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學(xué)姐!”王悅皺眉提醒。
柳慕假裝恍然大悟似的,“啊!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徐婕看著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眼底滑過了然的嘲笑。她已經(jīng)是紅過的人,看這些年輕人的小手段就跟看戲似的。
盛煙冷笑著看柳慕,嘴唇微動,小聲問言晚晚:“晚寶,你說,我要不要就手里這碗盒飯給她扣過去?”
晚晚不動聲色的按住盛煙的手腕,安撫她的情緒。
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和柳慕起沖突,對盛煙的名聲不好。
“柳學(xué)姐,你這么關(guān)心我先生做什么?柳學(xué)姐對我先生很感興趣?我給不給他做午餐,難道不是問我的自由嗎?”晚晚微笑著說。
如果言晚晚的老公是一般人就算了,可偏偏是傅司寒,稍微說話不慎就會被扣一個“對傅司寒圖謀不軌,自不量力”的帽子,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和談資。
柳慕干笑了下,沒有再說話。
言晚晚竟然沒惱?!
太氣人了!
本來和和睦睦的氣氛被柳慕這一鬧,搞得有幾分尷尬,大伙嘻嘻哈哈變成了三三兩兩的聊天。
“晚晚,你真不管傅司寒了?”見晚晚打開盒飯開始吃,盛煙低聲問。
“不管!蓖硗泶鬼
冷淡的口吻里藏著酸澀和自我安撫。
盛煙認(rèn)同的拍拍言晚晚的肩,“好樣的!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閨蜜這么好,晚晚心里回暖,鼻尖有些酸澀。
盛煙又說:“就算你婚內(nèi)出|軌我都站你這邊,我覺得那個南宮以驍就不錯!”
“咳咳!”晚晚哽了一下,傷感一掃而空,哭笑不得的解釋,“煙兒,我和南宮先生只是朋友!
“哦。”盛煙聳聳肩,你拿他當(dāng)朋友,他當(dāng)你當(dāng)他女朋友。
飯吃著吃著,晚晚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傅司寒,心里如烏云密布,風(fēng)雨欲來。
“煙兒,我吃好了,先去趟衛(wèi)生間!蓖硗矸畔潞酗垼蟛诫x開。
她覺得自己情緒有些失控。
進(jìn)了衛(wèi)生間的隔間,晚晚貼著隔板,耳邊不停的閃過曾經(jīng)言夢柔和顧霖川說過的話——
【言晚晚,傅司寒從小心里就住著一個女人,那就是蘇羽潔!】
【我的好妹妹,你和蘇羽潔長得有幾分相似,不知道傅司寒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會不會想起他那個曾經(jīng)愛過甚至現(xiàn)在也愛著的女人呢?】
【他根本不愛你,你只不過是個玩意兒!】
【等蘇羽潔回來,你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晚晚揉著額角,深呼吸,想要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被傅司寒的事情或者行為所牽絆情緒。
蘇羽潔……這個人,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如果傅司寒真的喜歡這個女人,她攔得?
她攔不住的。
就在這時,隔間外傳來一陣談話聲,是幾個森斯的女學(xué)生:
“接蘇羽潔的人這是傅司寒?”
“基本可以確定了。言晚晚真是可憐哦,才坐穩(wěn)傅家三少奶奶的位置,老公的青梅竹馬就回來了!
“蘇家在臺城,蘇羽潔一回國就來帝都,一看就是沖著傅司寒來的呀!”
“蘇羽潔是蘇家千金,言晚晚哪里比得上蘇羽潔?我感覺距離言晚晚被離婚的日子不遠(yuǎn)了!
“傅司寒那么一個優(yōu)秀得跟神仙一樣的人怎么可能喜歡言晚晚?玩玩而已!”
……
晚晚閉上眼,告訴自己:
言晚晚啊言晚晚,你不是早就看清了并且告訴自己,傅司寒是天上的月,眾星捧月,是水中月,撈則空嗎?
冷靜,冷靜!
不要讓他成為傷害自己的武器!
——
吃過飯,休息一小時,繼續(xù)錄節(jié)目。
下午內(nèi)容是做造型和拍硬照。
大家本來以為言晚晚會因為傅司寒的事情而心情低落,沒想到她跟無事人一樣,心理實在強大。
這樣一對比,柳慕的小心機(jī)就顯得又low又惡毒。
陳梓木拿起口紅就往言晚晚嘴上涂,直男下手沒輕重,涂出了唇瓣,這人還選的玫紅色!
整個一媒婆嘴唇既視感。
“哈哈哈哈!”其他嘉賓沒忍住,瞬間爆笑出聲。
徐婕捂著笑著說:“晚晚,你們組找這么多化妝品恐怕都沒有!
陳梓木一臉疑惑,仔細(xì)端詳言晚晚的臉:“我覺得還不錯啊。”
“哈哈哈哈……”王悅組的攝影師爆笑,“阿木,你是我們兩個組派過去的臥底吧!”
“我……”旁觀的盛煙差點冒臟話,問陳梓木,“陳公子,聽說你沒女朋友?”
“沒有。”陳梓木一臉理所當(dāng)然。
他這種流量小生靠女友粉和老婆粉混的,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就算有,也不會告訴大家呀!
盛煙撇嘴:“果然,你這種沒有審美能力還自我感覺爆棚良好的人,就算有女朋友也會把別人給氣死!
陳梓木:“……”老子不想跟這個女人說話!
盛煙恨啊,恨這個節(jié)目的尿性規(guī)定,化妝的人只能是造型師,攝影師和模特本人不能給予任何幫助。
她家晚寶的顏值要被這二傻子給毀了!
最高興的莫過于導(dǎo)演組,沒想到最大的bug不是言晚晚和盛煙,而是陳梓木!
化妝品在他手里就是毀容圣器,太有看點了!
“阿木,導(dǎo)演說,道具不能互相借用,但是可以交換,我們能換你們那只迪奧999口紅嗎?”年曦過來問。
對于尋找道具沒有任何貢獻(xiàn)的陳梓木選擇閉嘴——他沒有發(fā)言的資格——他覺得他一開口不對就會被盛煙往死里懟。
晚晚早就看中了年曦組的油紙傘,雙方高高興興的交換成功。
柳慕見狀,也來換,“晚晚,我們組用裙子給你換口紅可以嗎?”
“可……”陳梓木剛想說話,盛煙一個冷厲的目光投過來。
盛煙靠坐在梳妝臺上,笑容嫣然的說:“不可以哦!”
陳梓木:“?”
為什么剛才可以現(xiàn)在不可以了?女人心,海底針。
“為什么呀?”柳慕笑容僵了僵,“你們給小悅組換,不跟我們換,難道是瞧不起我們?”
一個“們”字,把攝影師和徐婕一塊包攬進(jì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