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打牌呢!
門外,兩人走來,正是晏時車和林悠意。
看到來人,一家四口起來。
“坐著,時隱,你讓開我來!标虝r車說道。
他們?nèi)缃癫皇腔实刍屎罅,倒是比以前自由,能隨意進出皇宮。
葉銀禾也起身:“嫂嫂,坐這兒!
林悠意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她坐下,看著兩個侄兒。
“凌云,凌月!
“皇伯母,我不會讓您的哦!标塘f道。
“可別讓,皇伯母牌技沒那么差。”
晏時隱和葉銀禾相攜到旁邊的榻幾邊坐下,看四人打麻將。
“過幾日我要回去一趟!比~銀禾低聲道。
“嗯,我陪你!标虝r隱說道。
齊齋主和張彬彬都到了,葉銀禾要回去安葬母親,地址也都選好了,就在避暑山莊的上山,就坐落在山頂。
葉銀禾到時候還要帶著兒子女兒回去,那以后是他們的外祖母,清明寒食是要去祭拜的。
兩人的話晏時車聽到了,問道:“幾時回江州?”
“后日吧!
“皇伯父,我們也要一起的!标塘f道。
“嗯?那就都一起,不過如今安陽城事忙,凌云可得早些回來。”
“是!
打了兩圈麻將,晏時車贏了一把,林悠意贏了一把。
兩人也盡興了。
晏時車有話跟晏澤,晏時隱說,三人去書房了。
葉銀禾就和林悠意在花廳里說話。
林悠意喜歡安陽城的氣候,舒適宜人,而且四季常青,說實話,當真是比京城好太多了。
卻也有覺得不好的。
“這里蚊蟲實在是多!彼咽稚斐鰜,上面有被咬的包。
葉銀禾笑道:“多準備些蚊蟲香粉,能熏香還能防蚊蟲!
以前在京城,蚊蟲只有夏季才有。
林悠意卻道:“但這邊確實更好些,我是喜歡的。”
人到老年,也終于是過上舒適的日子了,京城如今的氣候是越發(fā)不適宜,冷得叫人難受。
“前些日,聽說公冶家的夫人將你得罪了?”林悠意突然問。
葉銀禾一笑:“都是好幾日前的事了!
“是好幾日前,不過昨日公冶治帶著其妻出門,對方倒是坦蕩的,戴著那八千兩的瓔珞,只說既是買了,自然就要戴著才有買的價值!
葉銀禾略一挑眉,她倒是不知,竟是個極為坦蕩的。
那她一開始那樣的,也就是個沖動好爭強好勝的性子罷了。
葉銀禾想了想,說道:“那八千兩銀子,我叫衛(wèi)國夫人拿去購買南糧了。”
“噢?那她也算是積德行善了。聽說你買了許多南糧存儲著,倒是辛苦。”林悠意說道。
有這樣的王爺輔佐,她兒這個皇帝怎可能當?shù)貌话残摹?br>
回到皇宮,晏時車去跟晏長容談事,林悠意的心腹就說:“娘娘為何不疑心,秦王妃是存糧為了日后謀反?”
畢竟誰不對那龍椅動心,臨安郡王是晏氏的正統(tǒng)血脈,是有資格做皇帝的。
臨安郡王六歲中狀元,如今又掌握著厲北軍,便是要謀反也不過是說句話的事。
有兵符,富可敵國,有糧食。
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是不缺的,但人家就不愛做皇帝。
林悠意看了眼心腹,低聲道:“我們?nèi)雽m多久了?”
“回娘娘,已四十余年了!
四十多年。
她冷笑道:“便是我們退居,才能出這深宮大院,每人所求皆不同!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若是要造反早就造反了,人家熱衷于在外奔波辦事,而皇宮里那一畝三分地,雖是天子,卻不得隨意出宮門。
若是想想,又有誰稀罕呢?
老嬤嬤默了默,低聲道:“是老奴多嘴了。”
“日后這樣的話,不必說!
“是!
——
御書房里。
御書房的布局還是依舊,父子二人對坐,桌面擺著的是一張小小的輿圖。
輿圖雖小,卻畫得很是精細。
晏長容的意思很明確:“這些都要劃分在安陽城內(nèi)!
“可行。”
“父皇到皇叔家中,可有什么有趣的?”晏長容突然問。
晏時車笑說道:“打了兩圈麻將,后日他們要回一趟江州!
晏長容這個知道,說道:“昨日凌云已經(jīng)說過了,他們要回去重新安葬秦王妃生母!
晏時車一愣:“你們倒是無話不談!
但說起來,這無話不談也是為了一事,取消他們的顧慮。
自古以來多少君王疑心重,尤其是如今秦王府勢頭正盛。
葉銀禾很得江州百姓擁護,覺得她是史上最好的王妃娘娘了,至于晏時隱,自是不用說了。
而晏澤六歲中狀元,如今掌管厲北軍,還在暗中培養(yǎng)皇庭暗衛(wèi)。晏柳武功高強,一女子能得武狀元之名,逐漸出色。
這一家的聲望,若換做歷史上出現(xiàn)的那些皇帝,這么多年都夠他們死十回了。
晏長容說道:“他們既然信任,那我們自然也要信任他們!
若想讓國家繁榮穩(wěn)定,便不要做歷史上那些疑心重,不信臣子的皇帝。
——
話說另一頭。
梁朝,皇都。
皇宮里如今都很是拮據(jù),唯有皇帝皇后吃喝正常,且還能用水沐浴。
陸雨歌卻還是覺得不滿意,到底實在太過干旱,而她本身就是個愛干凈的人,這不洗澡如何能受得了。
而這么一點水,她都覺得洗不干凈。
“娘娘,帝都已有十月不成落下一滴雨水了,湖泊干涸,百姓干尸遍地!
女官跪在地上說道,很是沉痛。
陸雨歌咬了咬牙:“不下雨難道不能求雨嗎?”
“祭祀雨神,求得雨神降下甘霖,需要年輕貌美的男子!迸僬f道。
“那就去找,找一個年輕貌美的男子。”
陸雨歌披著外衣回到寢宮,看到白玹染從門外進來,忙起身過去跪下。
“拜見陛下。”
白玹染伸手扶她起來,說道:“皇后,朕過來跟你說說話。”
“陛下可是受前朝事煩心了?還是因為干旱之事?”陸雨歌道。
“皇后知朕,帝都十月未曾下雨,湖泊都快打不上來水了,皇后快想想法子才是,你是最有法子的不是嗎?”白玹染道。
之前他來梁朝就是陸雨歌的建議,來到這邊投靠,再反撲后做皇帝。
如今是皇帝了,可這國家也快滅亡了。
陸雨歌說道:“陛下,只需要找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年,舉辦一場祭祀儀式獻祭給雨神,或許就能求得雨神降下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