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還在說對這幅作品的評價,大意就是這幅攝影作品的光線、構(gòu)圖、寓意哪里優(yōu)秀,為什么能拿金獎之類的,盛煙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夏嬌一改之前的尷尬,提著煙紫色的裙子施施然上臺,隔著十多米的距離,捕捉到了觀眾席的盛煙。
見盛煙一臉難看,夏嬌傲慢的揚了揚下巴,那神色就好像在說:我拿金獎了,你呢?獎邊都沒摸到!
曾經(jīng)的天才攝影師,江郎才盡了?
“等等!”
就在那精致富有藝術(shù)感的金色獎杯即將從頒獎嘉賓手里交到夏嬌手中時,一道聲音打破了會場和諧的氛圍。
所有人下意識的沿著聲音看過去。
看到了站起來的盛煙。
盛煙冷毅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個理直氣壯來砸場子的。
“這位小姐,你有什么問題嗎?有問題我們可以等頒獎典禮結(jié)束再討論,請不要打斷我們的正常秩序好嗎?”主持人說。
盛煙站在的地方光線昏暗,她站出來,完全顯露在燈光下。
“不好!
這種版權(quán)問題不當場解決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有的主辦方會為了減小事情的負面影響程度而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換句話說,可能會私下把獎杯給盛煙,但是外界依舊以為金獎是夏嬌的,這幅作品的攝影者也是夏嬌。
也有些主辦方會更過分,如果對方是一個無名小輩,就直接不搭理,說對方是無理取鬧,想成名想瘋了。
“盛小姐,你有什么問題?”觀眾席第一排的一位評委站起來,不悅的看向盛煙。
盛煙認識這人,是攝影界的一位的前輩大佬。然而,這位大佬此時此刻對盛煙不耐煩是毫不掩飾。
仿佛已經(jīng)確定她就是一個鬧事者。
為什么他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盛煙心底閃過疑惑。
“這幅作品,”盛煙很快將心底的疑慮拋之腦后,指著大銀幕,“是我的作品!
一瞬間,全場嘩然。
盛煙說:“貴方可以查看我的投稿記錄,我剛才登錄網(wǎng)站核實了一下,我的確在截止日期前三天的時候,投稿成功過,而且現(xiàn)在的金獎作品一模一樣。”
言下之意就是,夏嬌盜用盛煙的作品,頂替了盛煙的作品名。
臺上,夏嬌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不安的捏著手指。
怎、怎么會是盛煙的呢?
這明明是她從一個無名小輩的網(wǎng)友手里買來的呀,對方急需錢,有對自己的水平不清楚分,拿著珠玉當石頭,她就花了兩千塊錢就買到這個攝影作品的版權(quán)。
盛煙從小就展現(xiàn)出驚人的攝影天賦,要說這幅作品出自盛煙之手,還真沒有人會懷疑,反倒是夏嬌,入行三年,平平無奇。
有些人甚至當場相信了這是一場惡劣的剽竊事假。
“盛煙,我一直看好你的天賦和能力,但是人有的時候,并不是有天賦和能力就能凡事張口就來,顛倒黑白!蹦俏淮罄性u委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十分嚴肅,“我們組委會本著惜才之心,本來打算給你一次機會,沒想到你自己不珍惜!”
盛煙滿臉問號。
“我們的確收到了你的投稿,也是的確是這幅作品!痹u委指著大銀幕說,“不過,你比夏嬌的投稿時間晚了四天!”
如果盛煙才是真正的第一作者,而夏嬌是剽竊者,盛煙怎么會比夏嬌晚投稿呢?
不僅時間上晚了,內(nèi)容上還絲毫不差!
組委會商議后決定,給盛煙一個機會,即使她抄襲別人的作品,這次也不公開處分,而是選擇忽視她的投稿。
盛煙聽懂了組委會的意思,全場的人也都聽懂了組委會的意思。
看盛煙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曾經(jīng)的天才少女竟然墮落到這個地步,嘖!
“還說是什么攝影天才,說不定以前的成績也都是剽竊和槍手!”有人滿懷惡意的說。
夏嬌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心里咒罵那個賣稿件的網(wǎng)友缺德,居然一物賣二主。
她拿起話筒,笑著對盛煙說:“盛小姐,雖然你我之間私下有些誤會,但是你也不應(yīng)該把我們的私人恩怨掰扯到這么正式嚴肅的場合上來,來這么污蔑我的才華!
盛煙心說,你只有死不要臉的才華!
她眼神犀利的看著那位評委:“按照主辦方的比賽條例說明,發(fā)現(xiàn)作品有疑點,難道不是應(yīng)該第一時間和投稿人聯(lián)系嗎?你們聯(lián)系過我?你們沒有!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給我判了死刑!”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時候,會場的門悄無聲息的打開,昏暗的角落,走進來一個人。
評委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侮辱自己的話,惱羞成怒:“盛小姐既然好言不聽勸,那就別怪我們主辦方的老前輩不客氣了!——保安,把盛煙請出去!”
守在會場內(nèi)維持持續(xù)的保安很快出現(xiàn),向盛煙走過去。
“我不過才說了幾句您就讓人趕我出去,難道害怕我還會說出其他的話來?您這反應(yīng)和心虛,一模一樣!”盛煙穩(wěn)穩(wěn)的站在原地,即使兩個保安已經(jīng)向她小跑而來要趕她走,她依舊沒有慌張。
“放肆!”
“您急了。”
他急了,這么一個網(wǎng)絡(luò)用語被盛煙用在這里,硬是沒有違和感,她目光堅定,表現(xiàn)淡定,仿佛已經(jīng)站在了勝利的一方。
反而是那位評審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惱羞成怒。
“慢著!”
兩個保鏢又聽到一道聲音,停步。
所有人都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