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晚等著男人開口,只要傅司寒給她道歉,她也會跟他道歉的。
為她掛他電話和故意逼他道歉的行為而道歉。
只是,言晚晚高估了傅司寒。
迎接她的是傅司寒壓抑已久的渴望,和灼熱的身體。
和言晚晚分開這些天,傅司寒無數(shù)次想起她,尤其是躺在主臥的那張床上的時候。
而此時,眼前的女人香軟甜糯,眉眼嬌俏,還故意使壞的要他道歉。
嘖,他都說過一次對不起了,她明明聽懂了還擺他一道,傅司寒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么耍!
她明明沒有生氣了,還那么一副小狐貍的模樣不是勾他是什么?
他是個正常男人,還是她名正言順的男人。
思念、惱怒、渴求……還有更多復(fù)雜的情緒交匯之中,傅司寒不顧言晚晚的掙扎將人抱起來,放在書房的大沙發(fā)上……
一品苑安裝的智能家居,遙控器一按,窗簾就自動關(guān)閉。
晚晚沒想到最后會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
無數(shù)起伏和沉浮,呼吸,灼熱,強(qiáng)悍。
種種之間,她聽到身后的男人貼著她的背,說:
“傅太太,對不起!
晚晚意識有些模糊,一會兒清明一會兒沉淪,過了好久才思索過來,他說的是——“對不起”。
酣暢淋漓之后。
傅司寒將睡過去的言晚晚用毯子裹好抱回主臥,替她洗澡的時候她也只是哼哼幾聲,沒有醒來。
被累極了。
“嗯唔……”
剛把言晚晚放到床上,她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傅司寒蹙了蹙眉,心想,是他動作不夠輕才把人弄醒的嗎?
“三哥……”言晚晚低喃。
“嗯?”傅司寒見她沒有徹底醒過來,耐心的俯下身去聽她說話。
“對……不起……”
傅司寒渾身一震。
言晚晚喃喃完,小腦袋在枕頭蹭了蹭,找到舒服的位置,已經(jīng)再次沉睡過去。
言晚晚一直記著,她欠傅司寒一句抱歉,既然傅司寒說了,她也要說的。
看著她恬靜乖巧的睡眼,傅司寒忍不住低笑一聲,忽然感覺自己不愿意道歉的行為有點幼稚——雖然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他還是不愿意正兒八經(jīng)的說“對不起”三個字。
他以為她在那種情況下是不會聽到的。
傅司寒躺進(jìn)被窩,按了控制器,窗簾自動拉開。
外面皎潔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jìn)來,靜美柔和。
“言晚晚,南宮以驍說我不喜歡你,你也說我不愛你,我真的這么失敗?”
靜謐的環(huán)境里,男人自問自答。
“還是說,你這里,從始至終都沒有我,沒在意過我,所以感覺不到?”
傅司寒的指尖落在言晚晚砰砰直跳的心臟上。
可惜,被詢問的人已經(jīng)陷入熟睡,不會回答,也不會知道這個夜晚有人問過這樣的問題。
翌日。
晚晚早早的醒來,感覺到身體有些重,像是被什么壓著。
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她被抱在傅司寒的懷里。
傅司寒的生物鐘比言晚晚早大半個小時,今天醒來卻沒有去晨練。
見人睜眼,他自然而然的親了她一下。
“今晚帶你出去。”
“嗯?”
晚晚才睡醒的時候不是很清醒,疑惑的眨了眨眼。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憶起,自己明天要去參加那個從柳慕手里“搶”來的紀(jì)梵希的面試,今天是沒有工作安排。
晚晚點頭說好,問:“去哪里?”
傅司寒說:“玩!
帶她去他的圈子里玩玩,不然那些人還真以為言晚晚即將成為下堂婦了。
嘖,他傅司寒都沒有說一句話,那些人瞎bb些什么?
起床之后,晚晚習(xí)慣性拿起手機(jī)看有沒有重要信息。
卻看到言晨睿發(fā)來一條:【姐,煙姐有新男朋友啦?我看到煙姐好幾次進(jìn)出明宇酒店!
明宇酒店是大學(xué)城區(qū)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
新男朋友……晚晚覺得不可能。
“三哥,你知道慕棲宸住在哪里嗎?”晚晚想起那天晚上傅司寒和慕棲宸是一起出現(xiàn)在宿舍樓下。
聽到言晚晚詢問別的男人,傅司寒一臉不爽,“問他干什么?”
他這反映就是知道,晚晚又問:“是不是明宇酒店?”
傅司寒“嗯”了聲,冷聲說:“言晚晚,你再在我面前打聽別的男人試試?”
“……”不打聽就不打聽,生什么氣嘛。
脾氣這么差。
晚晚努努嘴。
見她有些委屈的樣子,傅司寒不禁微微蹙起眉,干巴巴的說:“言晚晚,我沒兇你!
晚晚驚愕的看向傅司寒。
哇塞,傅三少居然也會解釋了誒?!
她也沒覺得他很兇啊,他不是一直脾氣挺差的么。
晚晚心中一動,故意說:“你如果沒覺得自己兇,會說這樣的話?”
傅司寒揉了揉額角,把人拉到懷里來宛若安撫的抱著,還是否認(rèn),“沒兇。”
“你說沒兇就沒兇咯,我能說什么!蓖硗淼椭^……憋笑。
“真沒兇!备邓竞H了一下言晚晚的腮幫,聲音不自覺的變?nèi)岷,“下次不兇了!?br>
——
言晚晚猜得沒錯,盛煙的確是和慕棲宸在一起。
確切的說,是被月鬼騙去的。
前一天晚上,月鬼給盛煙打電話說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她幫忙,看在過往的情分上,盛煙去了。
然而看到了在明宇酒店總統(tǒng)套房里發(fā)燒燒得意識糊涂的慕棲宸。
盛煙轉(zhuǎn)身就要走。
月鬼眼疾手快的攔。骸笆⑿〗,宸哥生病了,你幫幫忙吧,他從燒了快一天了!
盛煙心中一痛,表情依舊冷淡:“發(fā)燒去醫(yī)院,找我有什么用?我是醫(yī)生還是救護(hù)車?”
“盛小姐,宸哥不愿意去醫(yī)院,我實在沒辦法才想您來勸勸他!
“叫不醒裝睡的人,救不了作死的人,”盛煙看了眼床上面頰潮紅、眉頭緊鎖的男人,冷笑一聲,“他要是真燒成傻子,正好給我哥報仇!”
盛煙讓月鬼讓路,老大的女人,月鬼硬攔不了,沮喪著一張臉。
盛煙剛走到套房主臥的玄關(guān)處,生后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
“煙兒……”
慕棲宸虛弱的睜開眼,目光渙散無神,一看就是神智沒有完全清醒,那雙眼卻是牢牢的鎖著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