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
去打聽庶兄癡傻真相了!
林柔怡心里透著冷笑,若不是那人將真相告知,誰能想到林家嫡出竟然會不許庶出者能力出眾,連自家人都要害的。
而其中的幫兇之一,竟是眼前的姑母。
林柔怡笑著說道:“就是出去采買些東西,今日母妃不是總睡不安穩(wěn)嗎?柔怡便去買了些安神香回來給母妃您用。”
安神香……
賢王妃看著身后婢子捧著的東西,嘆道:“真是孝順,柔怡,還好有你在,母妃這心里好受多了!
“母妃,該打起精神來才是!
兩人說著話回到聽雨堂,林柔怡伺候賢王妃脫去外衣,親自點(diǎn)上新買的安神香。
“姑母,先好好睡一覺!
“好……”
裊裊白煙從香爐里騰起,林柔怡秉著呼吸起身離開,出了門又叮囑常嬤嬤說道:“嬤嬤,這香需得夜夜都點(diǎn),對我姑母的精神有安撫之用。”
常嬤嬤只覺得林柔怡實(shí)在孝順,應(yīng)著是記下了。
——
另一邊,新兵營里。
晏長桓自從去林國舅府負(fù)荊請罪回來之后,整個(gè)人都沉穩(wěn)極了,對于新兵營的所有訓(xùn)練更是很努力的去做,沒有半點(diǎn)偷懶。
副教頭看了都點(diǎn)頭,對林教頭說這成安郡王成長了。
可他這好話剛說沒多久,就有刑部的人來到新兵營,拿出緝拿令去將還在訓(xùn)練的晏長桓給扣住了。
副教頭:“……?”
“怎,怎么回事?”他上前去問。
刑部的人將緝拿令幾乎懟副教頭的臉上,冷聲道:“奉刑部尚書、大理寺卿之名緝拿兇手晏長桓,所有人不得阻攔,若有阻攔者,以同罪論處。”
副教頭嚇得連忙后退,就怕自己被同罪論處了去。
他扭頭看向一直冷臉看著的林教頭,上前問:“大人,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知道林教頭不喜這成安郡王,還對當(dāng)初死去的那個(gè)新兵的死存疑。
卻沒想到還真是,簡直神了。
晏長桓被捆著手帶出去時(shí),引得所有人跑來觀看,問卻問不出什么原由來。
倒是有人聰慧,猜測晏長桓是因?yàn)闅⑷税敢皇卤蛔ァ?br>
有人就疑惑了:“不是真兇伏法認(rèn)罪了嗎?”
人都處置了,如今再來說晏長桓是真兇,那兩人豈不是冤枉?
“我瞧著,那兩人是幫兇,只不過被賢王府威脅全然認(rèn)了,這才讓他摘了出來!
“你這是猜測!
“那刑部的人抓他做什么?李四和王蛋子他們幾個(gè)當(dāng)初都跟著晏長桓,是他的狗腿子,這都聯(lián)想不到也太笨了……”
“你聰明,你當(dāng)初怎么不懷疑?”
“……”
討論不斷,林教頭扭頭喝道:“都訓(xùn)練去。”
人一窩蜂全散了。
晏長桓卻不敢吵鬧,只冷著臉對刑部過來的小官說:“本王是冤枉的!
那小官只木著一張臉:“是不是冤枉的,公堂上自有分說。”
晏長桓:“……”
這些人就是看他父王被貶流放,這才來對付他的,拜高踩低就算了,還瞧著人勢弱都上來踩一腳。
晏長桓被逮捕回京的消息不脛而走,一時(shí)間京中又是愕然。
“怎么又是賢王府?又是成安郡王?”
這大半年的時(shí)間,賢王府一家接連出事,鬧出多少笑話和人命官司了,這會兒成安郡王被刑部緝拿,也就一個(gè)大事。
“殺人了?”
“肯定是殺人了,刑部的人親自去的……”
而朝堂上,刑部也將此案的證據(jù)直接在堂上說了,賢王如何花錢如何威脅人,成安郡王是真兇等等,聽得大臣們一愣一愣的。
只有刑部和大理寺不驚訝,畢竟他們是得到第一手消息并且組織緝捕等事的。
錦宣帝都驚愕了。
殺人啊。
他也知道皇室宗親,世家大族的人里沒有幾個(gè)手腳是真干凈的,可晏長桓做了那么多的荒唐事說到底也就是品德有問題。可若是真殺人了,就不單單是品德有問題了,而是人真的壞到了骨子里。
錦宣帝生氣啊。
生氣是又很是為難,這賢王剛處置了,等著再過半個(gè)月流放呢,這晏長桓又出事。
老太妃能受得了嗎?
他沒有第一時(shí)間下決定,下朝之后去了慈寧宮。
老太妃正在院子里看宮女們踢毽子,看他來笑著說:“皇帝怎么下朝就過來了?李茹,速去御膳房讓他們準(zhǔn)備午膳。”
“也好,朕好久沒有陪母妃用膳了!卞\宣帝笑道。
兩人往殿里走時(shí),錦宣帝扭頭看著面前的小老太身形佝僂了,頭發(fā)也花白得厲害。
他也老了,養(yǎng)母怎可能不老呢?
用午膳時(shí),錦宣帝就說北疆的戰(zhàn)事,提的是晏時(shí)隱又立功了,正在回京的路上。
老太妃笑著說:“此番時(shí)隱回來,北疆就不用再去了吧?”
錦宣帝一頓:“……暫且是不用的。”
只要烏斯人不再挑起戰(zhàn)爭,來犯大業(yè),這戰(zhàn)事就不會再起。
老太妃就說:“那時(shí)隱和銀禾就能好好的!
錦宣帝也笑著點(diǎn)頭:“不過,朕打算給他們安排藩地去就藩,母妃覺得哪里比較好?”
哪里?
老太妃就說:“皇帝決定就好。”
“那就江南吧,時(shí)隱在北疆辛苦了十年,給他安排個(gè)環(huán)境好四季常青之地!
“那就多謝皇帝了。”
午膳用完,宮婢將東西都撤下去,兩人走到花廳品茶。
錦宣帝就開口了。
“母妃,長桓殺了人,要如何處置?”
老太妃喝茶的手一頓,她滿是褶皺的臉上掛上了幾分苦笑:“新兵營那事?”
“母妃猜到了?”
“只是猜測,卻不想還真是……新兵營那邊我了解過了,一直沒出過人命官司,他去就出了,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說著,就嘆氣:“罷了,是命!皇帝不用來問我的,他們即便是宗親也不能不顧王法。”
錦宣帝就是感嘆養(yǎng)母這一點(diǎn),她心里疼著,卻能明白事理。
錦宣帝回去了。
人剛走出慈寧宮,老太妃就吐血了。
李嬤嬤驚呼:“娘娘?”
“本宮沒事!崩咸鷵]揮手,任由她擦拭嘴角的血絲,滿嘴的苦澀:“大抵是本宮以前作孽太多,所以這些都是老天爺對本宮的懲罰!
以前為了在后宮活下來,她害過人,如今兒子孫子這般,也是活該報(bào)應(yīng)了。
李嬤嬤心疼,嘆道:“娘娘,你是自保,怎么是作孽呢。”