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那么多的銀子,還有那些昂貴的物件。
銀子還是其次,物件才是最值錢的,隨便一個擺件拿出去典當(dāng),都能典當(dāng)個萬兒八千兩的銀子。
葉淮北做了禮部尚書之后故作清高,很少收人賄賂,于是,他只從自己人的手里索取。
走人情往來,或是添置門面的東西都是自家人的。
方氏也不大善于經(jīng)營,又愛充門面,所以家里買的那些擺件價格都不菲。
方玉穎想到這里面色都是鐵青的,那都是她的錢啊,她算過那些東西,統(tǒng)共加起來可有上百萬兩銀子,那都是葉家多年的家底。
全被葉銀禾給偷走了,哪個賤蹄子,她怎么敢?
怎么敢?
葉榮安也是肉疼,那可是她親哥哥的東西,她親哥哥的東西約等于她的東西,葉銀禾不能獨吞。
方玉穎憤怒過后冷靜幾分,坐下來看葉榮安的神色,心里一咯噔,警惕起來。
她這個小姑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沒有腦子還貪小便宜。
方玉穎是極厭惡葉榮安的。
“我哥說了,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合作,從葉銀禾的手里把銀錢拿回來,還能給我哥一些銀子能讓他在路上渡過苦寒!比~榮安說著,看方玉穎道:“大嫂,你也不想真的當(dāng)個寡婦吧?”
方玉穎:“……”
不,她是想的,兩人徹底鬧掰之后,她恨不得葉淮北早點死。
不過這一刻,方玉穎看著葉榮安卻有別的想法。
葉榮安不是愛財嗎?那可以讓她打頭陣,給葉銀禾制造麻煩。
思及此,方玉穎就說:“那你有什么法子?”
葉榮安眼睛亮了,說道:“大嫂,法子我是有的,只是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也不能讓我白干活吧?”
果然,方玉穎心里恥笑她狗改不了吃屎的貪婪,問道:“那你想如何?”
“我想法子讓葉銀禾把銀子吐出來,但那些銀錢和東西,我要分一半。”
方玉穎:“……”
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虧葉榮安能說得出口。
方玉穎冷下臉來:“獅子大開口也得有個極限吧?”
葉榮安卻不以為然:“分一半很公平了好嗎?你以為你能拿得回那些東西?”
方玉穎:“……”
她就能呢?
方玉穎冷笑,她痛恨葉銀禾,想了想這葉榮安即便是出手,估計也是拿不回葉家的那些家產(chǎn)的,倒不如讓她去惡心葉銀禾。
思及此,方玉穎說道:“四六,你四我六。這些都是葉家的家產(chǎn),是我兒永良的,你若是不同意我自己想辦法!
葉榮安想了想,若是有五十萬的話,她也能拿二十萬兩銀子,若是更多呢……
“成交,不過得寫個切結(jié)書!
方玉穎蹙眉,這葉榮安倒是在這方面著實聰明,居然還知道立字據(jù)。
“成!
——
葉銀禾辰時醒來,坐在妝奩前梳妝畫眉。
晏時隱從外面進(jìn)來,揮揮手讓婢子都讓開,他湊過去坐在旁邊:“我來幫你畫眉!
“王爺會畫眉?”
“應(yīng)該不難。”晏時隱笑著,拿起眉筆給她描繪。
葉銀禾的眉形本就好看,濃密的眉毛便是不畫形狀也是極好的,他簡單添色之后,還要給葉銀禾畫花鈿。
葉銀禾也隨著他,微微瞇著眼。
這時,東靈回來了,她站在屏風(fēng)后要說話。
“過來說!比~銀禾道。
東靈越過屏風(fēng),在旁邊抱拳施禮后說:“屬下跟了葉榮安一夜,她去了庵里,不過葉老夫人并不見她!
葉老夫人已經(jīng)寒了心,如今大徹大悟就想著安生過剩下的歲月。
東靈又說了葉榮安和方玉穎合作一事。
東靈說完就去歇著了。
晏時隱說:“這個葉榮安想來是個死纏爛打的。”
葉銀禾點頭,看了眼銅鏡里自己的眉心,紅藍(lán)是花鈿如一朵盛開的蓮花。
她笑道:“畫得真好!
“是你漂亮!标虝r隱捏了捏她臉頰。
兩人去用早膳,晏時隱就問她葉榮安和方玉穎兩人的事情可需要他出手。
葉銀禾搖頭:“她們算不得什么,何須你出手呢,你忙自己的事情便可!
晏時隱聽她的,但還是說一句:“有不能處理的一定要與我說。”
“好。”
用過早膳,晏時隱就出門去了。
暗娼樓又有新的消息,武德司那邊正盯著呢,打算來個圍剿看看能不能抓到暗娼樓的一些主要人物。
葉銀禾憂心,總擔(dān)憂晏時隱如上次一樣,圍剿暗娼樓的勢力時受傷。
可她只是一介女子什么也做不了,便心中默默念著晏時隱平安。
晏時隱剛走不到一個時辰,卻見有下人匆匆來稟,說事水樓那邊出了大事。
“人撈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斷了氣,珠花姐姐正被官府的人拿問呢!
葉銀禾看向連珠姑姑。
劉伯說道:“王妃,我去官府那邊問一問!
“確保珠花的安全,塞銀子莫叫她吃苦頭!比~銀禾說著,又吩咐連珠姑姑:“我們?nèi)ニ畼。?br>
人命可不是小事,必然是有小人作祟。
到了水樓,水樓的門口已經(jīng)關(guān)了,被官府的人攔著。
王府的馬車停下,便有人上前施禮。
“這里出了人命,閑雜人等暫時不得進(jìn)入。”
“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是誰!避嚪虺谅暤。
官差一看來人,后退兩步拱手道:“小的見過王妃!
葉銀禾問:“可能進(jìn)去?”
“能,能。”官差哪敢攔王妃啊,這水樓都是王妃的產(chǎn)業(yè)。
葉銀禾進(jìn)去之后,里面有兩個男人正在水井邊上查看。
兩人不敢阻攔,知道是秦王妃時施禮道:“小的已經(jīng)看過了,這里有掙扎的痕跡,顯然是被謀殺,而經(jīng)過水樓的人盤問,死者死之前,這后院只有水樓的管事在!
水樓管事就是珠花,所以被拿去了官府。
葉銀禾看著掙扎的地方,再看周圍:“這后院都看過了?”
兩名官差點頭:“都查看過了,沒有任何異常,只有這里!
水井邊上有凌亂的腳印,腳印都是女子的,從腳印的痕跡看就是一個女子推著另一個女子下水井。
葉銀禾問道:“從這些腳印看,她們既是掙扎,一定有傷痕吧?”
“有,死者的手和脖子都有傷痕!
死者有的,那殺人兇手自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