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三日后見面,烏蘭破穿著烏斯國最莊重的衣服,維持著最后的體面。
而營帳內的晏時隱還穿著盔甲,他安靜的坐在那里,看著烏蘭破走進門。
“秦王殿下!睘跆m破做著烏斯國友誼的手勢,將拳頭放在胸前。
晏時隱起身:“賢王,坐吧!
能站起來表示友誼都算不錯了,在晏時隱和所有厲北軍看來,烏斯國被拿下是勢在必得的,且不會太久。
烏蘭破投誠,說得上是明智之舉,可他此舉也讓人很是不齒。
堂堂王爺,賣國求命,真是丟人。
可他又有條件是讓大業(yè)朝廷對烏斯國的百姓施以援手,可要知道,大業(yè)國土內的百姓,朝廷向來不會視而不見。
烏蘭破坐下之后,雙方開始談條件。
晏時隱面對烏蘭破的條件言辭犀利,直指烏蘭破如今的處境,他想做一方王爺,不可能。
烏斯國被攻打下來之后,朝廷自然會有自己人安排來到這邊鎮(zhèn)守,而不是他烏蘭氏的人來當諸侯王,來管理這一方土地。
烏蘭破被堵得啞口無言,最后很無奈的問:“那我還能得到什么?”
“你自然能安然度你的之日,做一方富紳,不想留在這邊,去別的地方也是可以的!边吷系母睂⒄f道。
烏蘭破都要哭了。
這些人也太欺負人了,但他也只能答應,因為他也確實有那點小心思,如今被道破了難掩心虛。
晏時隱也不點他了,直接帶著厲北軍直奔烏斯皇都。
烏斯國,至此滅國。
而皇都到底還保留著,為烏蘭都。
捷報很快由最快的遞報送回到京城,晏時車哈哈笑道:“他倒是好本事,沒損耗多少便拿下了烏斯。”
大業(yè)的疆土更遼闊了,但想到今后的天氣變化,也表示朝廷的壓力更大,因為要養(yǎng)的人更多了。
“烏斯地域也是遼闊,但多山川,地勢險峻,便是賑災的物資也不好送去。”晏長容道。
“難也要送,要下抓住烏斯百姓的心,讓他們徹底成為大業(yè)的一員,只有如此!
二三十年的艱難過后,大業(yè)會越發(fā)的繁榮。
做為晏氏子弟,他們守衛(wèi)大業(yè)江山不只是守而已,還要讓大業(yè)比先輩更加繁榮昌盛,更加遼闊,強大。
如此,便是死了到地下見列祖列宗,也不至于沒臉。
晏長容本來是沒這樣的思想的,如今也是如此想的,他要讓大業(yè)安穩(wěn)的渡過這二三十年,走向更輝煌的時代。
“讓比皇叔回來吧,另外選人去管理烏蘭都。”晏時車說道。
晏長容笑道:“孩兒明白的,父皇,皇嬸在江州,今年早季收成又是全國第一呢。”
賦稅,糧稅都是最多的,而且是遠超所有的州郡。
江州的收成,讓旱災洪災無糧之地不再是問題,因為糧食一直都有供給。
“她這樣艱苦,該好好獎賞一下,你想想賞個什么吧?”晏時車笑道。
晏長容默了默。
回去之后,他跟王婉愉說起皇嬸的能力,王婉愉默了默:“女子,左不過希望丈夫陪在身邊,而且皇叔都而立之年了,雖是壯年,行軍打仗年數卻半點不少。不如讓皇叔回到江州,不用再帶兵打仗,好好陪在皇嬸身邊才好。”
三十而立,正是壯年。
但晏時隱十二歲從軍啊,這都十八年了快。
晏長容越發(fā)的沉默了。
“如今新的一代棟梁茁壯成長,也需要出去征戰(zhàn)才能成長啊!蓖跬裼溆终f道:“陛下,您覺得呢?”
晏長容:“皇后說得是,是該讓新的年輕人去建功立業(yè)了,總不能讓長輩們在前面站著!
召回的圣旨送往北疆。
而同一時間,烏斯滅國,厲北軍大勝的消息也傳回到江州。
晏柳笑哈哈的叉腰,跟所有人得意洋洋的說道:“我父王自然是天下第一厲害的大將軍,誰能與我父王相比呢?”
“郡主說得對,秦王殿下是最厲害的大將軍!
葉銀禾看她站在石桌上,喊道:“乖乖?”
“母妃?”
晏柳聽到聲音從石桌上跳下來,直奔過去。
“母妃,您聽說了嗎?父王拿下烏斯國了,現在沒有烏斯國了!
葉銀禾手搭在她額頭上,笑道:“聽說了,你父王最厲害!
“嗯嗯!
所有人都來秦王府賀喜。
葉銀禾接待著,也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兩人。
齊齋主和張彬彬,兩人一同前來,卻不是道賀,而是……
“我們在西楚和南域國的所有人都失聯了!睆埍虮蛘f道。
他做的是酒水生意,災年之后,所有的私人酒坊都關閉了,只有他有秦王府這個靠山,還繼續(xù)釀酒。
但在一個月前,西楚和南域國就再也沒有消息了,送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齊齋主和張彬彬商量之后,這才來江州跟葉銀禾報說。
葉銀禾說道:“你們留在兩邊的人都打探什么消息?”
“大多是兩國朝廷都有什么變動,也不拘什么消息,能打聽到的都會往回送!睆埍虮蛘f道。
送回來的消息他都會看過,再酌情處理。
大多數消息對他們都沒什么用,畢竟是別國的事情,只要不是讓他們的酒坊關門就行。
葉銀禾就說:“不必再送人去了!
再送去,也不過是送人頭而已。
張彬彬點頭道:“已經不送了,但西楚改為梁朝之后,白玹染便對大業(yè)所有的商人進行拘禁。所有大業(yè)的商人都被關押起來,除非能給出有利的東西,否則回不來。”
“如今傳回來新的消息,要想贖回大業(yè)的商人,就得拿東西換!
“糧食?”葉銀禾蹙眉。
“對,而且是糧食種子,商人的家人為了救回自己的人,不少都把糧食種子送過去了!
葉銀禾就看向趙燕。
趙燕倒是不甚在意:“他們有又如何,又沒有相應的種植方法,種子落地也不過無用功,發(fā)不出芽來的。”
不是她惡毒,不想大地糧食盛產,實在是有些東西它只適合一種環(huán)境。
葉銀禾說道:“事情我知道了,你們也不必慌張,既然他們扣押了人,要什么條件你們只管去換,無比要把人都換回來!
大業(yè)的子民,能救的,絕對要救。
同一時間,葉銀禾寫了奏章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