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歌看著策馬而去的背影,眼眸里都是心疼。
若不是因為葉銀禾,她的玹染又怎么會落得逃跑的下場?
至今日之后,白玹染會被官府通緝,而兩百年前銷聲匿跡的白氏世家,再次浮出水面。
“南華郡主?”
有人從后面追來,拉了拉南華郡主的手說道:“你沒事吧?”
南華郡主回頭,情緒低落的說:“我沒事!
“你沒事就好。”國舅夫人嘆道:“郡主,還是……”
陸雨歌抬眸看向葉銀禾,壓下恨意道:“我累了,想回去。”
她走到葉銀禾面前,很抱歉的說:“王妃,是雨歌的錯,讓你……”
她說著就眼眶通紅,抱拳躬身:“王妃,對不住!
葉銀禾說道:“郡主當(dāng)真不知道,你的郡馬要殺我嗎?”
陸雨歌苦笑搖頭:“成婚之后,一切都很是正常,他待我也是極好的。只是沒想到,他對我的那些好竟然都是假的,他竟然有謀害王妃之心!
陸雨歌再次:“王妃,實在對不起了,對于此事,我會稟告陛下,讓陛下決斷的。而且,肅王府也會極力尋找白玹染的下落,定然會查清楚他為何要害王妃的原因!
國舅夫人聽到這里,就很疑惑的看葉銀禾,問道:“王妃,你是如何得罪了那白玹染的?”
周嬤嬤兩步過來,就說道:“我們王妃根本就不認(rèn)識此人,從前也一直都是在葉家內(nèi)宅過安生日子,國舅夫人還是謹(jǐn)言慎行的好。”
國舅夫人有些尷尬,打了聲哈哈說道:“我也是疑惑,王妃恕罪則個。”
葉銀禾只看著陸雨歌,突然說道:“郡主前幾日剛回到京城,便將我的人抓到了肅王府,還污蔑她勾引郡主?ぶ,我倒是聽說,你抓了她的丈夫……風(fēng)無涯!
國舅夫人一愣,走過來的各家夫人女眷也都一愣,看向陸雨歌的神色疑惑又驚愕。
這秦王妃和南華郡主還有這些過節(jié)嗎?若當(dāng)真是如此的話,那南華郡主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迦南郡主更是問道:“陸雨歌,你真做了這么不要臉的事情?你為什么要搶人家的丈夫?”
陸雨歌面色微變,斂眉說:“王妃,這恐怕是誤會!
又看迦南郡主道:“迦南郡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陸雨歌當(dāng)時正由陛下舉行比武招親一事,怎么可能會做搶人丈夫的事情!
迦南郡主卻蹙眉,冷笑呵呵道:“你當(dāng)時是在比武招親,可也沒能阻止你勾搭人啊,那葉家的葉永良當(dāng)時都求親求上門去了,這么?你如今不會是不承認(rèn)吧?”
那事兒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忠義侯府的人還親自出面要去提親,多少人在肅王府的門口看著。
陸雨歌被逼問著,面色頓有羞惱之意。
她沉聲道:“我陸雨歌堂堂的南華郡主,又怎么會看得上那等男人,都已經(jīng)說了是誤會,不過是巧合認(rèn)識,他葉家人要誤會,我又如何知道?”
迦南郡主可不打算放過她,難道的機(jī)會叫她今日抓住了陸雨歌的把柄,叫她以前把她架在人前被質(zhì)問得啞口無言,如今自然也要讓她也嘗嘗被逼問的滋味。
“你不知道?陸雨歌?誰家好姑娘單獨跟沒什么干系的男人吃飯。空l家好姑娘會收不相干的男人的禮物呢?你若是痛痛快快的承認(rèn)了,我晏佳音還嘆你一句敢作敢當(dāng),可現(xiàn)在……切,也不過如此。”
“你……”陸雨歌氣得啞口無言。
葉銀禾就說:“風(fēng)無涯被你關(guān)在肅王府中,當(dāng)年你遇刺,風(fēng)無涯機(jī)緣巧合救了你。你口口聲聲說要報答人家,到頭來卻將恩人的雙腿打斷,只因為人家對你無意不做你的郡馬。后來,他逃走之后,你四處追查風(fēng)無涯的消息,去年,陛下招你如今為你籌辦招親一事。你發(fā)現(xiàn)風(fēng)無涯的下落,帶人上門將人抓走,逼得恩愛的小夫妻生生分離不說,還折辱風(fēng)無涯的妻子。南華郡主,這就是你一直宣揚(yáng)的,自己的善良嗎?”
葉銀禾一步步緊逼,逼得陸雨歌步步后退。
她其實一直不明白,明明陸雨歌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不好的事情,為何無人說出來。
這些壞事,只要公布與眾自然會有明理之人。
可沒有,那些受了委屈的,如迦南郡主,如風(fēng)無涯,如趙燕……甚至還有更多她所不知道的人。明明被迫害了,卻緘口不言。
她不會如此,既然陸雨歌所做皆是事實,就能說于人前。
她的那些好都是表面的,因為不好都被所有人給忽略了。
她,就要把陸雨歌最丑陋的那一面公之于眾。
陸雨歌被逼得步步后退,眸色中有慌亂,她極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慌亂。
“秦王妃,我陸雨歌堂堂正正的人,我可不是那些內(nèi)宅婦……”
“南華郡主一口一個內(nèi)宅婦人,你難道不是女人嗎?如此言語貶低同為女子的她人來抬高你自己的身份,讓別人覺得你與眾不同是嗎?”葉銀禾絲毫不慣著她,說道:“狀書已經(jīng)呈于御前,我將為我的人討一個公道,南華郡主,若你不能補(bǔ)償我的下屬,那這件事情將沒完!
葉銀禾一連串的話說的周圍的人都驚呆了,更多的是佩服和驚喜。
而到了這時候,她們的心中才察覺出異樣來。
是啊,這個南華郡主為何一口一個她的不同,內(nèi)宅婦人的不同。
她明明也是女子,生下她的也是女子,她還有同族的姐妹吧?
明明都是女子,何苦貶低別的女子來抬高自己的身份。
那些一直吹噓著南華郡主是個巾幗女英雄,強(qiáng)大善良的人設(shè),這會兒崩塌了。
陸雨歌落荒而逃。
葉銀禾冷眼看著,轉(zhuǎn)身道:“我們也回吧!
迦南郡主跟了上去,驚嘆又崇拜的看著她:“舅母,你好厲害,竟是能逼得陸雨歌說不出一句話來,就這么跑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葉銀禾搖頭:“是她自己有錯在先,為何不能說,迦南,你當(dāng)初每每被她架在人前,為何不能指出她的不是?”
是不想嗎?
“不知,我許多次是想說的,可每次當(dāng)我下定決心要說時,那些話便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卞饶峡ぶ髡f道。
如今想來確實奇怪,她明明不是怕事的性格,可每次遇到陸雨歌的事,她就說不出那些于陸雨歌無利的話。
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