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銀禾儼然成了主角,她只是笑了笑,看到林皇后抱著滿月的孩子出來,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皇后娘娘。”
其他人也都起身福禮。
林皇后笑道:“都坐!
這些貴婦人這才又坐下,只看到林皇后抱著個襁褓,孩子的臉都沒瞧見,便夸了起來。
無外乎孩子有福氣什么的。
林皇后聽了自然開心,聽著這些人恭維后,便讓嬤嬤把孩子抱回后頭去了。
這滿月宴,三公主和孩子都不在人前,各人留下賀禮禮錢,吃過膳后,便散了。
葉銀禾留在后面,林皇后拉著她說了好些提及話,之前覺得這個弟妹好也不過是沖著錦宣帝對秦王的偏愛,所以她也跟著對她好一些。
但上次錦宣帝在長盛宮用膳之后,還留宿了,之后便是三兩日到一回。
這是從玉漱公主出生后,少有的事了。
錦宣帝和她說起了體己話,也心疼她這么些年看顧好后宮。
葉銀禾不知林皇后心中所想,回去之前,她進了內(nèi)殿看三公主。
三公主的封號是玉善,名晏知雪,與林皇后有五分相似,但更溫婉一些,眉眼之間有其父錦宣帝的溫和。
這跟玉漱公主就是兩個極端了,玉漱公主是個驕縱活潑的。
葉銀禾帶來的都是利于女子坐月子的補品,再就是給新生兒的金鎖玉器。
回去之前,她還去了一趟慈寧宮。
老太妃正在暖閣里,陪著孫女玩小布偶,看到她進來。
“乖乖,看看誰來了?”她笑道。
葉銀禾走過去。
女兒晏柳扶著東西,沖著葉銀禾張嘴:“娘,娘……”
葉銀禾有些驚詫:“才兩日不見,好乖乖就會喊娘了。俊
“可是我教的。”老太妃邀功。
葉銀禾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就挨著老太妃笑說:“母妃教得真好!
“你這小嘴兒啊,就會哄人!
老太妃很開心,她每每做什么,葉銀禾都很捧場,叫她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極有意義。
婆媳坐了會兒,葉銀禾也要離宮了。
她哪怕是秦王妃,卻也不能在宮中留宿的,除非得了帝后允許。
離開前,她問李嬤嬤罐頭可吃完了,吃完再讓人送來。
李嬤嬤笑道:“王妃做的這罐頭,娘娘著實愛吃,娘娘如今牙口不好,這果肉正合適!
甜滋滋的還軟,適合吃。
但生冷的不能多吃,李嬤嬤就讓人放燉鍋里隔水熱過,倒有生津止渴,還止咳的功效。
——
南域國。
晏時隱換了裝束,裝扮成北方的商人。
他人高,在南域國這邊一站,很是鶴立雞群。
查探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他,筆戰(zhàn)他們自會找線人去。
這一日,一行人裝扮成商隊,終于到了南域國的國都。
打尖的時候,陸雨歌突然對晏時隱說:“夫君,我餓了!
嬌滴滴的,還去抱晏時隱的手臂。
她想著,既然是裝扮成商隊,她如今開了口了,晏時隱定然不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揭穿她。再說了,美人都投懷送抱了,總不能這么不解風(fēng)情才是。
可她剛抱上晏時隱的手臂,就被一把甩開了。
“瘋子!彼渎暤。
陸雨歌差點摔倒,滿是驚愕不敢置信的看著晏時隱。
墨歸是機靈的,立刻上前攔住,一臉無奈的勸道:“白夫人,我家老爺救了你是不假,可你也不能恩將仇報啊,我們夫人若是知道了你竟然趁著她不在,勾引我家老爺,叫人怎么想?”
陸雨歌:“……”
“你們胡說什么?”她驚得聲音都尖細了。
這些人是蠢貨嗎?
出門在外,他們是來查案的,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是順著她的計劃走嗎?
蠢貨,蠢貨。
她咬牙道:“你……”
“哎呦,白夫人啊,你和我家老爺?shù)姆蛉撕么跏桥f相識,你就好歹估計點臉面啊!
啊啊!
陸雨歌氣得差點倒仰。
指著墨歸的手都哆嗦了,可轉(zhuǎn)眼卻看到晏時隱帶著人就往樓上去,多少雙眼睛都看著呢。
他還說了句:“別讓她靠近我。”
墨歸立刻狗腿的應(yīng)是:“老爺放心就是,小的一定捍衛(wèi)住老爺您的清白。”
這話惹得堂中的看客都笑了,豎著大拇指道:“老爺當(dāng)真是守身如玉,潔身自好啊!”
也有人道:“這小夫人長得國色天香,這男人也是傻,白送上門的怎么就不要呢,收了,養(yǎng)在外頭那屋里的正妻也不知道不是?”
“就是!
陸雨歌氣得紅了眼眶,她何曾受過此等侮辱,原先對晏時隱的那點喜歡化為烏有,剩下的就是恨意了。
這個狗男人竟然敢這般折辱她,看不上她,那她更要拿下,有朝一日,讓他跪在地上俯首稱臣。
因為大家都掩去了本來的面貌,這廂熱鬧,別人只以為是北方不知哪國的人走商鬧的笑話,也沒太在意。
陸雨歌最后住在了另一間廂房,氣得掩面痛哭。
這會兒她想起來白玹染,也想起來自家的人了,其他的那些男人,哪個見了她不是寵著護著。
她的家人,還有白玹染對她疼如心尖上的寶貝。
晏時隱卻這般折辱她,她難過,想白玹染了。
哭過了,她便叫來自己的線人,尋個法子給白玹染傳信。
“可是主子,咱們不知郡……姑爺如今身在何處啊?”線人說道。
陸雨歌說:“信送回去,在京郊的鐵鋪,掛上三根紅繩,若是有人摘了紅繩掛上綠繩,便能找到了。”
那是他們的聯(lián)絡(luò)方式,無論身處何種境地,若是不能相見,便以此為聯(lián)系。
線人帶著信走了。
樓上,不過一會兒,有人上來了。
進了門,低聲道:“走了,不知是給誰送信!
“且先不管她!标虝r隱道:“那邊消息如何?”
“是南域國的北王的人,但如今還不知他們的目的!
剛來到都城,就已經(jīng)查到是北王的人,晏時隱對這些線人的辦事能力極其滿意。
“今夜,想法子入北王府!
看看能不能查到,北王為何要滅肅王府滿門。
他們要入北王府,并不打算告知陸雨歌,只覺得這個人人夸贊的南華郡主,滿腦子只有如何勾引男人,實在上不得臺面。
晏時隱對她極其厭惡,更不想她靠近分毫。
是夜,夜黑風(fēng)高,換上夜行衣的三人來到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