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她睡覺好像的確不是很老實,但是也不至于說夢話吧?
可慕棲宸看起來也不像是騙她……
思來想去,越想越不能接受,盛煙驚恐的往后挪一步:“絕對不可能!”
她覺得這距離還不夠,一個翻身滾過床,和慕棲宸保持安全距離,“慕棲宸,你別想糊弄我,我不可能先低頭跟你說和好!”
慕棲宸沉思了半響,承認(rèn)道:“你的確沒有說這樣的話!
盛煙松了口氣,她就說她怎么可能……
“我說的,然后你答應(yīng)了。”
盛煙一口氣還沒松完:“??”
慕棲宸繞過床位,走向盛煙,“盛煙,夢話是一個人的潛意識,你別想狡辯說是你胡說八道答應(yīng)下來的!
“你……”
“你不愛我,我不會跟你在一起”這樣的話,經(jīng)過昨晚,盛煙再也說不出口。
一個男人會在高燒中癡迷的看著她,用力的擁抱她,跟她說的話語宛如傻瓜……怎么可能不愛她?
盛煙感覺慕棲宸把她的話都給堵死了。
她慌張的抬手指著慕棲宸腳下的一寸方地:“你、你就在站在那里別過來!我需、需要想想!
慕棲宸向來不會給別人任何掙扎的機(jī)會,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當(dāng)然是要在盛煙的大腦恢復(fù)冷靜之前,讓她松口。
“盛煙,長了兩歲,難道你還是做了不認(rèn),跟我耍無賴?”
“我耍無賴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很稀罕嗎?”
耍無賴很丟人?盛小姐從來不這么認(rèn)為。
而且這叫耍無賴嗎?這叫機(jī)智辯駁!
情急之下,盛煙再次翻過病床,逃到另外一邊。
慕棲宸眉梢輕佻,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
這樣就能躲過他?
不過眨眼之間,慕棲宸已經(jīng)重新堵住了盛煙的去路。
“你……我……”盛煙惱火的抓了把頭發(fā),“慕棲宸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早餐!
只有這樣說,慕棲宸才會暫時放過她。
果然,慕棲宸點了下頭,答應(yīng):“帶錢了嗎?”
“手機(jī)支付啊!边@年代了還帶什么現(xiàn)金、
慕棲宸說了聲“好”,道:“你把手包留下!
盛煙隨身的手包里有身份證鑰匙這些必備品,留下手包就怕她出去就不回來了。
“慕棲宸你……!”
盛煙真想咬死這個人,要不要這么謹(jǐn)慎!
——
是夜,一品苑。
言晚晚畫了淡妝,換了一身白色格子的小套裝,里面是一條長裙,外面陪著同色同紋的大衣,頭頂再帶個小氈帽,低調(diào)又不失端莊正式。
除了必要場合,傅司寒很少見言晚晚穿成這個樣子,像極了一個稱職的豪門太太。
無論她穿白襯衫牛仔褲的青春模樣,還是眼前這番打扮,傅司寒都很賞心悅目——尤其是因為她這番打扮是為了他。
傅司寒眉眼含著不易察覺的淺笑,拉著言晚晚想親。
晚晚推住他的臉,“我擦了口紅,你會把我的妝弄花!
傅司寒臉色僵了僵:“……下次不用化妝!
晚晚不贊同的說,“我這是給你朋友的重視和禮貌!
傅司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言晚晚,誰教給你的這些古板規(guī)矩?言家人沒一個像你這樣!
“怎么叫古板呢?這是社交禮儀,你……”晚晚想了想,放棄跟他講道理。
跟傅司寒這種霸道不講道理的家伙講什么道理呢,他向來我行我素慣了。
他那么一個人,有我行我素的資本。
走上神臺,跌落凡塵,又靠自己的努力披荊斬棘重回巔峰,這樣的人從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取車!备邓竞畵е酝硗硗噹熳,也不想聽她那些道理。
晚晚反而陷入疑惑,好像的確沒有人教過她這些事情,無論是言家還是死去的母親,那這些觀點她是從哪里學(xué)的呢?
盛煙曾經(jīng)取笑她說,她像是書香世家的名門閨秀,一骨子的規(guī)矩禮節(jié)。
那些東西,就像是深入骨髓的,從有記憶以來她就知道要有餐桌禮儀,要注意接人待物的禮節(jié)……
不對,她有一段缺失的記憶,這些會和兒時缺失的記憶有關(guān)嗎?
也不大可能,七八歲以前,有誰能教她那些東西?
晚晚覺得自己想多了,回過神來已經(jīng)到了車庫。
“想自己開車么?”傅司寒問。
晚晚想也沒想就要搖頭,上次和傅司寒開車回一品苑遇到殺手的事情讓言晚晚對開車有一點心里排斥。
傅司寒神色懨懨,她果然不喜歡那些當(dāng)車的禮物。
傅司寒隨手挑了最近的一輛銀灰色帕加尼旁車。
目的地在九夜。
九夜三樓是私人包廂,傅司寒牽著言晚晚一路進(jìn)去。
路過大廳的時候,晚晚心里略生剛感慨,想到第一次和傅司寒在這里見面的場景,當(dāng)初怎么都沒想過會有這么他牽著她手進(jìn)來的一天。
“三哥!”
“傅三少!”
“三少來了!”
包廂門剛打開,里面的人注意到傅司寒,陸陸續(xù)續(xù)的放下手里正玩的東西,站起來跟傅司寒問好。
“哇,三少竟然帶了個女人來,稀罕稀罕!”
“這是嫂子嗎?真漂亮,這身高和身材可以和模特比了,和三少配!”
“我看過蘇小姐的訪談,看著蘇小姐只有一六七一六八的樣子,沒想到這么高。”
“人蘇小姐是美貌與才華于一身,不然能和三少配嗎?”
……
奉承的人皆笑起來。
漸漸的,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為什么今天主動攢聚的三少一臉冰霜像要打人一樣?為什么蘇小姐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為什么尚少和少公子都一臉“你們完蛋了”的表情看他們?
“臥槽……這不是蘇羽潔啊!”其中一個紅毛終于想起來,驚恐的看著傅司寒和言晚晚:“你你你……你是言晚晚?!”
紅毛正是和言晚晚有過一面之緣的唐家小少爺唐權(quán)。
周圍人一震,全是驚恐:
言、言晚晚不就是那個傳言利用手段坐上傅太太寶座、現(xiàn)在即將成為下堂婦為蘇羽潔讓位的那個女模特嗎?
……剛才誰說她什么像模特來著,為什么不多提醒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