。
記憶有片刻的混淆,閃過幾個她陌生的畫面,好像是……好像是她將一個玉質(zhì)吊墜放在一個男孩的手心里,男孩緊緊地握住吊墜。
那個吊墜一定不是男孩的,因為串吊墜的線是紅色。分明是女孩子用的顏色。
那就是她自己的?
那些畫面,她也很陌生。
難道和她缺失的記憶有關(guān)?
晚晚搖搖頭,感覺自己想多了。那玉色溫潤澄澈,一看就價值不菲,她從來沒有過這么好的玉墜。
因為吊墜,晚晚有了主意,讓童筱做參考,“送手串如何?”
“好。 蓖惝斎皇菬o條件支持,只要送就行!
城東有一個專門做手串的高檔園區(qū),專供富人們挑選首飾,第四層都是男士手串、吊墜、戒指之類的物件。
晚晚帶著童筱一路到城東。
適合男士手串的材質(zhì)很多,沉香、黃花梨、菩提子、綠松、南紅等等都是上好材料。
“老板,這個手串我可以自己挑珠子自己串嗎?”晚晚很快挑好其中一家店鋪。
老板年過六旬,穿著鴉青色馬褂,戴著副眼睛,一副學究做派,有些意外言晚晚的要求,說:“可以是可以,不過得加錢!
“謝謝老板!”晚晚說,“我要小葉紫檀和綠松石!
小葉紫檀顏色深而有光澤,很適合南宮以驍那種冷白皮的人,綠松石的翠色則恰好可以做裝飾,顏色恰好相協(xié)調(diào)。
老板從庫房拿來小葉紫檀和綠松石各兩大盒,讓言晚晚自己挑。
言晚晚挑得很快,笑著說:“老板,一會兒還要麻煩你教我串和辮線吶!”
老板看到言晚晚挑出來的那些珠子,意外的一挑眉,“沒想到,小姑娘年紀輕輕還是個懂行的!”
老板也不惱,笑著打趣道,“你把我這兒的好貨都給挑走了!
言晚晚挑的小葉紫檀竟然都是些油性高、棕眼小、扭曲成S紋的極品,三顆綠松石也干凈澄澈,手感細膩。
“多謝老板慷慨!”晚晚笑著回。
等串好手串已經(jīng)夜幕降臨,前后花了整整五個小時。
晚晚估摸著時間,如果現(xiàn)在再去找南宮以驍一趟,她回一品苑會很晚,于是拜托童筱走一趟。
童筱應(yīng)下來,不過有些遺憾:如果言晚晚親自主子送去,主子肯定會更高興!
——
傅司寒下班,言晚晚問傅司寒明天是否有安排。
“怎么了?”傅司寒眉梢微挑。
“明天跨年呀!
“你想怎么過?”傅司寒將言晚晚拉到懷里,大手捏著她細軟的小手玩。
他對過節(jié)沒興趣,不過對和言晚晚一起過節(jié)倒是挺感興趣。
晚晚意外,傅司寒竟然會詢問她的意思?
“就在家過?”晚晚想著傅司寒平時工作忙,他也不是會去湊熱鬧的人。
傅司寒點頭。
“對了三哥,西可在國內(nèi)無親無故的,明天和我們一起跨年吧?”
晚晚剛說完,傅司寒的和顏悅色就冷凍下來,目光沉沉的看向她。
“言晚晚,她之前對你態(tài)度那么差,你管她做什么?”米西可來干什么?看他和言晚晚親熱?
晚晚訕訕,“她小孩子嘛!
而且米西可的態(tài)度一開始的態(tài)度也不算很差,別扭而已——而且傅司寒你有在資格說別人態(tài)度差嗎?
晚晚哄了傅司寒幾句,男人終于松口。
而言晚晚這樣做的代價就是,被傅司寒狠狠的“喂”了一頓“夜宵”。
——
翌日。
傅司寒給言晚晚挑了套顏色喜慶的衣服。
棗紅色的斗篷,白色蓬松的帽毛,又軟又萌,設(shè)計師在細節(jié)做了小心機,配色暖色長裙和高跟鞋,又讓整套搭配下來多了幾分成熟典雅。
傅司寒的偏好雖然直男,但是審美一向很好,言晚晚又是個衣服架子,顏值高,穿什么都好看。
年尾這一天,下起了雪。
瑞雪兆豐年,雖然現(xiàn)在不缺糧食,不過也是吉利的象征。
兩個人剛下樓不久,林管家都來告訴說Winnie小姐已經(jīng)一品苑大門了。
傅司寒神色冷淡,經(jīng)過昨天一晚上,已經(jīng)接受了表妹要來當電燈泡的事實。
令傅司寒沒想到的是,電燈泡竟然還帶了一個拖油瓶來!
“姐姐,姐夫,好久不見!”言晨睿嬉笑著打招呼。
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起來,不過前幾天又剪回了寸頭,不笑的時候又帥又痞。
“小睿,你怎么來了!”晚晚驚喜的笑容綻開,她原本是打算也叫言晨睿來,考慮到言晨睿這段時間有期末考試就算了。
傅司寒雙手環(huán)抱站在言晚晚身后,一臉“你這個拖油瓶怎么不請自來”的不爽表情,死亡凝視言晨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