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裝得這么冷酷無情,有本事別拉我的手呀,哼!
晚晚看了眼墻上的指示標(biāo),他們這是在往A區(qū)走。
A區(qū)不大,只放著不到二十輛車,卻不一例外的全是適合女性的車。
從保時捷911到法拉利GTC4Lusso,有的車身低矮,有的線條迷人,車身的顏色幾乎都改成了張揚(yáng)的暖色,不符合傅司寒一貫的喜好。
晚晚初步看了一下,最便宜的竟然是奔馳AMG·DT。
她也不是沒見過有錢人,言家本來就不算差,盛家鼎盛的時候盛煙的聲音也算得上是奢靡,但是和傅司寒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選你喜歡的!备邓竞孟掳椭噶酥改切┸,架勢就跟讓言晚晚去挑菜一樣隨便。
晚晚再次被驚到,指著自己:“我……?”
給她?
“沒有喜歡的?”傅司寒蹙眉。這些車是他這段時間才陸續(xù)挑進(jìn)來的,不知道言晚晚喜歡哪個牌子和哪種車型,所以看得上眼的都選了輛,“晚晚,你可以都沒事的隨便試,都是你的,挑你喜歡的開!
都是你的……
“傅司寒,你……”晚晚忍不住踮起腳,摸了摸傅司寒的額頭,疑惑,“你沒發(fā)燒啊!
言外之意:你今天有病吶?沒吃藥?
傅司寒臉頓時一黑。
他后知后覺的感覺自己今晚的行為特別的蠢,找了些什么破借口騙言晚晚回來,硬憋著自己把甜膩的食物吃進(jìn)去,在房間安了那么個笨蛋似的吊椅,現(xiàn)在帶言晚晚來選車,她還一輛都看不上!
自己跟個蠢貨一樣!
尚駿馳那個廢物,說什么女人送禮物就能哄好,廢物全說些沒用的廢話!
“三少,你怎么了?不高興?”晚晚仔細(xì)看著他的臉,歪頭問他。
“沒有!
“……你就是在生氣啊!
“沒生你的氣!”
傅司寒沉著張臉離開,任誰都能看出他在生氣。
晚晚站在原地不動,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漸漸變得饒有興趣。
傅司寒的確是在生氣啊,不是在生她的氣,難道是在生他自己的氣?
晚晚第一次見到傅司寒這樣樣子,有些捉摸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傅司寒回了書房。
言晚晚慢悠悠的回到主臥,拿著復(fù)習(xí)資料就坐上自己的新吊籃,打開落地?zé),一邊晃悠一邊看書?br>
過了一會兒,尚駿馳發(fā)來信息。
尚駿馳:【小嫂子,你和三哥和好了沒呀?】
晚晚蹙了蹙眉,放下書,回他:【你也知道?】
尚駿馳:【知道知道。小嫂子,只要你不告訴三哥,我就給你講個笑話!】
晚晚:【好,什么笑話?】
尚駿馳:【三哥昨天問我說,他有一個朋友的老婆生氣了該怎么辦,哈哈哈……他結(jié)了婚的朋友都是四五十歲的老頭了,我們這些連個固定女朋友都沒有。有生之年居然會親眼目睹三哥使用‘我有一個朋友’系列哈哈哈笑死我了!】
尚駿馳還在繼續(xù):【小嫂子,三哥送你什么了呀?我告訴他,要買禮物給女生賠罪】
晚晚差點(diǎn)被噎住,震驚得腦子空白了幾秒鐘。
所以,傅司寒今天的一系列反常行為都是為了討好她、讓她原諒他?
給她買一個吊椅被他自己百般嫌棄,然后他想出來的禮物就是送她兩排豪車?
這男人腦子里……裝得是什么鬼?
晚晚又好氣又好笑。
尚駿馳還想八卦傅司寒,不過晚晚沒有再跟他扯,向他禮貌的道了謝就結(jié)束聊天。
傅司寒正面無表情的坐在辦公椅上,面前擺著公司新一季度的報表。
半個小時了,一個字都沒看進(jìn)去。
他腦海里全是言晚晚的臉,從前溫婉的、高興的、小狡黠的,最近冷淡的、疏遠(yuǎn)的、生氣的,還有她剛才看到吊籃和車時震驚卻全無欣喜的模樣。
傅司寒揉了揉眉骨,他家女人怎么這么難哄?
難道去問盛煙?
不行,盛煙絕對會先把他罵一頓,然后毫不猶豫的掛掉他的電話。
問言晨睿?
呵,那小崽子一定會先嘲諷他一頓,然后慫恿言晚晚和他離婚。
嘖,言晚晚身邊怎么全是些這種人?
“叩叩叩!”
有人敲門。
傅司寒飄遠(yuǎn)的思緒回到面前的報表上,喊了聲“進(jìn)!
晚晚進(jìn)門,看到的是男人一如既往的處理工作文件。
傅司寒本以為是林管家,沒想到是言晚晚主動來找他。
他沒說話,等著她說明來意。
晚晚更加肯定尚駿馳沒有騙她,傅司寒的確是在向她低頭。因為她看到傅司寒剛才看到她的時候,很短暫的楞了一下。
想到這男人背地里“小動作”一大堆,在她面前卻假裝若無其事,晚晚心生一計。
“傅司寒,你的車呢?”她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著桌沿,傅司寒隔著一站桌子的距離,問,“平時最常用的那輛!
最常用的就是勞斯萊斯幻影。
“扔了!备邓竞p描淡寫的答,好像把價值千萬的車給扔了只是扔了一顆白菜一樣平淡無奇。
“為什么扔了?你的勞斯萊斯全扔啦?”
傅司寒察覺到不對勁,他一抬頭,恰好看到女人的小腦袋輕輕一歪,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像只狡黠額小狐貍。
“言晚晚,誰跟你說什么了?”
“沒有誰。”晚晚很厚道的沒有出賣隊友,轉(zhuǎn)而問,“難道有誰應(yīng)該給我說什么?”
“想扔。”想扔?xùn)|西還需要什么理由?傅司寒一臉不屑。
說完又低頭看報表——這張他看了半小時一個字都沒看進(jìn)去的破紙!
晚晚見他一副不想跟她談的模樣,有些氣結(jié),不過想到他今晚的行為,又淺淺的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跟這種別扭的男人計較。
夫妻之間總是要溝通的嘛,生著悶氣對誰的心情都不好。
她想了想,說:“傅司寒,我看到那個吊椅的第一眼以為是蘇羽潔買的!
傅司寒猛地抬起頭來,臉色冰冷:“關(guān)她什么事?”
他跟蠢貨一樣買了那東西想讓她開心,她竟然以為是蘇羽潔買的。
這女人腦子里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