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去城西給秦王妃購買胭脂水粉,逗趣玩意兒的消息很快傳開來,依舊是無比疼寵好男人說辭。
葉銀禾對外界的那些議論并不知道,她的女兒,竟能自己扶著東西站起來了,雖只是短短一小會兒,卻足夠震驚。
這才,足七個月吧?
然而驚愕之余,乖乖又一次扶著東西站起來,整個小身板搖得厲害,隨后往后一倒,一屁股墩兒就坐在了地上。
婢子仆婦都有些緊張看著,她卻很是開心,咯咯大笑。
旁邊的小平安坐著,手里把玩著玩具,還試圖送到嘴里品嘗咸淡。
葉銀禾忍不住笑了起來,回頭對那邊的晏時隱道:“王爺,你看,乖乖能站起來了!
晏時隱大跨步過去,到了跟前,果然看見女兒扶著東西艱難起立。
他笑著:“不愧是我們的女兒,就是厲害。”
葉銀禾也是點頭。
等閑的孩子,到了十個月才開始逐漸站起來,個中蠢笨的,要一歲半或兩歲才會站立。
可乖乖才七個月,她那小腿兒卻已經(jīng)這般有力。
說話時,晏時隱把女兒抱起來,摸了摸她的手臂腿腳,越發(fā)的歡喜:“是個習(xí)武的料子,乖乖,父王以后教你習(xí)武可好?”
孩子還小,自然什么都不知,一雙肉手扒拉他的臉,還扣他鼻孔。
到了下午,晏時隱叫人套了馬車,留著兒女在府中,帶葉銀禾出府去。
“總悶在府里到底不好,出來逛逛也好!
晏時隱知道,他們這個時代的內(nèi)宅女子,比起前幾個歷史朝代來說,桎梏太多。
前前幾個朝代,女子也是家中的頂梁柱,能當(dāng)家做主的,能出門做生意的,也能上戰(zhàn)場。
是從前朝開始,逐漸將女子桎梏在了內(nèi)宅閨房之眾,教化她們要相夫教子,要賢良淑德。
他不希望葉銀禾也這樣,人不需要被條條框框所規(guī)矩束縛,那將會讓一個人迷失自我本心。
葉銀禾就跟他出去了,這次去的城東。
晏時隱帶著她繼續(xù)購物,瞧著喜歡的就買,葉銀禾徹底掌管了秦王府,自己也有那么多的私產(chǎn),知道秦王府多有錢。
這錢,便是八輩子也花不完的。
是以,這花起銀錢來絲毫不心疼,被光臨的鋪子掌柜笑得牙口大開,畢恭畢敬的將人送走。
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自然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都說是極寵愛的,瞧,所言不假吧!”
“如今是正盛寵的時候,秦王妃剛給秦王誕下兒女一雙,又最是恩愛的時候也是正常,可等時間長了。便能知是不是一直保持不變!
“倒也是,誰能不娶個三妻四妾的,到底是王爺!
身份擺在哪兒,又有哪個不是好色之徒?
一棟小樓的二樓臨窗處,垂散后面,一雙眼睛盯著那下方的兩人。
“他們倒是滋潤!”男子身后的人低聲道。
秦王竟大庭廣眾的帶著秦王妃閑逛采購,身為王爺不說,他還是厲北軍主帥吧?
這么閑的嗎?
還真的閑!
晏時隱手里頭有厲北軍,也要去京郊訓(xùn)兵。
但人不是事事親力親為,御下,才是上位者與普通人最本質(zhì)的區(qū)別。
逛了一個時辰,葉銀禾都累了。
“回府還是去福滿樓用膳?”晏時隱把她拉到懷里抱著,一手拿著手帕給她擦汗。
葉銀禾說道:“惠香樓如何?”
“也好!彼麤]意見,葉銀禾做主他就跟著做。
他們的馬車往惠香樓去,有另外的馬車跟著去了。
馬車?yán),一個人挑著簾子縫隙看向那頭。
王府的下人不多,跟著兩個婢子一個仆婦,再就是四個護(hù)衛(wèi)。
“公子,這秦王沒抓到晏長桓卻著急回京,當(dāng)真沒有什么事嗎?”
怎么瞧著就是回來陪妻兒的。
白笙輕笑一句,卻說:“你們覺得,秦王妃如何?”
。
就連趕馬的側(cè)夫都冷了一下,邊上跪坐的下屬更是疑惑。
下屬看不明白家主的意思,很是心驚膽戰(zhàn)。
白笙平素里愛笑得很,表面上瞧著就是個極其好說話和善的人,可白笙是個如何的人,他們這些親近的再清楚不過。
他是個能勾著笑容時,把人脖子擰斷的人。
下屬猶豫不決時。
啪!
那坐著淡笑的人手中的折扇就甩了出去,將下屬的臉打偏了。
“怎么?那么難評價嗎?”
下屬不敢動彈,跪坐著磕頭:“小的不敢!
“那你說說,秦王妃如何?”白笙眼里都是興味。
他瞧著那少婦只覺得勾人得很,就像是一顆成熟得恰到好處的水蜜桃,粉潤豐腴,若是嘗一口也不知是何滋味!
下屬就說:“秦王妃與等閑女子不同,聽說她……”
白笙蹙眉,又用折扇挑了簾子看前面馬車:“別說以前,撿重點!
抬手壓了壓鼻梁,葉銀禾極力壓下要打出來的噴嚏。
“可是吹著風(fēng)了?”晏時隱立刻察覺到她的不適,就接過婢子遞來的淡青色外袍披在她身上。
葉銀禾搖頭:“只是有些癢。”
她笑著,就看到趙燕從惠香樓出來。
趙燕施禮:“拜見王爺,王妃!
后面的人都施禮。
葉銀禾笑道:“你今兒倒是在!
“研究新菜式呢,正巧讓王爺和王妃品嘗!
“那倒是極好,我來的倒是巧了,有口福!
到了惠香樓上,趙燕沒留下,說要親自去下廚,讓葉銀禾和晏時隱稍等。
晏時隱看她在制茶,過去把活拿到手里:“我來!
葉銀禾也樂得清閑,看他碾茶,泡茶,動作的一點兒也不輕柔,哐哐鐺鐺的卻一步不差。
“銀禾總不愿意讓別人做好這些,偏生喜歡自己制茶嗎?”晏時隱問她。
說到底,兩人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也才一年多,屬實是聚少離多了。
葉銀禾笑道:“茶的口味因人而異,偶爾動一動手,也是樂趣!
就像有時,她喜歡捧著話本子看,有時則讓婢子讀,都是一樣的。
晏時隱制茶簡單,很快一杯茶沫放在葉銀禾的手里,她嘗了嘗,笑道:“極好,沁香回甘!
“你慣會說好話!标虝r隱笑道,也端了茶喝。
沒多久,小二將菜端上來了。
瞧著新菜式,葉銀禾倒也不急著。
直到最后一道湯上桌,趙燕也來了。
“五菜一湯,王爺王妃嘗嘗。”
趙燕說著,一邊介紹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